,我叫你快走,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提那么重的箱子你会很累的。”他的表情仍是一派祥和,丝毫没有被我的恶言恶语伤到半分。
“不劳你费心,我一个人照样能过得好好的。”我不客气地顶他一句。
镜片下,他辽远深邃的黑眸显得有些忧郁,默然了半晌,轻轻地开口“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多跟你相处一会儿。”
我愣了一下,怔望着他,望着望着,忽然笑起来“请你不要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好不好,我会当真的。”
他低眼凝住我,声音更低哑“那么你就给我一次送你的机会。”
他的暗示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却没有一丝雀跃的心情,也不打算追根究柢,更挤不出多余的精力和时间来应付那些情情爱爱的琐碎。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如今的我只想抽身走人,回归平静。但那也是因为情疲神伤吧?
我态度上的冷漠疏离让他蹙高了眉,眼眸中出线了一种极细微,极细微的落寞“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我摇摇头,抬起眼滤掉感伤的神色,明媚的微笑说“不赶时间的话,随便走走好吗?”
“当然有。”他几乎无法置信,有喜有惊和意外,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爱慕。
我露出一个很淡、很模糊的笑容,径自往前走着,他则像个小厮似的一直默默跟随着。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按捺不住跟了上来,和我并肩走着,时不时看我一眼,但仍是一语不发。
这种感觉温馨祥和,有种宁静的气氛。感觉就像一对相识已久的恋人,那和谐,那么有默契。
我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停下脚步,诧异地望着我“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语气有些嘲弄“我从没和哪个男人这样走在一起过,感觉真的好--啊!”
话还没说完,便教背后的人撞了一下,差点闪到腰。
“小心!”他赶紧扶助我,然后将我拉到他身前小心的围环着。
我下意识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微笑道“没关系,不必那么紧张。”
他盯着我看一会,收回目光,带着些许苦笑“这里人多得实在不适合散步。”
我点点头,静看他一会,脸色平淡地说“时间差不多了,还有人在等我。”
他突然对着我,良久,轻声说“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去处告诉任何人的。”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说。”我没有拒绝,但也不愿再说什么。
到了苏玲的公寓,我回过头望着他,撇嘴一笑说“我到了。”
他沉肃的态度慢慢转为轻松,偏于淡然的脸上浮现一丝的柔,还有种落寞,笑得也有些愁“我今天的护花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
“是你自己非要多事!”我嘲睨着他,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
他没有反驳,聪明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翻了个白眼,抢过行李箱迫不及待地向他道别“我没功夫和你再蘑菇了,拜拜。”
“等一下。”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深深的,而后说“我可以来找你吗?”
“不可以!”我停顿下来,残忍地戳破对他我而言原就不可能存在的希望。
许多事,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自己也是没有答案的。我就只是想那么做而已,忠于自己的欲望,该要求就开口,不想做就拒绝,不太管别人的想法,如此而已。
他的表情暗了下来,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道“晚安,你好好休息。”
我不以为然地点点头,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间,他猛然抓住我,拉近他的身边,唇就这样凑了上来,轻轻地刷过了我脸颊,印到了我的唇上。
98
“嗯。。。讨厌,停下来。”类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女人呻吟声断断续续从房内飘了出来。
“。。。恐怕很难!”这次换作男人低哑模糊的声音。
我的脸热烫似火,脑袋也充满血,一动不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无法不像白痴一样张着嘴巴死瞪着那扇半掩--错,应该是半敞的房门。
我搬来近一个月里,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这样撩人遐思的销魂音浪,而且一波高过一波,持续的时间又特别长!
原因是苏玲那几个曾经的金主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隔三差五会在她的公寓中出没。但非常奇怪的是,他们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总是极有默契地岔开时间,像是事先约好般。
而苏玲不愧将浪女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见面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有时候甚至连调情都免了,立刻进入状态,不到五分钟便会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心里百般滋味难以言喻,识相地别过脸,转而凝视玻璃窗外湛蓝的天空,霎时有些惆怅。
那天何英奇的举动我其实一早就预料到了,但却没有拒绝。我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什么,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