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才感觉到那家伙有了一瞬的僵硬。
天色暗了,这条街的灯火盏盏亮起,人来人往,最重要的是,有艳丽的姑娘不断的靠过来……
这是白圭老早就想来,有漂亮姊姊们相伴的──青楼。
“第一次来吗?”被何清秋僵硬反应取悦,白圭愉悦伸手一拉,笑道:“别怕,有姊罩你。”
语罢,就拉着不食烟火的青年,一头栽进了这城里次大的青楼转红院,看准迎客姑娘最多的地方,冲了进去。
白圭那天真烂漫的冲劲,一点都不像是来花街柳巷,反倒像孩子拉着童年玩伴要去看戏班子。
拉着青年手臂,穿过有大红灯笼飘荡的大门,经过红纱飘飘的门窗,白圭找到满头珠花的老鸨,娇俏道:“我要你们这舞跳的最好的姑娘,乐伶也来几个!”
老鸨职业微立刻僵在脸上。
其目光在一身俏丽女装的白圭上上下下,又移到白圭身后的蒙面青年身上,颇不明白状况。
白圭定睛一看,发现何清秋不知何时,很聪明的将明阳堂令牌收起了。
啧,本来想悄悄阴他的,失手了。
而当下不只老鸨呆住,连旁边的熟客都傻眼的看着这虽蒙面、但明显是女子的家伙。
大家心中都有同一个疑惑──她进青楼到底是来做啥?又能做啥?
情况很沈寂,很诡异,直到老鸨怀里多了包沉甸甸银两。
“喔呵呵呵──”老鸨尖声的笑了,血红双唇都快咧到了耳边:“哎呀,怠慢了贵客,没问题没问题,跟我来──”
跟在后边的白圭,一手死死拉着何清秋的同时,还不忘叮咛:“舞姬我要活泼的!乐伶我想要冷艳点的姊姊类型八拉八拉……”
白圭俨然熟门熟路,何清秋俨然被拖行。
少女五爪紧紧扣着青年少手臂,豆蔻红的指甲与青年白袍相映衬,妖冶鲜明,难言的古怪。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白圭已是被众美人环绕的状态了。
乐声急促,舞姬衣角翻飞,歌声甜腻,香气隐隐色彩缤纷,整个房间就像被多彩的缎布潮水给淹没一样,而门外廊上站了一抹白。
何清秋十分识相的到外头站岗去了。
至于门内,自然是莺声燕语,乐声歌声不断,但美姬们职业的笑容与表演下,也有些无所适从的僵硬,因为她们都是第一次接待女客。
打赏虽高,但到底要如何接待?需要露大腿露香肩吗?众美姬表示头痛。
相对美姬们的尴尬,白圭倒是十分乐在其中。
“姊姊,夹那个给我吃,啊──”
“这曲子真不错,再来一次好吗?”
“姊姊妳真漂亮,而且好瘦!让我抱抱好吗?”
“姊姊你的味道真好闻,可以告诉我这香怎配吗?还有这个颜色的指甲漆要怎么做呀?”
到最后,五六个姑娘完全放开了,没了忌惮,干脆围成小圈圈,谈起了女人经。
状况越来越神奇,这房间内的互动,变得不似在青楼,而是在姊妹们的闺房中,之后,白圭甚至与众姊妹都拉起自己裙角,研究起对方的玉足。
白圭看的很认真,“姊姊,你们脚上怎么都没有粗皮?我有一堆暗色粗皮,很恼人呀!”
话题益发居家,美姬们也益发投入,叽叽喳喳说起自己保养心得。女人们指手画脚,露腿露臂膀,到最后,白圭还让他们取来了舞姬的衣饰,脱得只剩衬裙,然后再件件穿上层层彩衣。
那时白圭心想,何清秋真是有先见之明。
“客倌您真怪!我好早就想这样跟您说了!”一个小舞姬终于忍不住,笑着指出,“一个女人家连男装都不换就上青楼,已经够怪了,您还想穿我们的衣,盘我们的发式!”
美姬们一阵附和,手中工作却也不停。有的帮白圭穿衣整带,有的帮白圭盘发带饰。
看着华羽一般着到她身上的华裳,白圭忍不住笑了。
十年之前她初次跑到青楼观看歌舞时,那里的舞姬歌姬也是这样跟她说的,只是那时在她身边的不是何清秋这类不染烟尘角色,而是那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百狐。
但那时百狐也是浅笑着看她不断换衣玩耍而已,并没有想穿女装的意图。
不管怎么想,白圭还是很在意百狐那家伙穿上女装的心路转折啊。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才能让那个心比天高我行我素的百狐穿上女装?她当年明明还很期待,看见百狐长成不可多得华艳美少年的……
听莺莺燕燕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穿戴好的白圭,在送来的铜镜前笑嘻嘻的转了一圈。
看见镜中少女香肩微露,银花穿发,玉足隐隐,衣带轻柔,妆容精致,忍不住叹了。
“我觉得很好看,”白圭左看右看的,自我陶醉托腮道:“好看的地方就是要露出来让大家看,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都是自己的想法太骯脏,才不是穿衣者的问题。”
说着,白圭提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