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叠好的一条裤子整齐地放进箱子里,还不忘提醒他,“你说过要带我去量尺寸做衣裳的,别忘了。”
“不忘。”段勍坐着等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住哪里,我送你去。”
“好。”她回答得干脆坦然,好似天经地义。
整理完一箱子的东西,她走到段勍身边,在床上趴着了,顺道儿脱了裤子。她就那样撅着屁股,这个姿势让毛发覆盖下那微微湿润的粉红色小.洞口一览无余,简直就是淫.荡地邀请男人狠狠地入侵。这场面,看得段勍喉头一紧,凝着看了好久好久,她倒是不耐烦了,催他,“你快点呀!”
段勍用棉球沾了酒精,在她受伤的后.庭擦拭了一下。这几下是最疼的,她果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屁股不停地抖,粉红色的小洞也缩起来了,然而又不动。段勍也消毒了自己的手指,抹了点药膏,轻轻涂在她后庭周围,又慢慢顶进去一点,涂了受伤的内壁。
“好凉。”她说,带着哭腔,抽泣了一下。
段勍抱娃娃一样抱她起来,她趴在他胸口哭。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洒在二人身上,男的帅,女的娇,像是别扭后刚刚和好的情人,却不知二人先前是干了什么混账事,才落得这么个境况。
哭过一阵儿,乔笋也就缓过来了,指了指行李,“你帮我搬车上去,我等会儿就走的,今晚报到。”
段勍照做,还回来抱着她去车上,途间遇见乔茶,他也不避讳不解释,点个头,算是最善意的招呼了。
乔笋那个艺术团宿舍在朝阳区,名流小区的其中两栋。房子不是特别新,但看着还算入眼。乔笋说她宿舍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还有一个舍友,方佳佑,二十出头,长的可漂亮。
“你老家哪里。”等红灯的时候,段勍问。
她居然迟疑了一下,不知是想隐瞒,还是不愿多说,几秒之后,她回答:“湖州,南浔。”
“果然是江南水乡出娇女。”段勍难得来句文绉绉的夸赞话,瞥她一眼,她唇角一勾,蛮受用的样子。
名流小区里,只见得一辆银色保时捷911缓缓停了,引来多少好奇的目光。又见得车上下来一人,那俊帅,颜又冷,Zegna米白色衬衫,灰色长裤,穿得倜傥贵气。副驾驶下来一女的,刚站定,男的就上去扶着了,那动作要多宠就多宠,难道还怕路不平,把她摔着了?
“送这儿就行了。”乔笋左右看看,吸引太多目光了撒,这样不好。避嫌似的,开始赶他,自己拉着行李,也不告别,闷头朝前走。
段勍也是个心气高的,见她这样,也就不缠了,上了车。开出一段,脑海里浮现她趴那儿撅起屁股的俏.骚.模样,觉得……怎么说呢,好似电影,凶手借警察之手完成最后的杀戮前,忽然良心发现,杀戮嘎然而止。
不尽兴。不满足。
当他叼着烟回到宋晋的院子里,路过乔茶的房间,忽然,就听见里面传来他爸宋致远的声音,张开点,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可能满足得了你吧……。
段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苦涩和焦香,以及尼古丁的毒,在肺里循环一圈,慢慢吐出。宋家果然是乱七八糟风言风语的地方,他爸上了他爷爷的老婆,他上了他爷爷老婆的妹妹,母亲走后,宋家的情和欲都太廉价,蛇鼠一窝,将来还有,肯定还有,数不清的烂,道不尽的乱。
此间自有堕落的痛快,人间之乐,谁又说得清楚。
但这腌臜之地,再难住下去了。
段勍在爷爷的灵位前,在里屋二人的淫.言浪.语间,虔诚地点了三炷香,跪着磕了几个头,烧了点纸钱,说,“爷爷,您在那边儿见着我妈,跟她说一句,周云曼那个婊.子临了也落着什么好,让您老婆爬上了我爸的床,婆媳二人共伺一夫,也算得家庭和睦。她早早离开了这些个东西,未尝不落得一身干净。”
遗像里的宋晋,用的是标准照,格外英武精神,只见他面带微笑,威而不戾,肩头三颗金星,他经历过的峥嵘岁月,半世荣耀,一闭眼,灰飞烟灭,随着这牙膏般的时间,挤出去,就再挤不回去了。
宋晋和段霜晖的父亲段迎友是非常好的战友,抗美援朝时,二人同属一团,一同作战,在一场歼灭战中,全团被逼至绝境,战友一个个倒下,最后只有他二人奇迹生还,但段迎友受了很重的伤,想到自己未满周岁的女儿,不禁跟宋晋说,若我死了,能不能托你照顾一下我家小兰,宋晋答应着,让小兰将来嫁给我儿子致远吧。段迎友幸运地康复了,但婚约未改。前面说了,霜兰真心喜欢致远,只是男人对板上钉钉、毫不费力而来的女人向来不上心,一来二去,出轨是迟早的。情深不寿,霜兰最终在不到而立之年早早病死,离了这薄情寡义的人世,留下年幼的宋勍,冷眼看着宋致远迎娶小三周云曼当后妈,生了宋沁川。
他怎能不恨。
看到父亲跟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他怎能不快。
当晚,段勍自然是没在宅子里过夜,他的小情儿也不少,漂亮美艳不说,知书达理的。他今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