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则是永远隐忍克制,否则,也不至于错过了这些年。
总要有人先迈出一步,梁以白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很多事情,不是藏在心底,对方就能慢慢知晓的,清楚的表达比退一步默默关心,也许更重要。
她早他一步,早就已经哭出来,忍不住伸手捶打着他的肩,打了几下,用力抱住了他,委屈地抽噎着。
她哭,他笑,抱紧她,轻抚着她的背。
忽然,梁以白察觉到景戚戚的背脊似乎僵了一下,不禁抬眉道:“怎么了,哪里疼?”
她立即摇摇头,没说什么,但却咬紧了嘴唇。
那封信,那封薛皓给自己的信,她险些忘了。那个不定时炸弹,炸得她几乎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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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两天注射了太多的药水,到了半夜,尽管已经不挂水了,可景戚戚还是不得不起夜上洗手间。
她困得要命,迷迷糊糊地小解完,爬上床,忽然发现床头站了个人,一道黑影,模模糊糊的,吓得景戚戚“啊”一声跳起来,借着月光,直奔房门方向。
那黑影见她这样,一瘸一拐地追上她,按着她肩膀,低声开口:“喊什么,是我。”
原来是胡励,景戚戚松了一口气,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打开灯。
“你怎么跟鬼似的!”她抚着胸口直喘气,连声抱怨,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都是冷汗。
她的反应也让胡励感到哭笑不得,他刚醒,想过来看看她,没想到她居然连门都没锁,虽然不会有危险,但也太大意了一些。
“来看看你好了没。”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磨锯条似的,嘶啦嘶啦的,哑得厉害,景戚戚眼神不禁落在他腿上,叫他先坐下。
“那个,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胡励刚挨着床沿坐下,景戚戚就避开眼,如是说道,他听见她的话,立即挑了一下眉,瘦削的脸上显出几许无奈来。
“我知道你白天去看过我,我能感觉得到,就是整个人特别累,想醒,但是醒不过来,但我就是知道。”
听她这么说,景戚戚也就不撒谎,坦白道:“胡勤来看过你,刚好我也在。”
他点点头,闭上眼,似乎很疲倦似的。
见他好像要睡,景戚戚立即推推他,急道:“你要睡觉赶紧回去……”
胡励像是浑身没力气似的,她刚一推,他整个人差点儿全都倒下来,幸好身后就是墙,没跌下床去。
“你就这么恨我?”
他依旧闭着眼,声音嘶哑,透着浓浓的疲倦和不解。
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比往日柔和些也朦胧些,看得景戚戚情不自禁地鼻头泛酸,可她还是吸了口气,坚决道:“对。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也明白我想要的就是离婚,那就请你配合我吧,不要让我浪费口舌。”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恨我,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都不肯原谅我!说啊,究竟为了什么,叫我明白明白!”
胡励猛掀开眼皮,双眼灼灼看向景戚戚,低咆出声,看起来像是一头受伤了的野兽,面色狰狞。
“是你害我掉了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她被他逼得瑟缩一下,终还是一口气喊了出来,继而眼泪疯狂地扑簌簌落下,景戚戚再也忍不住,冲上去用力扯住胡励的领口,用力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愣住,没有躲闪,眼中也同样满是痛苦,喃喃自语道:“孩子,孩子也是我的啊,我也不想你掉了他……”
尽管他的的确确怀疑过,这孩子也有可能是胡勉的,但最终,他宁愿相信,这孩子是他的亲骨肉,甚至再也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猜测和动摇,这一点,毋庸置疑。
景戚戚听了他的话,桀桀地笑起来,那笑容看起来竟异常恐怖骇人。
“呵呵,不是吧,你巴不得他不存在才好!是谁说的,娶我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心安!胡励,你错了,你让我不安,你这个小人,禽兽,畜生!”
景戚戚拼命撕打着他,指甲折断,鲜血淋漓。
胡励抓着她的手,满脸的惊愕,他从来不知道,那天自己说的话,她到底听见了哪些,听见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嗷……不虐的曙光终于来到,字数虽一般,但两个文我可是写了一整晚,通宵呢
俺也准备收拾行囊,做上班前最后一次出行,阳朔我来啦
那个,俺出门在外,更新神马的请大家理解,理解,嘿嘿,嘿嘿,原谅我吧,一个上班的淫,出门玩的机会太少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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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药效发挥了作用,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的景戚戚在注射了镇静剂后终于睡着了。
胡励从护士手中接过了棉签和消毒酒精,沾了一些,拉过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仔细地给她的伤口处擦拭着,将已经干掉了的血渍弄干净。
大概是蛰得疼,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