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夜,只想这么抱着她睡过去,哪怕不醒来也好。
“睡吧。”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选了个位置,也阖上眼。等到天亮,吃过早饭,他就会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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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醒来时都有些微微愣住,还是景戚戚先反应过来,起身将胡勉要穿的衣服都舀出来,帮他一件件穿好。
“我怎么有种上战场一去不返的预感。”
他捉着她的手轻吻浅笑,拉着她下楼吃早饭。
难得景戚戚有胃口,这顿早饭异常丰富,中式西式摆满了一桌。
胡勉慢慢咀嚼,并不说话,偶尔会瞥几眼手边的报纸,气氛很静谧安然。
忽然,一向神情高傲的管家忽然走进餐厅,连敲门都忘记了,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用略带口音的英语报告道:“胡先生,有、有一位梁先生要求见您和夫人……”
听清他的话,胡勉手中的银勺重重撞向瓷盘,他扭过头,一双眼死死盯着满脸平静的景戚戚,眼睛里满是被欺骗的愤怒。
他还来不及质问她,门已经被人撞开,来人果然是梁以白,他一眼就看见桌旁的景戚戚。
“戚戚!”
只一声,就已经足够,蕴含了彼此之间太多的思念和担忧。
一路赶来,他面显疲色,一身风尘仆仆,只是两只眼异常有神,热烈地注视着她。
“你骗我!给胡励的信是障眼法!”
胡勉反应过来,忍不住一把拉过身边的景戚戚,迫使她站起来与自己对视。
她沉默,默认着他的指控。
“你是故意的,露出诸多马脚,猜到那个服务生会来向我告密,让我转移了注意力,是不是!”
景戚戚一辈子的小聪明,似乎都用在了这一件事上,就像是好运气是固定有数的,用完了也就没有了,她那么倒霉,只换来这一次的好运。
想到那个脸上有几粒小雀斑的新西兰女孩儿,景戚戚默默祈祷,祝她一生幸福。
那晚在洗手间,她将早就在飞机上写好的一张纸条交给了一个当地女孩儿,那女孩儿是被父母强迫着前往布鲁克家的,由于她脸上的不情愿太过明显,景戚戚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而当她发现,在自己之后走进洗手间的正是这个女孩儿时,她决定赌一把,将梁以白的地址和纸条给了她。
景戚戚真正信任的人,其实还是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男人,她在纸上写的都是数字,并非汉字。小时候梁以白数学很好,对数字也极为敏感,两个人当年上课没事儿便传传条,还怕被老师发现,于是将0到9的数字对应到一些常用的汉字,加上谐音等转换,居然也摸索出一套类似摩斯码似的数字代码。
她想,就算是真的不成功,被人发现,他们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一旦胡勉问起,她便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死无对证。
“我来了就是要带她走的,把手放开!”
梁以白见胡勉下手极狠,手按着景戚戚的肩头,她已吃痛得皱眉,立即上前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停电了就没更,当时十点多了,就睡了,结果凌晨四点来的电,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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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梁以白,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在我眼皮子底下,说带人走就带人走?要不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听清梁以白的话,胡勉嘴角牵起一抹讥讽的笑,这是他的地盘,只有他放人,没有他被别人威胁掣肘的可能。
但,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他还是稍稍撤走了一些力气,仍是将景戚戚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我想回去。”
就算到了这一刻,景戚戚还是不想看到任何人为了自己发生激烈的对峙,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胡勉,小声开口。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他就该知道,将她困在这里,最后只能得到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胡勉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背叛伤害过,就连胡励那一次,杀伤力也不曾如此深重。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深深刺了一刀,竟是这样痛:她为了离开自己,绞尽脑汁,曲意承欢,为的就是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如果是昨晚,我会心软,但现在,你做梦。”
他猛地一用力,将景戚戚狠狠推了一把,他力气很大,没有准备的景戚戚立即连连退后数步,直到后背撞到餐厅里一面墙才勉强站稳。
她不知道胡勉要做什么,连忙看向他,这一看不要紧,景戚戚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血液倒流,吓得张大了嘴。
在推开她之后,胡勉转身,从身后的壁橱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再转过来的时候,他左手飞快,在枪身上重重一按,已经将子弹推上了膛,伸直手臂,让枪口对上不远处的梁以白。
“现在,你还要带她走吗?”
冷笑着用余光看见景戚戚惊愕恐惧的表情,胡勉直直望着眼前同样高大的男人,这一次,他声音更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