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好对她的爱人。
胡励将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景戚戚本就对过去一无所知,对她来说现在和过去的差别不大。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她从胡勤家中搬了出来,住在景立人为她购置的一套房产中,而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见到他了。胡勤变得很忙,似乎不再那么吊儿郎当,而是一反常态地好好做生意,向上得令胡语正都有些吃惊。
“戚戚,我早就该知道,对女人的角逐是男人的天性,我不想违背我的天性,但我真的想去好好思考一下,究竟我是真的爱你,还是出于一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心理。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我会不遗余力地疼你照顾你。”
最后一次见面,胡勤认真地如是说道,景戚戚这才发现,多日不见,他脸上已经几乎不见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可能,他是真的长大了。
男人的成长必定与一个或几个女人有关,可能那记忆并不美好,甚至很酸涩。
“好。”
她竟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着与他告别,心头那隐隐的担忧和不安褪去,毕竟对自己有恩,也幸好胡勤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否则,景戚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情感。
而今,她唯一能够全心全意,放下戒备去对待的,目前就只有梁以白。
他并不逼迫她,甚至很少主动提起两个人的过去,他明知道,那些可以让他省却很多精力就能让她将最后一扇心门打开,但他却没有。梁以白甚至笨拙地努力地尝试着和景戚戚再一次相识相知,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脆弱敏感的感情和神经。
景戚戚却对自己的故事很感兴趣,总是缠着梁以白给她讲述,一开始,遇到胡励时她还会有些排斥,到后来,她逐渐能够听下去,只是结局往往都是她长久的沉默。
“所以,戚戚,不要刻意地去抗拒,或者强迫自己去原谅,还是不原谅。你要问问自己的心,当每天清晨醒来的第一个念头,究竟是厌恶他,还是思念他。”
旁观者清,尤其又是如此了解她的脾性,梁以白虽然难掩心痛,但他无法眼睁睁地欺骗她,欺骗自己。他知道自己不会赢,但也知道胡励不会输。
这注定是一场赢了输了都没什么区别的战役,唯一的差别是,在这个情感关系中,谁爱的多一些,谁承担的风险就多一些。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保姆听见景戚戚说完“请进”后探身进来,小声说着胡先生送童宝回来了,孩子正在隔壁洗澡,胡先生问问,他能不能上来看看。
这个请求胡励几乎问过不下五十次,每一次都被景戚戚拒绝,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刚要叫保姆送客,不想梁以白打断她,沉声吩咐道:“请胡先生上来,再泡壶好茶,直接哄童宝睡觉,叫人都别来打扰就好。”
说完,他站起来取过外套,一边穿一边叮嘱景戚戚道:“你不小了,作为一个母亲,你觉得一味逃避有意思吗?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童宝名义上的父亲,你们好好聊聊,想想我的话,你是厌恶,还是思念。”
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没有舍得马上离开,而是捧起景戚戚的脸,小声道:“我也会嫉妒,我也比谁都骄傲,我也想拥有全部的你,但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你快乐就好,所以哪怕是几分之一,我认了。”
她惶然地想去抓他的袖子,他却挣开了,推开房门,正好门外站着刚要敲门的胡励。
梁以白冲他点了一下头,无声地经过他身边,悄然离去。
胡励望了一眼跪在床边低垂着头的景戚戚,握了握拳,带上房门,轻轻走过去,用指尖触了触她的手指,哑声道:“戚戚……”
她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不想胡励攥得很紧,顺势一拉,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别再惩罚我不许我见你了,你要是真的恨我,就把我放在身边,随时能骂我随时能打我好不好?这样更解恨你说是不是?我保
证,你怎么折腾我都行,五十年不变,干脆判我个有妻徒刑也好。”
他扯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让她听着那里有力的心跳。
“童宝百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挽着你的手,抱着我儿子给全世界看。对不起,委屈你了,我知道你老早以前就想离婚,要是你不想要婚姻,我不强迫,随你高兴,你说不结就不结,反正死亡证明早就做好了,你的新护照新身份也不成问题……”
胡励的话让景戚戚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也许是梁以白的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此刻他的表情他的话让她再一次有些相信他,总之,她愣愣地看着他,几乎不能立刻说出话来。
“我、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很是有些空洞茫然,胡励和她之间上演的悲剧,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听着别人的复述和忏悔,爱和恨都显得太过流于表面。
景戚戚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慌张,所以她只能下了逐客令。胡励满脸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默默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