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心生好奇就尾随在后,竟看见他钻进苏大人住处。黄文轩好男风人尽皆知,苏大人嘛……呵呵。”
旁人尽管不知苏扶桑和子渊事,但见他这般年纪也不娶妻纳妾,或多或少都有猜疑。苏扶桑闻言咬了咬唇,并不否认薛菡萏话。
“只看到黄文轩进帐,却没看到苏公子出来迎接对吧?”孟棋楠最见不得美人受罪,出言帮腔,“依本宫看只是黄文轩一厢情愿罢了,苏公子怎么会与他这种人同流合污呢?况且半夜三更是个人都睡着了,黄文轩八成想趁人之危行龌龊之事,委实下作!皇上您说是吧?”
卫昇脸上不自在了。小狐狸真没有指桑骂槐么?朕是在醉酒后睡了,可朕哪儿知道连人也认不出!
“如此一来倒也解释得通了。”卫昇还是不想让苏扶桑太好过,便问他,“薛氏说与黄文轩苟且私会,此言当真?”
苏扶桑摇头:“不真。微臣与黄公子素不相识,今天是头一回见。”
谢安平也帮着添乱:“不是吧,怎么记得下午俩就在一起了呢?好像还一起喝了酒。”
卫昇不动声色递给唯恐天下不乱谢小侯一个赞许眼神。做得好!帮朕打压情敌,待会儿朕重重有赏!
孟棋楠则是狠狠剜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肉都剔下二两。
苏扶桑抬起眼冷静地看着谢安平,一字一句道:“下官是帮黄公子看病,黄公子暑热腹痛,微臣便开了一张酒散方子为其祛暑,并非与之对饮。下官记得当时还给谢大人说过,谢大人莫非忘了?”
谢安平嘴角抖了抖:“哦……记起来了,哈哈,差点忘了。”
这边唱戏两人各怀心思,卫昇担心生出什么变故,咳嗽一声道:“咳!行了,朕已经知道了,这些小事日后再细究。现在问题是这顶冠冕从何而来?到底是谁?”
黄阁老面子已经丢尽了,但现下要紧是独子性命。他也顾不得老脸,跪下哀求卫昇:“就算犬子一时糊涂对苏大人起了觊觎之心,可这顶冠冕绝不是他,黄氏一族对陛下您是忠心耿耿,怎么敢私藏贡品?皇上您念在老臣效忠先帝多年份上,请饶了这混帐儿子吧!皇上——”
他一把年纪痛哭流涕样子倒是有几分慈父风范,可惜卫昇已经铁了心要收拾他,只道:“朕可以不追究他惊驾之过,但这顶冠冕来历必须彻查!朕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揣着前朝玩意儿,是想复辟还是想把朕取而代之!”
“这顶冠冕……”这时,怨妇似薛菡萏忽然怯怯出声,含着几分胆颤和不确定。卫昇很心领神会地问:“薛氏,见过此物?”
“皇上,请容臣妇细观。”薛菡萏婀娜走上前,打量了金冠一番,斩钉截铁道:“见过,臣妇在黄府书房里面见过此物。”
黄阁老大惊失色,喝道:“毒妇!血口喷人!老夫书房何曾有过这种东西!”
薛菡萏面无惧色:“臣妇所言句句属实,黄府书房里有一处暗格,里面放了珍宝无数。臣妇虽然粗鄙,却也识得多数乃是贡品,这顶金冠就在其中,皇上不信话,派人一看便知。书架第三层紫玉花瓶便是机关所在。”
黄阁老这次才是真惊吓到了:“胡……胡说!何时进过老夫书房?老夫哪里有这些东西!”
薛菡萏冷笑:“自然不会让这个老家伙知道,不然还不杀灭口。今日圣上在此自会为臣妇做主,小女子不敢欺君,是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阁老一时技穷:“皇上、皇上!老臣冤枉……”
卫昇脸一直沉着,半晌才道:“阁老莫急,孰真孰假,一查便知。安平,查!”
一声令下,谢安平带着一部分人马折回京城,他跨上马背还不忘回头在戳黄阁老一刀:“阁老大人,下官定会竭尽全力还您一个清白。驾!”
黄阁老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于是,谢小侯夜袭黄府,果然搜出不少东西。黄家父子当夜就被下了大狱,荒郊野外连吱个声机会都没有,更遑论找人说情帮忙了。黄府被抄没所有家产,包括街铺田地庄园宅子,一律都充公了,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留下。
天蒙蒙亮时候,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孟棋楠知道卫昇费尽安排这么一场,只是为了有个抄家借口,至于证据之流,肯定是表叔公事先安排好呗。
经此一事,她跟他都无心再睡,于是在马车外面等到天边泛青。太阳就快出来了。
卫昇半宿都很沉默,这时忽然问:“想不想看日出?”
啊?孟棋楠还在想这个局一环一扣,乍听他问还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笑道:“好啊。”
他们牵着手走下官道,走向一片碧野。夏季绿油油小麦已经开始结穗,晨风掠过麦尖,发出碎碎声响。他们踩着田埂走到麦田中央,面对着东边高山,安盛他们只是远远跟在了后面。
孟棋楠扯下一缕麦穗:“表叔公这是什么?稻子?”
“麦子。”卫昇嗤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便是。”
“不认得有什么奇怪,们楚国都是种水稻。还跟着农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