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会胸闷气短呢?”
他说着,把手腕往黎栩腿上一放,“你瞧瞧,我是不是哪里内伤了自己没发现,还是中毒了?”
黎栩放下药箱,装模作样地捏起神淮二号的手,开口问诊,“最近感觉怎么样,就是心闷?”
“不想动,浑身不得劲,总会想点什么有的没的,看什么人都觉得丑……”
黎栩:“……”
前面三个还好,最后一个症状描述是怎么回事?
黎栩撇了撇嘴,“怎么个看每个人都觉得丑法?”
“比方说栩妹啊,我以前看你,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现在………唉,不提也罢……”神淮二号又叹出口气。
黎栩:“……”
他顿时鼻子都气歪了,感情现在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啦?
不愧是神淮啊哈,凤嘴里吐不出龙牙。
他沉下眉,不说话,只专注地把脉,末了神色凝重,“淮儿,你……”
神淮二号一看不好,心一沉,扶着额头道:“栩妹,你先别说,让我缓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只能活三年了?”
黎栩摇了摇头,“淮儿,如盘走珠,脉滑有力,你这是喜脉啊。”
神淮二号:“……”
他猛地一个翻身坐起,一拳就把黎栩给打趴下了。
“啊呀呀,你可当心些,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小侄子呢!”
话音一落,他眼圈也黑了。
神淮二号往右拳吹了口气,哼笑道:“栩妹啊,哥哥我大抵是没这能耐,想要小孩儿还是得靠妹妹你自己了。”
院外石柱后,瞧对方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旺盛样,后荼松了口气,果然……逗比还需逗比治,叫黎栩过来是正确的选择。
见黎栩被压着打得凄惨,他脚步一晃,来到两人面前,“你们两个很闲?”
一听这宛如地狱大魔王裁决般的话,两人顿时停下手,如出一辙地摇了摇脑袋。
后荼仿若未觉,径自道:“去年夭莺便有动荡之象,昨日我收到夭莺公主莺婴樱的私密信件,只是事多无暇顾及,神淮你去一趟罢。”
话到这份上,已是难以拒绝,神淮二号顿时僵了脸,黎栩幸灾乐祸的笑声还没响起,满心欢喜又碎在后大魔王嘴里——
“我看龟族也不太平,在水中我到底不便,还是黎栩你去吧。”
“!”
神淮二号和黎栩两人对视一眼,
神淮二号:“帅气总遭丑人妒。”
黎栩:“聪明反被逗比误。”
“都怪你!”
——两人异口同声。
第二日,神淮二号就可怜巴巴(怎么可能)、包袱款款(并没有)地走出诸王山,朝夭莺方向前去。
他寻思着这几日都这么不得劲,便作游山玩水慢慢走罢。
结果——
事实证明神淮果然不是什么慢性子的人,第二天清晨就到了夭莺地界。
神淮二号:“……”
唉,修为太高,就是这么苦恼。
这时,他忽然发现不远处一个湖泊旁,躺着个白衣人,略眼熟。
他身形一晃,果然就看到那张忘不掉的熟悉蠢脸。
咦……
为什么是忘不掉呢?
忘不掉……
忽然之间,神淮二号脑内如雷电交加般轰隆隆电闪雷鸣响个不停。
他恍惚发现,自己去年一年,见过的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拿来和这个蠢货作比较,然后觉得那些人都长得不堪入目、好生丑陋。
他恍惚明白,自己去年一年为何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因为没有他想看到的人。
他恍惚懂得,当初听着蠢货抱着什么碧姑娘和他说话,他为什么那样头痛又烦闷。
神淮二号脸绿了。
喜欢什么不好,喜欢一个蠢货。
他再三反醒,痛定思痛。
闭了闭眼,再睁开。
还是发现他是这样的想要看到这张蠢脸。
他撇了撇嘴,自觉是个洒脱人,喜欢……那就喜欢呗。
他蹲下身,从身上摸阿摸,摸出根鲜红的羽毛来,往小少年鼻子上挠来挠去。
“阿嚏——”
小少年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无数倍的大帅脸,他呆了呆。
神淮二号勾了勾嘴角,“醒了?”
“神前辈!”小少年这才如梦初醒,只是神淮二号还双手撑着地,虚趴在他身上,他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只能涨红了脸,支支吾吾。
神淮二号忍不住噗嗤一笑,把他扶了起来,靠自己身上——
他想的很快,喜欢就抢过来呗,只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土匪,难不成要把小少年抢回去作压寨夫人不成?
自然得让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合籍双修了,现在就是他施展魅力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