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多么的想挣脱她的束缚,自由地去外面闯荡。可当她真的不在了,她却是那么的怀恋她的顽固她的束缚她的严苟。
而现在,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妈妈和舅舅,全都离开了,全都撇下她,各自走了……
袁远,你的依靠在哪里?你的家又在哪里?
廖峰走后,袁远静静地躺在床上,之前平躺着两眼盯着前方某物的那个动作一直持续到现在,甚至连廖峰离开时对她安慰的那些话,她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整个人,象昵塑木雕一般的持续着同一个动作,不知道那样的神态,持续了多久。
当平姨拎着饭盒推门进来时,只看到了她平淡无波的脸上,一行眼泪正往外滴落,打湿了她颈间很大一块肌肤。
孟逸辰回来的时候,是十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浑身上下一身轻松的常服,脸上没有一丝疲惫的痕迹,赫然出现在林震的病床前。
此刻的林震,已恢复得差不多,原本可以下地走路了,但被宁宋佳和林楠拦着,除了上卫生间,其他时候不得不乖乖儿的躺在床上,被迫地接受宋佳和林楠两面夹击式的伺候。
宋佳刚刚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林震,林震才要皱眉,被林楠一把接过来,用水果刀切成片,拿了牙签扎上,往林震口中送:“爸爸张口,啊。”她学着牙医的动作,示意让林震张口。
孟逸辰的突然出现,使正举着牙签苹果的林楠蓦地怔了一下,恍过神来,扔掉手中的东西,跳起来就向孟逸辰扑过去:“逸辰,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
但是她的身体在接近孟逸辰还有五十公分的地方,孟逸辰却突然伸手一只手臂,示意林楠停住:“别靠近我,否则对你不客气。”
孟逸辰冷冰冰的声音,瞬间让一团火似的林楠僵在了原地:“逸辰,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知不知道你出事的这段时间,我去求了多少人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卑微的去求人办过什么事,可是为了你,我这样做了。你不信?你可以问妈妈,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林楠一脸的委屈,可孟逸辰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她这儿。他绕开林楠,走近林震的床前,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先,红鹰小队胜利完成任务,全部队员凯旋归队,零伤亡。”
林震冰山一样冰冷的脸上,稍稍的出现了一丝悦色,点点头:“回家去了吗?去看看你爸爸妈妈,这面日子,折腾的他们象老了十几岁。”
孟逸辰保持着脸上雷打不动的平静,点头回答:“去看过了,晚上陪他们一起吃饭,现在还有点时间,就想来看看你,顺便也汇报一下工作。”
林震向他摆摆手:“详细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好了,现在说说你吧,终于可以歇下来一段了,想没想好要怎么度这个假期?”
孟逸辰拉了个凳子坐下,脱下军帽托在手中:“林叔叔,我来正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我想跟小远结婚,我喜欢去看海,我想陪她去青岛去度蜜月。”
林震的脸,在听到孟逸辰的这句话时,突然沉下来:“逸辰,虽然之前我误会了小远她妈妈,一直以为小远是你的亲妹妹,所以一直反对你们来往……虽然现在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可是,你答应过我,对当初在平山对楠楠做过的事情负责任,我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先把这件事情做好。”
孟逸辰伸手右手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帽沿上的徽章,连头都没抬地问后面的林楠:“林楠,你来跟你爸爸解释一下当初的事情,是否真的需要我来负这个责任。”
林震的目光越过床前的孟逸辰,落在紧张得两只手掌紧紧交握在一起也免不了颤抖的林楠身上,眸光里全是探询。
“爸爸,你别听逸辰的,他应该对我负责的,他应该……”
孟逸辰霍地坐起来,转向林楠:“够了,这个慌你撒了五年,你当当年上平山的那二十几个人都是傻子吗?
林楠,你也太小看我了,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被一瓶催情药迷翻,你当我是混在声色场里的小混混吗?
还有肖宇,从小就头脑敏锐自称福尔摩斯第二的天才,会闻不出酒里被人下了东西?整个平山事件中,最傻最笨的就是袁远,竟然笨到被你的眼泪打动而心甘情愿地替你背黑锅接受世人的唾骂远走他乡。
林楠,如果你还真有点良心,还真的念你爸爸对你的养育之恩,现在,就不应该在他面前撒谎再骗他,让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宋阿姨,恐怕你自己也很清楚吧,事件事情其实警方已经查证了,并且也已经向平山的受害者人公布。只是大家都因为林伯伯刚刚动完手术,没有马上追究这件事情。但是你们不同,你们是林伯伯的亲人,到了现在,你们还瞒着他,是想这一年多来,他为此所受的指责还不够吗?”
孟逸辰的话锐利而尖刻,句句一针见血的往林楠母女的痛处戳,往日的包容和情面,现在一点也不再顾忌。
林震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听着孟逸辰的话锋,视线从林楠身上移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