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完整的说一句话,脑子一片空白,淮远的样子在她眼前也是恍恍惚惚的:“她……她死了?”
她骤然的失态让陆淮远突然很不安,他摩挲着她的手背:“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愿……”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淮君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双眼迅速被泪水淹没。他双手抓住她的手:“淮君,淮君?”
她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她原本以为自己一切都已经整理好了,她原本以为她可以什么都不想安安心心的做她的陆淮君,可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个噩耗,为什么要让她存有关于言和的记忆?她现在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直在被一团火熊熊燃烧着,这一切又是为什么?
她亲眼看到父亲的惨状已经够残忍,为什么还要听到母亲因为她而去世的消息?
陆淮远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淮君此时的状态让他心里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于是只好打断原本的计划,连饭都没有吃带着她回到了旅馆。她一天都如同失了魂一般,回到旅馆后躺在榻榻米上一言不发,他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心里明白此时她肯定在受着内心的煎熬,所以他压下那些好奇心,陪在她身边静静的坐着。
“我们……回去吧。”
言和扭过头,盯着陆淮远的眼眸请求的说道。她不敢踏入这块地方,她害怕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内心一直在试图逃避一切有关于可以令她和陆淮远分开的一切事情。所以她害怕这个地方。
淮远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看着苍白的面容,不忍的抚摸着说道:“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说完他将她从榻榻米上拉起来,大致的整理下就出了门。而殊不知此时央拉已经在寻找他们的路上。央拉在老徐那打听到陆淮远的消息,二话不说就请假赶了过来。陆淮宁结婚她也受到了邀请,无奈那天医院实在走不开,只托老徐他们带了礼物过去。她知道陆淮远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拒绝她,拒绝的理由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个,因为他有爱的人。但是她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打听到关于陆淮远爱人的消息,所以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都等了那么多年,难道还怕这么短短几个月?所以在陆淮远没有说出是谁的那天为止,她是不会放弃的。
言和喝了半碗粥,虽然过去了一整天,但是心里还是无法释怀,无法做到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不过相较于早上来说,她的脸色已经逐渐开始好转,尤其是在陆淮远的面前,为了不让他担心,她也在拼命的让自己好起来。
在陆淮远的眼里,淮君感觉就是一个朦胧的物体,他可以看穿她一切的心事,但是却看不透她心事的源头。所以她一点细微的举动都能被他观察到,比如说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努力的表现出好转的样子,努力的喝东西。
当他们两人走到旅馆后,刚上楼陆淮远就被她突然的拥抱惊的愣了一会。
“谢谢你。”她感激他,总在她失意的时候陪在身边,让她觉得她失去了很多东西但至少还没有失去一切,让她可以怀着一颗感激的心情去生活下去,即使面对那么多的不幸和残忍,她一样有力量坚信一切都会过去。
陆淮远勾起嘴角,抚了抚她的脑袋:“我害的你那么感动怎么办?要不要干脆以身相许?”他缓和气氛的打趣说道,一边心疼的将她紧搂在怀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她的泪水浸湿,忍不住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凑过脸轻轻的吻在她的眼角处。他此时不能为她做其他的事,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将自己比作可以温暖她心的熔炉。
而两人全然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等候了好久的央拉,直到他们转身朝房间走去的时候才突然撞见一脸冷笑的她。
“央拉。”陆淮远首先唤道,眼神闪烁过一丝冷意。
央拉放下手中的水杯,朝他们走过去,她的视线落在陆淮君的身上。走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她不禁哼笑了一声,挑着眉问道陆淮远:“这就是理由?”
“如你所见。”
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隐瞒的陆淮远一脸无谓,早就想过种种后果的他面对这种突发事件也不是特别的惊讶,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她居然是第一个知道他和淮君关系的人。
央拉的目光犹如一道利箭一般移到言和脸上,虽然她的目光在言和身上,但是她说的话却是字字针对陆淮远:“你这是乱伦知道吗?你只是他哥哥。”
“乱伦?”陆淮远重复的笑着说:“我从未觉得。”
“没觉得?呵……就因为她不是陆家亲生的你就不觉得?即使不是亲生的又怎样?世上的人都知道你们陆家当她比亲生女儿还亲,你以为不是亲生这几个字就可以掩盖你肮脏的感情?”
她也从未想到过陆淮远口口声声说爱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言和紧咬下唇,她此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嗓子仿佛被生生堵着一块大石,她感觉一件件的事情都朝她汹涌的压过来。
“肮脏?”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你觉得我的感情肮脏吗?”
央拉扯了扯嘴角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