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便碰到了一路前来迎接的小悦和小庆子,桃开心的跑上去,也不让两人行礼,只紧紧的抓着二人的手,问着这些时日可有受委屈。
小悦一下就哭了,摇着头,嘴里只喃喃,“桃娘娘您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三人一同回了驱夜宫,小庆子沏了茶端给桃,桃坐在桌边,捏着杯沿转着茶杯,想了片刻后,问到,“小悦,我不在这些时日,小庆子待你可好啊?”
小悦闻言面上一红,有些局促,“嗯……自然是很好的……”
“那你还愿意和他结为夫妻吗?”
“我愿意的!”小庆子想也不想的开口,小悦却更是羞了,桃吃吃的笑,“我问小悦呢,看急得你……既然你们心意不变,出征之前皇上应允了的事,我也没忘,今晚皇上要来,届时我就请旨让皇上准了你们的婚事吧。”
小悦和小庆子喜不自禁,双双落泪,桃却没有让他二人跪下谢恩,只是笑看着眼前一对马上就要成为小夫妻的人,心中也很是开心。
而当晚,祁连守诺来了驱夜宫,一并来的,还有珍妃。
——————————————————————————————————————————
“臣妾参见皇上、珍妃娘娘。”桃恪守礼仪的朝祁连与珍妃拜了下去。
然而话音一落,脸上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珍妃一巴掌,“听说你今日居然敢向连要求受官职?!你果真狼子野心啊!出去混了一个所谓的胜仗,就敢回来邀功了?”
桃先用眼神止住了小悦想跪爬过来查看她脸颊的动作,然后才淡淡的开口,“臣妾并没有妄图些什么,还望皇上明鉴。”
祁连冷哼了一声,那声音比冬日里的冰凌还凉,“明鉴?明鉴什么?明鉴你从不知哪儿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件事,还是明鉴你顺利进了我后宫这件事?”
一旁的珍妃一并嘲讽的笑着,柔荑抚上了祁连的胳膊,娇软的身子也偎了过去,“早知你不安好心,所以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去上那前线,便配合着连,来驱夜宫在你面前演了那么一出‘舍我取你’的戏码,你还真以为连对你动心了呐?真是可笑,连,我看这位桃娘娘心思叵测,这次胜仗也赢得蹊跷,恐怕其中有些猫腻,若是对她动刑,一定能挖出其中原委来。”
祁连闻言眉头一皱,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感受,她刚刚出征回来,就让三朝元老都与她站在了一条道上是自己始料未及的,这节骨眼上根本动她不得,可是……仅仅是因为这些?那心里另外的那种感觉,那种在她出征这些时日里,即使抱着珍妃也偶然会想起她来的感觉,知道她回朝时心里突然泛起的莫名放心和欣喜感觉,竟也让他一时开不了口对她动刑。
此前两人虽只相处了几日,可他每每看到她那平静的神情,心里就会变得躁动和不知所措,但晚间抱着她休息的时候,却又比他在珍妃宫中浸着那专门调制的安神香入睡得还快,还安稳……这些细节偶然被他想起时,便会觉得心中慌乱,这种慌乱在平素珍妃与他闹别扭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这些感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连……”珍妃娇嗔一声,抓着祁连的胳膊轻轻摇晃了起来,祁连回头安抚的拍拍臂弯上的小手,温柔的笑了笑,再转头对着桃时,面色比之前更冷了,“女人,朕不知道你玩了什么术法能从天而降,但朕知道,你耍这许多花样,无非是求个华贵生活,现下你是朕的妃子了,生在皇宫,以后死也死在皇宫了,虽然没有得到与朕的夫妻之实,也算是有了夫妻之名。朕对你这般纵容,你不该还不知好歹的得寸进尺想入朝为官,还是说……扰乱我宣国朝政才是你的根本目的?朕曾想,此前让你出征,若你败了或者逃了,撤了你的妃子名分也算饶你一命,可你却回来了,还是凯旋归来,呵……就像珍儿说的那样,也许……你根本就是尚国的奸细!这场仗,是为了获取朕的信任而演的一出戏。可惜你的如意算盘也就打到今天为止了,因为从即刻起,没朕的命令,你终生都不许踏出驱夜宫一步!”说完,祁连搂着珍妃转身就走。
“皇上。”桃自祁连身后轻轻唤到,“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说,若我想起要什么奖赏,您也会成全的,且不管我是否真的是奸细,这话您是当着众人说的,那还算数吧?”祁连鄙睨一笑,“怎的?想用朕的许诺换你一条贱命?”
“不……”桃垂着眼,“皇上曾经答应说臣妾回朝之日,会允了小悦和小庆子的婚事,我只是想请求皇上的再次首肯。”
“……朕许诺过的事自然算数,不过两个贱婢而已,准了。”说完,祁连温柔的搂着珍妃离开。
小悦待祁连一行走后,搂着桃痛哭,“娘娘……娘娘……小悦哪里值得您这样啊……娘娘……”小庆子亦是跪在一边无声的掉着眼泪。
桃抬手抹了二人的泪,“不哭了,既然皇上已经准了,那今日你二人在我房里过,我到外间睡,只要你二人不嫌弃,今日亦算是你俩的婚日,可好?”
不等小悦和小庆子开口,桃就已起身退了出去并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