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恍惚的冲进内屋翻找了一番,最后木木的走了出来,在外间的桌边坐下,一时脑子里竟然空白一片。
“小桃子,小桃子……你在找什么?乖……看看我……看看我这边……”夜叉从桃进屋那一刻起就看着她到处翻找,他并未阻拦,现下看到桃一副空壳般的状态,知道定是有事吓到她了。看着她双目无神的样子,只能试探着伸手轻拍桃的脸颊,唤回她的心神。
桃瞧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夜叉,慢慢眼中清明起来,颇为害怕的拉下夜叉轻拍她脸颊的手握着,声音颤抖,“夜…夜叉……小庆子和小悦不见了,不见了……我让他们等我的,可是人没了…地上的血迹没了…守卫的尸首也没了…他们都不见了……夜叉……”
“他们是谁?你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房里?”夜叉两手将桃的小手覆住,紧了紧。
“他们是奴才!是贱婢!”祁连狠戾的声音自屋外传来,随后便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桃看到随着祁连一起来的,有左丞相,有程将军和袁将军,还有程晏……程晏看着桃,只动了动嘴唇,好似在唤“娘娘”二字,却终究是没有叫出声来。
祁连的目光锁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阴沉着开口,“那两人逃出来了?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你不是最清楚吗?所以应该我问你,他们人呢?祁连,你又把他们抓到哪里去了?”桃直视祁连双眼,不带一丝情感的问到。这一刻,她不再叫他皇上,不再乖顺,不再演戏。
“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突兀的话语让众人都看了过去,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走进了驱夜宫——珍妃。而珍妃好似没想到祁连也会在此处,眼神闪了闪便上前行了礼,而后像往常一般一双手攀附上了祁连的臂弯。“都在这里做什么呢?驱夜宫何时变得这么热闹了?桃娘娘这副样子……可是驱夜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桃看着珍妃一笑,“珍妃姐姐,我要走了,刚才回来拿收拾好了的包袱,可是包袱却不见了,正找得焦急呢……”
“包袱?!你找的不是那两个贱奴吗?!”珍妃不觉脱口而出高声叫了起来。话一出口,四面八方同时投来的视线便让她坐立不安,尤其是正对面的桃,那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更是将她吓得动弹不得。
桃簌的起身,绕过夜叉,向珍妃走去,边走边说着,“为何你刚到驱夜宫就知道我找的是小庆子和小悦?是你抓走了他们对不对?将他们还来。”
此时的珍妃早被桃那强烈的敌意震住,她不明白,眼前这女人不一直都逆来顺受吗?不一直都胆小如鼠吗?怎么现在眼前的她,这么可怕,这种气势,好似活生生的要把她吃了。
桃伸手正要将珍妃一把抓过去,祁连却先一步将珍妃挡在了自己身后,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真的要护珍妃,只是内心叫嚣着要将她的视线拉回他这里,一定要!“不过不见了两个奴才,没了便没了,你倒以为你是谁,凭你也敢动朕的爱妃!”
桃不可置信的将视线投向祁连,一时那压抑许久的眼泪竟是忍不住要溢了出来,这个男人说他们是奴才,说没了便没了,可是他们不是啊,他们是她的弟弟和妹妹,也是爹娘生父母爱的孩子,也是活生生的人命……
“若小桃子是我尚国的皇后,这样的身份,够不够对你一个宣国的妃子动手?”夜叉的声音平静又冷冽,说话时,他不看任何人,只独独的瞧着眼前那单薄微颤的背影。
走到桃的跟前,夜叉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四目对视之下,夜叉拇指轻扫桃那红红的盈满泪水的眼眶,“小桃子,你今日受的所有委屈,他日我夜叉会加倍为你讨回。所以,不要哭,不要在让你痛恨的人只会伤害你的人眼前流泪。”
桃咬紧了嘴唇,覆上夜叉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贴了贴,随后拉了下来,再度走进驱夜宫的外间,伸手拿了一个破口的茶杯放入怀里,左右看了看,这屋子以前有三个人欢声笑语、同桌而食,其中有一个单纯直爽的小宫女,有一个胆小温柔的小公公,还有一个息事宁人没甚本事的无用娘娘……桃将双手撑在桌边,垂着头,咬着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是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她转身走出驱夜宫,径直走到夜叉的身边一并站定,昂头挺胸,一时众人似乎又再次看到了那在阳光下抬高手臂号令“出兵”的女子,那在沙场之上目光无惧要求尚国退兵的宣国主将。
夜叉看着桃那依然红着的眼眶,而其间的泪水已经不在,在驱夜宫前的众人都还惊叹之际,夜叉已经将手与桃扣在了一起,拉着她越过祁连离去。
祁连猛地回头再看去时,却只像出征那日一般,只瞧见了桃的背影。
冥冥中只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有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就如她走过自己身侧时,即使她的语气仍像以往一样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再软言细语,她说,“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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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带着桃出了皇城,刚出城门便有人骑着马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