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儿?”
“回酒店。”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就你那软脚虾的样子,你走得动吗?”
苏有有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稍微松开抱住他脖子的双手,偷偷打量起他的侧脸来。
他头发全都湿透了,刘海一缕一缕地垂在额前,平时总带着几分风情的桃花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诱惑更甚以往,鼻梁高挺,曲线完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再往下是性~感的喉结,上面还残留着水珠,看上去像汗滴那样暧昧。
苏有有感觉自己心脏都收紧了,扑通扑通跳得有些急促,以前她只觉得沈昱各种不靠谱,还像个孩子似的,没想到他偶尔也会有这么男人的一面,一下子,形象就高大到让她心悸。
沈昱觉察到她在看他,朝她望去,苏有有快速地就把眼睛别开了,假装没事儿人似地望着其他地方,沈昱见她视线闪躲,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着痕迹地一笑。
他们在的位置离另一个出口不远,柳菲菲拎着两人的包,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替沈昱指路。出了大门,叫了辆出租,沈昱让苏有有先上车,回头拿过柳菲菲手上的包:“我们先回去了。”
这意思是,不用她跟,柳菲菲莞尔一笑:“成,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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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间洗澡。
苏有有站在花洒下,任热水冲在脸上,闭着眼睛,浮现的全是沈昱抱着她的画面。
曾经记得看过新闻报道,救落水的人非常危险,空前的恐慌下,人往往失去理智,会像树袋熊一样,死死抱住前来救援的人,导致对方无法游动,双双溺毙。
他跳下湖的那一刻,有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危?有没有想过万一,万一他也淹死了呢?
苏有有不敢想下去。即便身子沐浴在热水柱下,后怕依旧沿着尾椎骨,向上爬满整个后背。
洗完澡,穿上浴袍出来,她坐在床上发呆,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她直觉是沈昱,就匆匆跳下床去开门。
沈昱和她一样,裹着白色浴袍,端着个瓷碗走进来:“我让厨房熬了碗姜茶,驱寒。”
苏有有关上门,跟着他到床上坐下,沈昱把碗递给她,她接过,因为烫,小口地抿:“你怎么不喝?”
沈昱无所谓地答:“我阳气旺。” 他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抬手摸了摸她发顶,皱眉:“怎么也不把头发吹干,想感冒吗?” 说着在抽屉里拿出电吹风,把她拉到椅子上替她吹起头发来。
苏有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他撩拨着自己的头发,暖风阵阵拂在颈上,她感到不能呼吸,头渐渐垂了下去,耳朵里,似乎听见嘭嘭嘭的,血管鼓动的噪声。
完了,不会这落一次水,就把自己心也搞丢了吧?
他拾她头发时,指尖偶尔会误碰到她脖子,就像烫了她一下,热度从那个点开始,向全身蔓延。
她想一定是姜茶太烫,就搁在桌上待凉。
沈昱替她吹好后面的头发,一拉椅子,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吹额前的刘海。苏有有始终低着头,安静得像只猫,如此反常,沈昱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人对救过自己的人,下意识地会产生好感,他曾经收治过的病患里,就有这样爱上他的。
虽然不是一个理想的开始,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电吹风的嗡嗡声,像潜行着的一种躁动,苏有有手指握在身前,无意识地相互拨弄着,听见咔嗒一声,吹风机停,世界又恢复最初的安宁,她犹自松了口气。
下一秒,下巴就被人轻轻托起,抬了起来。
沈昱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黑亮的眸子里闪着暧昧至极的光,苏有有仰面和他对视须臾,被他目光灼得下意识躲,原本轻托着她下巴的手指立即改为扣住。
她动弹不得,身子有些发软,凭空使不上劲,只能看着他的脸在自己眼前,一寸一寸放大,在两人鼻息相闻时,她本能地合上了眼,微凉的唇便轻柔地贴上她的。
顿时有烟花,在脑子里爆炸。
她的胃像被谁紧紧握住,揪了起来,胸腔也硬到无法呼吸,指尖紧紧地扣住椅子扶手,关节都泛了白。
沈昱见她全然不抵抗,嘴角微微勾起,原本打算浅尝辄止,但现在她这乖顺的模样,倒像是个朝他频频勾手的妖精,引诱他更深入的品尝。
轻轻含住她下唇吮吸,手捧住她的脸侧,将她带向自己,舌尖顺势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尝到淡淡姜茶的味道。
苏有有脑子全空了,意识被炸成碎片,他抵着她软糯的舌尖,来回卷缠,有清爽的薄荷味,从他唇齿间蔓延过来,尤其是当他若有似无地舔到她上腭时,一股酥麻直冲大脑,她下意识地唔了声。
沈昱自然听见这小小的喘息,便恶意地反复舔舐那处柔软,察觉她后退想躲,就手上用力,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渐渐地,他有些失控,房间里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