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并示意她不要言语,幽兰也只得听从。
过了很久才听玉箫说道:“你答应幽兰什么了?”
孟颜仍不开门,只是说道:“无可奉告。”
“那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是幽兰告诫你什么了吗?”
“你别把幽兰想得这么坏。的确她以前很任性,但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再不是你眼中的小姐了,你该对她另眼相待,而不是一味的指责、怀疑她。”
玉箫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问道:“我哥的墓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才听孟颜说道:“若你想去我可让黄泉带你去。”
“你自己又为何不去?”
“如今大仇未报,我又有何颜面去见枫哥哥?”
“我哥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也不愿见到你变得如此……”
“无须你来告诉我什么,就算……就算枫哥哥不喜欢,我也要报仇!”
“阁主!”里面转来了橙鸢的声音。
玉箫听声立即推门而入,门其实并未上锁。
“她怎么了?”
“你给我出去!“孟颜从床上起身吼道。
“还是别再练血蛊了,给我吧,等身体好些我再还你!”玉箫走到床边说道。
“血蛊?我没带来!”孟颜气愤地又躺下去说道。
楚玉箫有些怀疑地看着孟颜,连橙鸢也惊讶得望着孟颜。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杀不了楚凡的。”孟颜说完自顾自地睡了。
见如此,楚玉箫把橙鸢拉到门外寻问,虽然橙鸢说孟颜确实带了血蛊,但之后就一直没见过。楚玉箫便更加疑惑了。
“楚公子,难道是血蛊死了吗?”橙鸢诧异地问道。
“那倒不可能,看来是不见了。没关系,血蛊没了倒是对她的身体有好处。”楚玉箫说道:“让她多休息吧,别去打扰她了。”
说完,楚玉箫便决定离开了,“楚公子,等等,橙鸢还有几句话要说。”橙鸢说道:“阁主是喜欢你的吧?”
“不,她喜欢的是我哥不是我,她看到我时想到的是我哥,不会有我的身影。”楚玉箫无奈地说道。
“但是楚玉枫已经死了,你可以代替他的。”
“我永远都代替不了我哥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我很清楚她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她只需要一颗平静的心。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帮助孟颜的,除了弑父!”
“我们都希望阁主能够安心,我曾不只一次听到阁主的哭声,不只一次看到挂满泪痕的阁主哭累了睡着。阁主需要一个知心的人陪她,这个人只能是你!”
“橙护法此言差矣,此人只能是楚玉枫,绝对不是我楚玉箫。”
“不,楚公子。阁主真的是喜欢你的,她看你的眼神就如同她在楚玉枫墓前的眼神一样,一模一样。”
“并非如此,她只是把我当成了我哥。”楚玉箫的眼神黯淡了。
“只是你以为,阁主很清楚是你而不是楚玉枫,只是连阁主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她想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不可能的……那为何她都不理我?”
“阁主只是希望你幸福,阁主宁可让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到其他人受伤害。就如关心我们七人,却从不表达;她爱护舞依,却要让舞依恨她;她关爱幽兰,却选择逃避伤害自己,把你让给她;她喜欢你,所以她要离开你,只因为阁主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她不能奢求过多,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得在有生之年做一件事,她只能选择报仇,她认为自己不会后悔的事。可是阁主却后悔了,但已无法挽回,她只能坚持下去。”橙鸢说着连眼泪也掉下来:“楚公子,希望你能说服阁主放弃报仇,让她在她有生之年做到她心中真正最想做的事。我们谁都不希望阁主伤心难过。”
楚玉箫转过身说道:“你不是孟颜,谁都不知道她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橙鸢,把我哥墓地的位置告诉我吧,我想去看看。”
橙鸢只得说了墓地的位置,的确,她不能为阁主决定什么,橙鸢掩上门离开了。新悦和幽兰听毕,两人感慨颇深,泪也滚落了下来。
“幽兰,我先回宫了。明日再来。”新悦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便向幽兰道别回宫了。
“怎么了新悦?从沈府回来就变这样了。”皇帝看到新悦回来,满脸泪痕的,不禁问道:“沈幽兰不好吗?”
“没有,只是心有所感罢了。皇兄这么忙,还是不必理我了。”新悦说道。
“那朕可就走了,可别老说皇兄只顾国事,不关心你。”说着皇帝便离开了。
新悦禀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人留在寝宫之内,虽未入夜,但已临冬季,凉风习习,仍旧凛冽。
新悦脱去了百花穿蝶大红袄,换上了一件藏青色凤凰坎肩,脱去了云龙小靴,换上了一双白色牡丹花开绣鞋,卸去妆容,褪去了首饰。新悦瞧见镜中的自己,面容稍有憔悴,但想到面色苍白的幽兰,心中不免感伤,毕竟幽兰看上去不只憔悴,人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