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处何处。”楼羽低下了头,拿出了一块丝绸说道:“这是忆梦走那一年我为她画的画像。”
皇帝接了过去看,新悦也好奇地跑过去看。
皇帝只是赞叹地点点头,的确是很自然的美。
“原来是她。”新悦惊讶地说道。
“公主认识她吗?”楼羽立即问道。
“如果她的样子没变的话,我想那应该就是孟颜了。”
“孟颜。”楼羽和皇帝同时说道。
“那她现今在何处?”楼羽更想找到她。
“在沈幽兰府上。”
楼羽的样子仿佛立即要见到她,与之前的沉稳完全不同。
“国主要见她,明日叫新悦将她请来便是,你们一路长途跋涉,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皇帝说道。
“好吧!”楼羽仿佛忘了与他说话的是皇帝,直接抱起了楼兰便出门了,门外的宫女引着他们离开了。
“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竟要献上自己的亲妹妹,只为找到她见她一面吗?太残忍了吧!”新悦有些生气地说道。
“这只是他的附加条件罢了,他要的是扩大他的疆土,但朕想那个孟颜在他心中的位置可与他的国家媲美了,他虽爱护其妹,但却不及此二者。”
“皇兄倒是乐意地很呢!楼兰貌若天仙,倾国倾城。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不过也好,孟颜离开的话,玉箫就能和幽兰在一起了。”
“怎么?不要玉箫了?”皇帝惊奇地问道。
“不要了。”新悦仿佛很愉快地说道,但内心却并非如此。
“果真如此就好。”皇帝说道:“朕倒不希望孟颜离开,若非她朕也不会拿回那么多权力了。现在的皇叔要不谋反,要不交回所有权力,但这两条路他都不愿意走。”
“怪道皇叔如此安静呢,还陪同去看沈幽兰,只怕现在他早已对孟颜恨之入骨了。不过,孟颜是个好人,我也不想她死,但她还只有一两年可活了。”
“不可救吗?”
“无药可医。幽兰说连薛焱淼都已无能为力了。”
“神医薛百草?竟还有人能请动他啊?那个老头子,朕多次派人诚心相邀,他都拒之门外,竟会去医治孟颜。”
“听说他是自愿的,也不知他与孟颜之间有何恩怨呢!”
“朕倒还真想见见孟颜,是否真如画上一样,如今也过了十一年了,看来应该变了吧!”
“那倒未必,我看简直一模一样,只是人未免消瘦、憔悴了一点罢了,其他一点未变,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朕倒更好奇了。”
“皇兄好奇的是楼兰公主吧?”新悦讽刺地说道,然后低头眼神黯淡下去。“那么苏雪呢?皇兄不喜欢她吗?”
因提到了苏雪,皇帝的眼神也变了样,面容一下紧张起来,也无奈地说道:“朕与她永远都不可能的,等皇叔交出大权,我娶楼兰,她最多也只能是嫔妃,朕无法让她做朕唯一的皇后。”
“就如苏雪说的,这就是皇宫中人的无奈。我想她也想得很清楚了。只求皇上别只顾国事而忽略了她。”
“朕去御书房了,你也去通知幽兰让她带孟颜过来,也叫上玉箫,最好你亲自去请吧!”说着,皇帝离开了。
新悦坐了坐,也出宫去请幽兰了。幽兰与玉箫答应了,但孟颜始终不肯,新悦便借口说沈利之托要她照顾幽兰,现今皇帝指婚,她怎可不到场?说了半天,孟颜才勉强答应,但决意要带上橙鸢、黄泉与紫陌三人。新悦也只得应允了。
翌日,皇帝、新悦、楼羽与楼兰在新悦的宫中等着他们到来。不一会儿,他们便进屋了。玉箫在前引路,橙鸢扶着孟颜,幽兰跟在一旁,黄泉与紫陌最后。
“玉箫……”
“没有外人,各位不必拘礼,坐吧!”皇帝说道。
橙鸢扶着孟颜坐了下来,孟颜抬起头,看到了一直盯着她的楼羽。楼羽比起以前更加成熟了,也更加威严了。孟颜只是垂下了头,泪一不小心就流了下来。见到以前的故人让孟颜一下子就崩溃了,再也承受不住,心痛痛到无法想象、难以承受。
“忆梦!”
“忆梦已经死了,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在离开西域时就已经死了。我只是孟颜。”孟颜说得那么冷漠,与十几年前的忆梦截然不同。
“我会让你变回从前的忆梦的。”
“不可能了。我母亲已经死了,忆梦也一同死了。现在我也不想变回以前的忆梦。我只想报仇,为母亲、为枫哥哥。”
楼羽已经会意,忆梦的心早已死了,孟颜的心也只属于那个她口中的枫哥哥。楼羽显得有些落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忆梦姐姐,我可以和你说说话吗?”楼兰很轻地问道,眼睛却望着楼羽。
孟颜点了点头,橙鸢扶孟颜坐到了楼兰的榻边。楼兰轻轻拭去了孟颜眼角的泪痕,说道:“忆梦姐姐一点儿也没变,和我四岁见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