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父亲是个父慈子孝的模范家庭。
他起来把钱和证件收好,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整理出一个简单的行李。车库里那辆斯玛特,早就落了一层灰,他把帽沿压了压,也顾不上这些,一路看着导航开过去。他打算探望他父亲,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嗯,没有人会不好奇遗嘱这种东西。
临海市距离云城不远,是省会城市经济发达,虽然道路众多但是汽车更多。等到苏唐开进市区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再遇上两次堵车之后,他不由自主的踩了加油。
从现在开始时间倒退回三个小时前。
美国华盛顿的第九区,到处都是浓烈的圣诞节的气息。谢三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在圣诞节需要加班。
“kingsley,导师Roger叫你过去找他,他在三楼档案室。”
闻言他放下自己手上的卷宗,动身去找Roger,谢三金搬到这里已经三年了,期间平静无波,还开起了自己的律所,并且将各个国家的案子都分开处理,他本人就专门负责美国的刑事案件。
档案室平时人流量就比较少,前两天照明设施又坏了,刚好撞上圣诞节,还找不到人来修。
忽明忽暗的灯光,无端端生出种阴谋论的寒意。谢三金到了三楼,发现并没有什么导师Roger,三楼的档案室里空无一人,然后就在他转身之间,一个黑影从他背后摸索过来,用电击棒将他击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脚被缚,四周都是发亮的金漆和五彩斑斓的羊绒地毯,乍一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古董文玩。
等到脑子里嗡嗡作响过去以后,他想起这里是哪儿了,这里就是他从小到大的的本家——谢宅。
谢家也是个传奇的存在,靠做辣条白手起的家,当初谁也不知道他们家能靠这个,冲出华国,继而冲出亚洲,直到现在制霸全世界,常年占据福尔摩斯富豪排行榜,亚洲区第一位。
所以谢三金从小就对这种东西有心理阴影,早餐里的香煎辣条,午餐里的红烧辣条,甚至晚餐里的辣条炒西红柿,都是他童年的恶梦。
现在他母亲希望他能娶个大家闺秀,顺带放弃自己的律师事业,然后回家继承祖产。谢三金就只有一句话:“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cindy上前撕掉了谢三金嘴上的胶带,疼得谢三金呲牙咧嘴:“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字被着重强调,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差点溅cindy一脸。
“妈,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根据刑法第238条第1款、第2款的规定,犯非法拘禁罪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具有殴打、侮辱情节的,从重处罚。犯非法拘禁罪致人重伤的,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你们这是犯罪你们知道吗?我可以告你们的。”谢三金太激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cindy你过来。”
cindy踩着那双十几厘米的恨天高,问道:“少爷?”
“我发型乱了,给我理理。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在场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同程度的翻了个白眼。cindy从fendi包里拿出把牛角梳,慢条斯理地给谢三金梳头发。
“妈,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这是不可以的你们知道吗,这是违法的,我真的很伤心,即使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还是可以告你们的知道吗?”谢三金停顿之间余光从他父母身上移到边上,一个戴着金丝细边眼睛,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的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每个边边角角都轮廓分明,看起来颇有些禁欲的味道。
谢三金倒吸一口冷气:“邹喻,是你?你这个叛徒!我早该想到,肯定是你告的秘,这也太过分了吧。”
邹喻和谢三金是表亲,然而他们两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不管从审美,喜好,性格和外表来说,重合度都极高。周围一圈的亲戚朋友,都多次怀疑过他们根本就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谢三金每每一副“要是有这种爱打小报告的兄弟,他就从二楼跳出去shi给你们看”的架势。
被点到名的,名叫邹喻的年轻人举了下手,说道:“表弟,还是听妈妈的话吧,早点谈恋爱吧。”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吗。
谢三金无言看他。
“这次找你回来,我就问你一件事情。”王云苏喝了口桌上的红茶,若有所思地:“你到底去不去相亲?”
“还相亲?这都我人生第几回了?不管是马上和那个卖辣椒酱的结婚,还是回来继承亿万家产?我对这两件事情真的都不感兴趣。”谢三金拿被绑着的手去指邹喻:“要不你都给他吧,表哥再怎么样也长的一表人才,内心腹黑,审计出身又会算计又小气,做这个最合适了。”
邹喻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即使他屁股底下的这块波斯毛毯,价值六万美金一平方。本来这个表弟的脾气说风就是雨,还真莫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邹喻把敞开的西装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