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部位的肢体的触碰,他只怕撩拨起燃不开的星火——李崇得多尴尬痛苦。
放我下来罢,练走路。
借口要复健,唐欢终于落了地,又不肯分离去牵住李崇的手,十指相扣,那滋味甜中带涩,甘中渗苦。
但亲近的言行却似本能,唐欢难以自控。
出院那日,天气转暖,阳光很好,没风没霾,李崇亲自开车,一路西行,抵达了仅有一层的大屋,人刚到,狗也刚到。
薛刚开了门,还没说出句完整的话,两只金毛便争先恐后的窜下了车,挡在前头的李崇被扑了个满怀。蹭够了李崇,它们又不听劝阻来闹唐欢。薅着一左一右两个腿部挂件,唐欢这才听清薛刚说什么。
薛刚本只是奉命带排骨仔,没料到两只感情好,死活不分开,大的撵着小的追跳上了车,便只好先一并送过来,下午逮着空,他再把大的送回去。
不必了。
李崇交代薛刚旁事的时候,唐欢带着排骨仔远远的瞧着,糖葫芦又跑去骚扰李崇了,李崇并没有嫌恶,他一边说话一边还垂手抚摸,糖葫芦仰头端坐,很享受的吐舌头——这让唐欢有些许的茫然,他最初的记忆里李崇是不太喜欢它的——他避而远之,它还冲他撒尿来着。
是何时开始,相处融洽?
在李衡的居所里,两人三狗还和和睦睦在沙发上打盹来着。但那样的温存是不能细想的,因为后续的一切,如此荒唐。
稳住心神,唐欢决定彻底往前看,一切意义上的往前看,因为李崇已交代完毕,迎面走来。
坐轮椅上,唐欢安安心心的让李崇推他,这屋子从里到外,没一个门槛台阶,让养腿脚的他十分方便。
还有游戏室,唐欢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看李崇拿遥控器开了机,接过手柄,他听对方似家长般的叮嘱,只能玩一个小时,到点出来吃饭。
唐欢忍住了笑,拽着他衣袖要一同去厨房,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哪有看他做饭有意思。
搂着个鹅绒大抱枕,唐欢很认真的观赏李崇,看他仔细处理松茸的根部,把牛尾切成均匀的块,再放到炖锅里煮。偶尔目光相交,唐欢便把脸埋进抱枕里,天晓得他害羞什么!
第一次他们在厨房里,两人衣不蔽体,相互挑逗,最后还在凳子上来了一炮,哪有现在的矜持含蓄。
可就这么奇怪,唐欢见见李崇在宽大的料理台上码了一堆鸡鸭排骨和海鲜,下意识的开口问,是最普通最自然最家常的话题,这一顿打算整多少个菜。
李崇是在准备晚上的开水白菜,提前自制清汤。
隔着厨岛,李崇有条不紊料理那些食材,手里忙活儿,也不耽误跟唐欢聊天,细说起菜的做法和少时吃饭的经历,那时候的他也对此颇感新鲜。
跟红楼梦茄子一样啊,唐姥姥数着食材种类和制作步骤感叹,暖洋洋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得意,恨不能昭告天下这饲养员是他的,又颇想建个栅栏把李崇圈养起来。
唐欢正想入非非,却意外的遂了愿。
李崇丢开毛巾绕过厨岛,微微躬身,双手扶着轮椅把手,他缓缓屈膝,平视他的眼睛,他眉目温柔,语气亲昵,那叫茄鲞,以后做给他吃。
以后他们就住这边,他的一切物品,包括这些用惯的厨具餐具,都从园子里带出来了。这是李家的一处老宅,前些日子专门要来的,地界好,安静清静,特别适合养老。
唐欢怔怔的瞧着李崇,眼窝发热,那意思在明白不过了,他要和乔一刀两断,要和以前的人都划清界限——这地方是将是家一般的存在。
不等眼泪冒出来,唐欢倾身抱住了李崇,蓬松的抱枕,被两人的胸膛挤在中间。唐欢哽咽得说不出话,李崇却表述清晰,他这边搬全乎儿了,唐欢的东西何时到位,他记得他卖过一次房,寄宿寄存在肖邦家里,不合适。
嗯,唐欢一手圈住对方的脖子,一手偷偷抹眼睛,不由自主的听从顺从,他搬,他哥帮他搬过一次,好多物件都没拆箱,倒是方便。
确实方便,唐欢知会了肖邦,李崇又安排了人手车辆对接,隔周的中午,那些个箱子便进了这老宅,做哥哥的押运大任在身,自然也一并来了。
排骨仔摇头摆尾,抱住肖邦的大腿,得到褒奖——儿子孝顺没忘本,还认得他这当爹的。
在肖邦的抚摸下,排骨仔翻着肚皮撒欢,旁边的糖葫芦似乎眼红,趁着唐欢抬手的一瞬,它迅速窜上沙发,用狗头霸占了膝上的位置。
唐欢笑摸狗头,却听肖邦问起李衡,是否也在此处,他记得唐欢提过,这是李衡的狗。
没有,唐欢双手执起狗前爪瞅着糖葫芦,狗是自己跑来的,并不是李衡也迁过来了,怕是过两天会给人送回去的。
唐欢极快的转换了话题,想起李衡为保命所植的那枚肾脏,那酸楚层叠致苦。若李崇恨他恼他也罢了,李崇待他的每一分温柔,都让他悔不当初。
他那么好——连待肖邦,都与之前不同
不用叫李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