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我看不到,我就剥了你的皮。”
高个子大汉连忙走近了点,一彦大骂,“你脑子进水了,这么近哪里有果子,再远点。”
大汉跑远了点,一彦道,“你是不是想逃啊?”
大汉又跑近,一彦翘起二郎腿,“不想干你就直说,我送你上西天好了,省得在我面前碍眼,连采个果子都不会,养你有什么用?我还不如去捉一只狥狗。”
大汉又跑远,一彦……
就这样周而复始,一彦乐此不疲。清河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那个大汉其实也蛮可怜的。一彦的头像好像天生就该长两只犄角,他就是个小魔王,没人管的时候,能搅地天下都不太平。她和他在一起都是被欺负欺压,更别说被人了,其实这大汉的结果还是好的,一彦最近心情不错,没想别的损招来折腾人。
时间不早了,一彦吃饱喝足后,拉了清河起来,对大汉嚷道,“小黑,前面开路。”
大汉脸长得黑,又迫于他的淫威,只好被他驱使。他拿着削好的棍子,在密集的草丛里探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说一彦不放过他,自己的小命就先玩完。这种地方,毒虫毒蛇毒蚁都是很常见的。
走了会儿,耳边似乎有潺潺的水声,一彦指了东南方,不费力气地抱起清河,“往那边走。”
清河推他,“放我下来,这样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说方便就方便。不然,以你的脚速,我们再走几天几天都到不了。”
虽说这是夸张话,但也不全是夸张,清河听了,狠狠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一彦夸张地嗷嗷大叫,“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啊!”
清河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乱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也瞎胡闹,小心点。”
一彦无所谓,朝她挤眉弄眼。清河笑了,拧了他一把,一彦又是一阵怪叫。
清河真的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过了一处丛林,眼前渐渐开阔起来,一条小溪在前方蜿蜒流淌,从高处流到低地。
大汉欢呼一声,朝有水的地方奔去。清河也高兴地跳下来,想奔过去,一彦拉了她的手翻倒在地,就地一滚。
“砰砰砰砰”,子弹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坑洞。
远处,大汉被一枪打穿心房,倒在河边。
一彦抽了靴中的一柄匕首,看也不看,甩手而出,拽着清河就朝低洼的灌木丛中滚去。
“扑哧”一声,躲在河边芭蕉树的一个持枪人倒下,匕首正从他的天灵盖插---进去。
“杰森!”一同躲在芭蕉树里狙击的两男一女大惊,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么了得。不过,对方没有火力,他们却早有预备,只要小心谨慎,灭了对方应该不难。这么一思量,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道。这四人都是黑发黑眼睛,显然是东南亚某个势力的。
一彦和清河逃离了狙击范围,躲在丛林里。
远处的高地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是行内人根本听不出。
一彦竖起手指在清河唇上点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整个人无声无息地潜入了丛林中。
三人端着枪,呈一个三角包围的形状,缓缓包抄。忽然,耳边传来簌簌的声音,暗叫不好,正要抬头,三颗石子迅疾而过,打落了他们手里的枪。一脚横到,直接把一个女人踢得脸都歪了,狠狠滚到一旁。
一彦踩着槐树的侧枝,如履平地,转眼就到了两个男人面前,一脚一个,把他们踢翻在地。
“别,有话好好说,我们可以合作!”其中一个男人大喊,一彦一脚踢碎了他的门牙,“闭嘴。”他一指那个爬都爬不起来的女人,“你说。”
“说?说什么?”女人惊恐地看着他,这还是人吗?
“不说也行,等我把你们剥皮抽骨,吊起来烤的时候,可别后悔。”一彦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三人却觉得入坠冰窟。
他们这是偷袭了什么变态?
“我说!”另外一个男人道。
一彦一脚踢在他的裆里,“问你了吗?闭嘴!”
男人抱着裤裆嗷嗷直叫,估计是碎了一个蛋。
女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道,“我们就是商量了联手,这样比单个闯要容易很多。”一彦把地上的枪踢起来,“抢不错嘛。”
女人唯唯诺诺着还没应声,就被他一枪爆了头,其余几个,脑门都被崩掉了半边。
可见这枪火力足了。
应该是拆卸过后带进来的。
他怎么没想到?
一彦用死人的衣角擦干净上面的血迹,回头对清河道,“出来了,走了。”他的话还没有落下,眼神就冷了下来。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举着刚才散落到丛林里的枪,挟持着清河走出来,旁边还有个穿着桃红色吊带衫、戴着红色太阳帽的女郎,正是伊莎贝尔。
她神情自若地走到最远的一具尸体旁,蹲下来,翻找了几下,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开了枪栓,朝清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