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下来才算歇下,这时已经一月份了,再过小半个月就快过年了。
上头下的通知,半愁半喜,西于村在外失踪的,名单已经下来了,也没具体说哪些个还活着,只说家里头都出个主事人去G市,有事商量,王小臭给他爹打了电话,他们家就不出人了。
而远在G市的某间小饭馆,潘晓虓和杨波正面对面胡吃海喝的。
杨波扒了俩碗米饭,才缓过劲来:“总算能吃顿饱的了,快饿死我了”
潘晓虓嗞溜了口汤,说:“怪不得一个案子拖这么久还没结,原来是饿着办事呢!”
杨波咬了个虾,把虾头扯下扔过去:“哥们都快忙趴下了,你还说风凉话”
潘晓虓头一偏躲过了,继续吃自己的:“案子还有哪没明白的?”
杨波抬起头瞅他一眼,笑道:“我光知道你会干仗,还不知道你脑子挺灵的,说说呗,你那还有啥好交待的?”
潘晓虓耸了耸肩:“没有,我这也是猜的”
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比如,亚华企业董事长死的凑巧了点,还有他手里那份方子和手札,事后一直没找着,也问不出是从哪里弄来的,又比如,清风山少了的那几个,也挺奇怪,就像蒸发似的,查也查不出个底细来,还有其他一些搞不明白的事,让本来一溜顺的案子,断断续续的。
想到这些,别说是杨波,就是潘晓虓也觉得头疼,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那些道士的来历都查出来了?”
“都是些冒牌货,真的早没了”,杨波没觉得在这人面前还得藏着掖着,整件事,潘晓虓恐怕知道的没比他少。
潘晓晓确实查到了这,再往下就不知道了,他想知道杨波那边是不是晓得的更多:“真道士都给弄哪儿了?”
“只说是民国那会儿掉的包,其他的就问不出了”,亚华医院是从早前的游方郎中发的家,虽是家族企业,但有些事只有历任当家的知事,这一任的董事死了,有些事也就跟着进了地下,尤其还是那么老早的事。
杨波一想到这些,就感觉像是吃饭没汤被卡住了,老不舒服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妹子怎么样了?”
知道对方晓得的也不比自己多,潘晓虓也不死盯着人,顺着话头说:“算是稳定了,只是还没醒”,他妹子的情况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人已经进了医院,只等醒了,不像其他人,还在屠宰场的地下室,挪动不得,生死不定。
只是他妹子这灾遭的委实冤的慌,只因去了趟道观,喝了几杯加料茶水,引发了过敏,反应跟实验初期一样,后来误打误撞的上了亚华医院,就被当实验体弄走了,遭了大罪不说还连累了同学。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经了这次,她那喜欢到处乱跑的妹子会不会长长记性。
两人就着饭又聊了会儿天,期间,杨波接了个电话,忙赶着回警局了,只剩潘晓虓一个,也没多呆,吃饱喝足就撤了,他还要到王山水那儿瞧瞧。
清风山的清理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剩小折湖那条路还没通,因着那路既长又窄,里头至今也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只留部队继续开挖,西于村的村民算是完工,回家准备过年了。
因着老毛已经挪窝,王小臭特地又上了趟山,把从万俟文墓里带出的东西偷偷弄回了家,找地方藏好了。
“哥,起床起床!”,王小宝来回在他哥身上折腾,昨晚说要采购年货,还是全家人都去,这小子就兴奋的不行。
自从出了趟门回来后,王小臭添了一毛病,晚上睡得沉早上起的晚,被他爷取笑了几次,说是被城里人传染了,柏树娘倒是觉得好,自家大孙子这年纪,正是要吃好睡好才能窜个的时候,虽然他现在个子已经够高了,可谁都不嫌自家娃身强体壮。
王小臭自己倒也没觉得有啥不对的,虽然他现在醒的迟了,可但凡他睁眼了,浑身就特别来劲,脑子也特清,感觉比往常都要好。
王小宝扒在他哥身上东捏西挠的,冷不防被一把举起,吓得四肢摊开,跟只王八似的。
王小臭瞧他弟那傻样就乐,举着胡乱抡了一圈,在王小宝反应过来呵呵笑的时候,又把人放了下来,王小宝没过瘾,缠着要玩,一点白就在床脚下‘喵喵’叫唤上了,这是饿了。
不管一点白是真饿还是假饿,这一整天的,不能让老毛的肚子空着,之前有过教训,祸祸了家里的几只鸡,那血呼啦咋的场面,差点没把俩老的吓晕过去,王小臭只管起身下床,王小宝在床上瞪一点白,一点白竖着尾巴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往灶间去了。
因着一点白和老毛喜欢跟他挤一屋睡,王小臭哥俩又回了自己那,只在屋里多架了张床板。屋子本来就不大,架了俩张床显得更小了。王小宝从自己床上跳到老毛那床,把被子枕头胡乱揉了一通,才芨上鞋跟屁股去了。
进了腊月,不管是不是集市,镇上都热闹的很,王大烟袋架着驴车进了镇上的主道,瞧那人头攒动的,就不敢往里去了。
“爷,咱先去杂货铺子,把驴车歇那”
王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