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难得全村的人都凑一块儿了,都聊的热闹的很,甚至好些个婆娘是兜着瓜子过来的,一边闲聊一边磕瓜子,渴了还有免费茶水喝,所以,今儿这一选举,整整折腾了一下午,要不是于忠良家不留饭,估计得闹到半夜。
散场的时候,大家伙儿都挺开心的,虽然之前发生的事让整个村子都蒙上了阴影,但过后想想,这坏事走了就该有好事来了,这不,村里的路也要修了,家里的地税又减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会像周边的几个村子一般,越来越好。
简单的吃过晚饭后,王大烟袋和柏树娘早早睡下了,王山水进了王柏屋里值夜,王小宝照例扒被窝里看卡片识字,王小臭坐床边泡脚:“小宝,你给哥想想,哥是不是忘了啥事了?”,这一天眼见着又要过了,可现在这会儿老觉得心里不得劲,似乎有啥事给忘了,可认真想又想不出来,那滋味挠心挠肺的,让人难受的紧。
王小宝歪着他的毛脑袋想了想,说:“我又不是哥,咋能知道?”
“唉,算了,睡吧!”王小臭擦干了脚就直接进了被窝,也没心思倒洗脚水了。
一屋子人熄灯钻被窝,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王小臭耳朵好使,隐约听着有啪哒啪哒的水声,可外头明明没下雨来着。
架不住这奇怪的声音,王小臭摸黑出了门,一路循着到了后院,就见一处隐约长出好大一丛青草的旮旯角躺着半个白晃晃的蛋壳,那声音明显就是从里头出来的。
☆、55
天上没有月亮,院里也没有光线,王小臭仗着自己眼力好才看清蛋壳里还趴着只龟,四肢缩在壳里,只剩个龟壳露着,惨白惨白的颜色,跟蛋壳几乎融在了一起。壳里还汪着滩水,有水滴从龟壳里淌出来,咂在水面上发出啪嗒声,显然之前听到的声响就是这么来的,应该是早上那只刚破壳的奇怪乌龟躲在里头哭。
王小臭蹲下身敲了敲龟壳:“你躲里头干啥呢?”,有了一点白那么只成了精的整天在面前晃悠,他可不认为眼下这只是普通的龟,光瞧那形象就不对。
“你走开!”,龟壳里突然有声音传出来,是个软软糯糯的童音,还带着哽咽,王小臭被唬了一跳,这是他没想到的,看来这玩意儿比一点白还离谱,居然都能开口说话了。
“喂,是你在说话吗?”,王小臭又敲了敲龟壳,想再次确认一下。
“你走开!”
那童声真真的再一次从龟壳里传了出来,完了还打了个嗝,看来之前哭的挺惨。
王小臭最受不了小孩子哭鼻子,语气不由软了下来。
“既然会说话,咱俩好好聊聊呗!”
龟壳里安静了一会儿才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来,一抬头,绿豆大的眼睛刚好跟王小臭对了个正着,又咻的缩回了壳里。
“你躲啥呢,我又不拿你煮汤”,明明早上凶狠的要命,这会儿却胆小的只会缩在龟壳里,要不是亲眼瞧见壳里只孵出来一只龟,王小臭都快怀疑是不是被掉包了。
“你敢煮了我,我就咬死你!”,龟壳里传来闷闷的威胁声,只是刚哭过鼻子,这话一点力道都没有。
王小臭好笑的瞧着那个要出不出的在洞口打转的蛇脑袋,只得又曲起手指敲了敲:“出来透透气吧,老闷在里头干啥?孵蛋呢?”
“你才孵蛋!”龟脑袋从壳里钻了出来,看来是被孵蛋两字给惹恼了,出来的又快又狠,小眼里都带着火。
王小臭可不怕这么个巴掌大的随手就能扔老远的小东西,直接问道:“我叫王小臭,你叫啥?要是没有名字,我可以帮忙取个好听的”,他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这种天还是回屋钻被窝比较好。
小龟那双小豆子眼很人性的翻了个白眼:“用不着,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烁”,那小样得瑟的,像是让人知道它名字跟得了多大恩典似得。
王小臭不想跟只乌龟较劲,点点头应道:“哦,小烁,你好!”
“我叫烁,不叫小烁!”小龟的脖子伸得老长,三角脑袋竖的直直的,有点像蛇攻击前摆出的姿势,这也难怪,蛇灵龟一族像来把它们的名字看的比命还重要,容不得出半点错。
“哦,烁,你是哪个品种的龟?”,王小臭连忙改了称呼,他有预感,他要是跟这只龟瞎扯,这晚他就甭想睡了,只是他没搞懂,明明顶着个龟壳,为啥长的跟条蛇似的,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烁火冒三丈,头顶的那撮火红的呆毛根根炸起:“不要把我和下等龟混作一团,我是蛇灵龟,最最高贵的蛇灵龟。”
这么一说,王小臭想起来了,这龟名字前头似乎有个蛇字,只是后头被他忘了,一直灵龟灵龟的叫着,原来,眼前这只是蛇和龟的杂交体,怪不得上半部分那么像条蛇,目测还是条带毒的。
王小臭一下来了兴趣,忙问:“你有啥本事不?”
烁似乎挺自豪的,三角脑袋晃来晃去的:“我会的可多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为啥要以后,现在就不能使出一招半式的给我瞧瞧?”,被巫族供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