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便不再食用。缓缓起身言道:“阿香,随我出府一趟。”
“小姐,要去何处?”
“随我来便是。”赵媛玉转身到镜匣前,取出一张银票揣入怀中,转身径直向门外走去。 阿香未敢多言,尾随而出。
茶香如初,茶楼雅间房内一抹藏蓝身影。踱步到窗前,眺望着对面春红楼,不禁莞尔。
易灵骞眼前浮现昨夜共赴巫山的魅惑女子,眸光温情垂目轻笑。
“吱呀”房门开启,易灵骞回身拱手谦和道:“嫂嫂,果然守约。”
赵媛玉扫了一眼易灵骞满面春风,侧身吩咐道:“阿香,你也进来吧。”
“是,小姐。”阿香关上房门,上前为二人斟上热茶,候在赵媛玉身旁。
易灵骞方才便发觉赵媛玉气色不佳,有气无力闷声饮茶。暗道:莫非昨夜出了岔子?
赵媛玉举杯饮下热茶,“嘭”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易灵骞面前。易灵骞乍见银票只道好事已成,扬眉欣喜接过银票。展开一看,笑容僵硬抽搐收起笑意,举起银票直面问道:“嫂嫂,这是为何?”
赵媛玉镇定自若,亲自为易灵骞斟茶,言道:“这两千两,权当堂嫂酬谢骞弟出谋划策。”
易灵骞灵光一现,忽明赵媛玉之意,急声问道:“莫非昨夜并未事成?”
赵媛玉念起昨夜只觉羞辱,咬牙言道:“功亏一篑。”
“嘭”雅间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房内三人愕然望向门口,只见月白衣衫踏入房内。
“夫君…”
“堂兄…”
赵媛玉与易灵骞仓皇起身,垂首不敢与面前眸色深沉的易岚枫直视相望。
易岚枫漠然一笑径直入座,易灵骞倒也机警急忙为易岚枫斟上一杯茶,递上前去陪笑道:“堂兄,为何来此?”
易岚枫接过茶盅,扫了一眼神色慌张的赵媛玉,举杯一饮而尽。“嘭”茶盅被易岚枫愤然掷于地面,四分五裂。 易灵骞神色微怔,额间渗出细汗。赵媛玉脚下一软站立不得,阿香慌忙挽住赵媛玉胳臂。
易岚枫未曾起身,扫过二人冷笑道:“你们二人,谁来解释一下昨夜之事?”
赵媛玉闷声不语,举目见身前倾慕男子,眸色阴冷令人不寒而栗。心尖一颤,昂首赌气言道:“夫君如此通透聪慧,何须明知故问。”
易灵骞挺直身躯,拱手道:“堂兄误会了,昨夜是骞弟之过。”
“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何过?”
易灵骞不徐不疾假笑道:“昨夜堂兄醉酒,骞弟将堂兄扶回堂嫂房中可有不妥?”
易岚枫眉宇一皱,这易灵骞倒反问于他。他与赵媛玉夫妻不和,易灵骞是否知晓,是有心为之或是无心之过。
“堂兄,可有不妥之处?”
易灵骞见易岚枫暗思不语,顺势急问。易岚枫面色缓和,唇角淡笑:“堂兄与堂嫂夫妻置气,倒让骞弟见笑了。”
赵媛玉闻后明白易岚枫之意,不禁轻声冷笑,心道:易岚枫你终究顾及颜面。
“夫君,妾身昨夜伺候不周,你莫恼怒妾身。”赵媛玉虚情假意,娇笑上前到易岚枫身畔。
易岚枫尾随赵媛玉来茶楼,撞见二人私下见面。心中已然明了,只是眼下顾及着兄弟之情却不好发作。易岚枫轻嗯一声,起身上前轻拍易灵骞臂膀,正色道:“骞弟,曾叔公指着你撑起门户,莫让他老人家失望。”
易灵骞思及年迈曾祖父,动容正色道:“堂兄说的是,骞弟铭记在心。”
“你识文断字,不妨到商铺帮忙。”
“多谢堂兄美意,容骞弟考虑一二。”
易岚枫从易灵骞眸中看出几分愧疚,念及昔日情分温和言道:“你好生考虑,为兄有事先告辞了。”
易灵骞拱手轻言:“堂兄慢走。”
易岚枫越过赵媛玉止步停顿,冷言道:“随我回去。”径直大步跨到门外。
“小姐…”阿香怯声轻唤,赵媛玉紧咬朱唇凝了一眼有些失神易灵骞,无奈拂袖离去。
茶楼门口停着马车,赵媛玉瞥见阿金闷声不语,径直上了马车与易岚枫共乘。
马车轻动徐徐而行,马车内赵媛玉与易岚枫对立而坐。赵媛玉攥紧水红丝帕,偷瞥一眼闭目养神不知是喜是怒的易岚枫,如坐针毡。气氛压抑静寂,赵媛玉似乎闻见胸口狂乱心跳。情不自禁吞咽口水,咬唇似作决定厉声道:“易岚枫,你既已知晓我在羹中下药,此番又将如何折磨于我?”
易岚枫慵懒背靠,抬眼瞥了一眼面带怒色的赵媛玉,合眼道:“本少爷不屑折磨与你。”
“易岚枫,我受够了你这般冷言冷语…”赵媛玉只觉心中憋屈,声泪俱下。
易岚枫闻见呜咽之声,眉宇微蹙仍旧闭目。赵媛玉呜呜咽咽良久,方才止住哭声,低声抽泣。
“你若委屈,你我合离如何?”赵媛玉闻见易岚枫淡漠之声,心中酸楚再袭,哽咽道:“易岚枫,若合离,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