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是啊,皇上是我们国家的根本,我能做的就是帮他祈祷。”孟庆欢的唇边露出一个让人心疼的笑容。
“就不能再回宫么?皇兄的头疼症又犯了,也只有你能治好他……”彗星还没说完,孟庆欢就摇了摇头。
“我已经答应过方丈会一直留在庙里,这次出来已经违背了方丈的意思,等将军恢复后,我还是要回去的……。”
彗星不想再看着孟庆欢那样可怜地笑着,于是再次躺下,闭上双眼,孟庆欢也再次开始帮彗星按摩头部。
不管是谁,这样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看得见开始,看不见重终点的路,谁也不知道路的尽头会是什么等在那里。
或许韩庆和孟庆欢的路已经走到了结局,也或许还会有别的可能。
谁又知道呢?
三天后,晚饭后,赵容真和忠义以及其他将领正在商量过后天开战的事情,他们已经向陈远下了战书,从这战开始,赵容真可以看得见一段时间内,这军营里又该伤兵不断,彗星帮忙包扎的日子又该开始了。
直到深夜,赵容真才结束了作战会议,这也是战前最后一次会议了,回到彗星的军帐,他看见彗星正坐在榻上,借着稍暗的烛火看书,并没注意他进来,赵容真轻步走到彗星身边,烛火跳动了几下,这才看见赵容真已经回来了。
“在看什么书?”赵容真挪开了桌子,坐在彗星身边,彗星把书合上,给赵容真看了看书的封面,“为什么要看?”赵容真很惊讶彗星在看兵书。
“闲着也是闲着嘛,也想多了解一些战场上的事情。”彗星把书放在桌子上,伸开蜷得有点麻木的双腿,打了个哈欠,揉揉有点干涩的双眼“睡吧。”彗星下了榻,吸上鞋,而赵容真一直看着这一系列动作,目光并没有离开彗星,彗星起身看向赵容真的时候,也才注意到赵容真看向自己的目光,“怎么了么?”彗星看看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赵容真只是觉得这样平和在彗星的脸上好像好久都没有出现了,三天前还因为杀了人而无法安心的彗星也不见了,其实彗星也只是在强装着自己没事,内心深处依然心有余悸。
这样的彗星让赵容真一下子想到自己刚刚在宫里治疗腿伤的时候,那个时候,两个人过着最平淡,也最幸福的日子,如果这样的日子能再次到来就好了。
但赵容真又清楚地知道,两个人都无法忘记自己的父母和章玮,那样的日子即使有一天会到来,也好像回不到最初的那份坦然与平静。
“……没有,就是想说我会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的,然后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下去,就我们俩。”
彗星低眉,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结束战争的那一天,两个人都在等着。
彗星和赵容真刚刚躺下准备休息的时候,军帐外却传来忠义的声音,“赵将军,能出来一下么?”忠义的声音听上去低沉而急促,赵容真坐起身下了床了,披了件外衣走出军帐。
“怎么了?”赵容真见忠义连衣服都没换,手里还拿着一个一尺长的牛皮的卷轴。
“刚刚看门的兄弟说有个黑影来过,扔下这个就走了。”忠义把卷轴举到赵容真面前,赵容真愣了一下。
“走,去看看。”
赵容真和忠义又回到将军帐,忠义把卷轴摊放在桌子上,赵容真拿了两个烛台,放在卷轴两边,原来这卷轴上画了一幅地图,上面有他们的军营,还有另外一个军营,连接两个军营的是略显错综复杂的路。
“到金国军营的地图!”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看明白的,对视了一下后,说出自己的想法,两个人说出的话也一字不差。
“没人看清来人的面容么?”赵容真觉得这事情太奇怪了。
这是送上的“肥肉”,还是金国的阴谋?
“没人看清,天太黑,那人还穿着夜行衣,蒙着脸。”忠义遗憾地摇摇头,“如果这地图是真的,是敌军送来的话,会有什么阴谋么?”忠义跟赵容真想到了一起,赵容真毫无头绪地摇摇头。
赵容真再次仔细研究起地图,从地理情况上来看,这地图上标着敌军军营的地方九成是真的,通往那军营的路也可行,不过都不是什么大路,都是布满树林和山的小路,如果是阴谋的话,在这些偏僻的窄路上安排伏兵是很容易的,在这次金国偷袭过两次后的战役前夕,这地图的突然到来是件奇怪到家的事情。
正当赵容真看着地图冥思苦想的时候,他看着地图上“金营”和“本营”四个字越来越眼熟,最后,赵容真的脑海中只浮现出两个字——章玮,然后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这地图是章玮画的,他为什么会知道金营的位置?再联想到自己的军营被偷袭的事情,赵容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章玮做了国家的叛徒。
来送地图的人是章玮么?还是这地图是他画的,送地图的人另有其人?
不过送地图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有一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