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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宣传材料的好坏直接关系到能不能代表师的整体作战能力往军区发,在向作训科要数据的时候孙枭自然是暗地里知会了一声可能会存在部分虚报的成分,这种彼此之间互相行个方便的做法其实很常见,毕竟只要自己内部能处理好就行,而且孙枭也准备了两手材料,在自己师内部呈师长的材料与政治部要往外发的是两版数据,内部的报告由于不会往外公布渐渐会因为时限到了而被清除,也就只会留下发到军区去的那一份,从而这一点的误差并不会太过,并且,每年师要进行的实战演习数量也不少,权可以在另一场不怎么重要的演习中把这个误差给填补掉。

    这种老套路经久不衰地上演着,也会很顺利地继续下去。

    就在宣传稿要往上报的时候,方仲天无意之中看见了这份材料,出于对自身工作的敏感性,他直接跳过文章中大部分花里胡哨歌功颂德大肆鼓吹的段落扫了一遍数据,一眼就发现了其中有偏差,科长不在,他愣了愣,攥着一沓稿子直接杀去了楼上的宣传科。

    进了宣传科,方仲天有礼貌地带着笑径直走到科长面前,把稿子呈到他手上:“卢科长,这份材料里头的数据不对啊,我想是不是你们科里一时疏忽给写错了,因为我记得在会上做报告的时候还是对的,说明不是我们作训科给错了数据。”

    卢科长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诧异地与闻声转过身来的孙枭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即带着制式的微笑说到:“这个嘛,方参谋你刚来没多久,你们科长没和你说?”

    “并没有,这份材料谁写的?”

    “最后不是有署名么。”

    方仲天翻到最后,发现是孙枭,心里稍微一惊,但还是冷静地说:“这不管是谁写的反正数据错了,得改,否则查下来消耗掉的弹药数量与之不符我们作训科是要负责任的。”

    不好明说的卢科长只能把事情甩给孙枭:“孙干事,你来和他解释解释。”

    “方参谋,由于这是篇代表师的宣传稿,写就得这么写,消耗弹药的误差今后可以补回来。”孙枭站起来走到方仲天跟前,尽量好声好气地说。

    “你要咋写咋宣传我管不着,反正数据不能出错。”

    “我已经和你们科长知会过了。”

    “这次所用弹药的数量是有我参与统计的,我算是一手负责,你这样虚报上去万一军区近期正好有来核查装备的工作组追究起来就说不清楚了,锅都得我们科来背,所以还是麻烦孙干事你把数据改回来。”

    “我都已经说了,和你们科长说明情况过了,你不用担心。”

    “我既没有接到科长的指示也没有接到参谋长的指示,上面的更是没接到,要不,咱去参谋长那儿说说清楚,上头说可以,那我肯定半句话不会多。”

    卢科长知道这是遇到愣头青了,硬杠往上捅出去对谁都不好,赶紧打圆场:“数据错了自然是要改回来的,我想孙干事也不是有意的,笔误,笔误,今后校稿的时候注意点。”既然科长发话了,孙枭也只好憋着一肚子的气不再作声。

    数据如果改过来,就只要交一份普普通通的汇报材料即可,没有必要再作什么宣传,等于这一阵的忙活都白费了,越想越气不过的孙枭追了出去,在楼道里喊住了方仲天:“方仲天!你就是存心的!”

    “我咋就存心了?存心啥啦?咱一码归一码,孙枭,即使咱俩以前有些不愉快,但工作上的事儿我必须认真对待。”

    “呵!我看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的是你吧,怎么,没了我,和巍邢岚又好回去了?”

    方仲天立即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诱导性地下套:“那可不,但别把我和岚儿之间的事儿扯到工作上来,我还没你想得这么无聊。”

    “行吧,希望你别这么无聊,别惹到我,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反正已经让你失去过一次了,只要我想,我也是能让巍邢岚再离开你。”

    “你说啥?”

    “他没和你说么?那你自己去问他咯。”孙枭挑衅地一笑,“我只不过是玩腻了,否则哪轮得到你。”说完转头回了办公室。

    方仲天听了这番话如晴天霹雳,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即找到巍邢岚问个究竟,一路狂奔到通信营,气喘吁吁地问值班员:“巍巍工在哪儿”

    值班员明显被吓到,站起身来:“方参谋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我哎!”方仲天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摆摆手,叫对方别多问了,“快告诉我巍工在哪”

    “巍工去山上雷达站了啊,下午回来。”

    正脑子发热的方仲天哪等得到下午,去里间抓起值班员的大檐帽就准备跑去雷达站:“借我用用。”

    “哎!方参谋!方参谋!”对方根本没听,一溜烟地已经跑出了大铁门,值班员愣愣地站在门口小声嘟囔,“那是战士大檐帽啊”

    叫了辆黄鱼车赶到山脚下,由于是军管区地方车辆不让进,方仲天哪有功夫和底下的警卫说明情况让放行,甩下钱也不知道多了还是少了撒腿就开始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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