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也不穿了,这个裤子太紧了……”听到江邵元这麽说,方耀这才发现,原来游风没有穿骑马装,也没有戴头盔,只穿著件紧身白T-shirt,下面是牛仔裤配靴子,看上去一身轻装,格外潇洒。和他相比,自己和江邵元的“全副武装”虽然挺好看,倒显得累赘了。
当然方耀嘴上脸上绝不会承认自己落了下风,只是暗咒:“果然是老鱿鱼,一把年纪了还这麽爱装嫩!”
“啊,我也不要戴这个了!”江邵元说著开始解自己的头盔,被方耀按住了手:“宝贝,你还不会骑马,要注意安全啦,这个不要摘。”
江邵元还没回答游风就把话接了过去:“现在天气热,不想戴就别戴了。等会我教你骑马,护著你,不会让你摔的。”
江邵元还是没来得及接话,方耀已经说:“谢谢了,不过我家宝贝用不著你教,我来就行了。”
游风轻声一笑:“哦?我怎麽听方萌说,你自己也不太会骑的样子。”
那一声轻笑方耀听在耳里,怎麽都觉得透著一股子轻蔑,不自觉微皱起眉头。没错,方耀自己并不喜欢骑马,之前只骑过一两次,实在算不上熟练,不过这种时候是绝不能示弱的。
“方萌也就随便说说,你大概还不知道,他就喜欢时不时撒个小谎什麽的。”
牵著马走近的方萌正好听到这句,不满又不解地瞪圆了眼:“方耀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方耀不理他,转头对半天没插上话的江邵元说:“宝贝,我们去选马吧~”
“哦,好啊。”
两人到马房挑好了马回来。方耀选了匹鬃毛亮泽、很有精神的黑马,江邵元的则是一匹不起眼的灰马,看上去性情特别温顺友好,之前在马房江邵元摸它下巴的时候,它还伸出又大又软的舌头舔了舔江邵元的手心。大叔就这样对它“一见锺情”了,回马场的一路上都欢天喜地的,临来还特意从驯马员那里问到了马儿的名字──“灰鹿”。
方耀把这些看在眼里,心想宝贝你未免也太好骗了,那马儿舔你,搞不好只是饿了想吃糖。好好一匹马偏要起名叫什麽鹿,真是越想越可疑。
事实证明,马不可貌相,真的被方耀不幸料中了。灰鹿看著老实,真要骑它的时候却很不配合。头被牵住了,屁股还是一个劲的躲开,江邵元追著它踩了半天马镫都没踩上去,差点摔了两跤。
方耀和游风看到这一人一马当了半天圆规,这时都放开自己的马聚过来了。方耀离得比较近,抢先帮江邵元拉住缰绳,扶著他让他两手抓著马鞍上马。不知是不是两人的合力牵制让马儿感到不安,灰鹿突然蹬著蹄子狂躁的打起了响鼻,马头也频繁的左右挣动,像是要脱离缰绳的束缚,甚至还前蹄悬空仰头嘶鸣,把正要爬上马背的江邵元摔了下来。
方耀赶紧放开马绳疾步上前,及时接住了他的宝贝,让他免去了屁股开花的厄运。看男人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由担心地问:“宝贝,你还好吧?有没有撞倒哪里?”
江邵元拍著自己的胸口嘘气:“啊,我没事。刚才吓死我了,灰鹿怎麽一下子像著魔了一样?”话音刚落,就看见灰鹿在游风的安抚之下,居然已经平静下来了!
游风也不去牵著缰绳,只一下下的抚摸马儿耳朵至下颚的位置,等它平静一些,又摸了摸它的脖子和鬃毛。游风的手法似乎有些讲究,但具体是什麽又说不清楚。
江邵元看到如此奇妙的一幕,也顾不上压惊了,从方耀怀里爬起来,走过去雀跃的问游风:“这就是驯马术吗?你能让它听你的话?”
“是啊,不过也不是什麽都行。马儿都是骄傲又敏感的动物,你要骑它、让它听话,先要让它感觉到你的尊重哦。”游风轻抚著马颈,灰鹿似乎被他摸得颇为惬意,不时的歪过头,像是想让他多往那边摸摸。
江邵元看到在自己手里只会暴走的马儿,一到游风那儿就变得如此乖顺,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钦佩。在游风的眼神鼓励下,江邵元怀著尊重和诚意,试探的轻轻摸了摸灰鹿的脖子,见灰鹿没什麽表示,又大著胆子摸了好几下它的下巴,一边有礼貌的说:“灰鹿啊,你让我骑一下好吗?我会小心,不会弄痛你的……嗯,对了,等会我给你吃糖~”
灰鹿用又大又圆的马眼看了看江邵元,低头舔了舔他的手心。江邵元惊喜地看向游风,只见他挑起嘴角,笑著竖起了大麽指。
江邵元在游风的护航下,终於骑到了马背上。马儿一迈步背部肌肉全在滑动,江邵元一下子很不习惯,紧张地夹脚。游风对此很有经验,拍拍他的腿说:“放松,你夹腿的话马儿也会跟著紧张的。”
“我、我也不想啊……可是,感觉真的好怪……”
“不要怕,放轻松,人坐正了就不会摔下来,就算摔下来,不是还有我嘛……”
这边两人专心进行著骑马教学,那边另外两人也没闲著。
“你今天倒挺沈得住气的嘛,怎麽,不怕你宝贝被抢了?还是你欺软怕硬,看见我爸这麽强,就怕了?”方萌笑眯眯的,掩不住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