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得见,果然如人道也,朕都有点羡慕梁王了。”
柳双被皇上盯得心下紧张万分,急忙福身道:“贱妾不过是寻常女子,得幸父辈与先公私交甚笃,才能觅得王爷如此良君。”她心中不宁,皇上为何要那麽看她?
柳双一直低著头,秦歌看不清她的脸。他微微勾起唇角,显得稍稍和颜悦色了一点,道:“赐王妃座。”有小太监立刻抬了凳子过去。温桂朝过厅瞄了一眼,心想王爷怎麽还不回来?
柳双坐下了,秦歌看清了她的脸,和颜立刻没了,又成了威严冷峻的帝王,不过比平日多了几分阴沈,看得范伍氏和柳双头皮发麻,手脚发凉。
王府虽然备上了极品的贡茶,不过皇上出巡岂会喝别人的茶。温桂泡了带来的茶,用银针测过之後端给了皇上。秦歌用茶盖拨了拨茶水,抿了一口,这才明知故问:“梁王不在府里?”
范伍氏回道:“回皇上,子昂一早便出门了,现在还未回府。”
秦歌放下茶盅:“早上议事毕,朕就让他出宫了。人现在还未回府,不知在何处流连。”柳双的双眸顿时黯淡,秦歌看在了眼里。
“皇上,梁王回府了。”就在这时,通报的太监进来道。还不等秦歌开口,一人神色焦急地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穿过过厅走了进来。一看到上首之人,他急忙上前几步就要下跪。
“免了。”淡淡地说了句,秦歌又拿过茶盅,借此垂眸不看来人。伍子昂又上前两步,恭敬地说:“皇上前来,怎麽不提前派人传个话?臣误了接驾,还请皇上赎罪。”
秦歌眼未抬地说:“你都说是朕没有提前派人传话,朕又怎好怪罪?”话中的冷淡就是聋子都能听出皇上此刻的心情不好。范伍氏和柳双不安地看向伍子昂,伍子昂却看著秦歌。心中苦笑,他放柔语调:“是臣说错了话。即便皇上没有派人传话,臣也该知道提前回府接驾才是。”他是提前回来了,问题是却被人拦在了路上。
秦歌又有话说了:“这麽说来朕身边今後会有梁王的人跟著了。这样朕的一举一动梁王便会提前得知。”“皇上息怒!”范伍氏和柳双面色惊惧,噗通一声双双跪在了地上。伍子昂张了张嘴,这里人多他实在不好说些什麽安抚的话。秦歌起身走到范伍氏跟前双手把她扶了起来,这可让范伍氏惶恐不已。
“皇上,伍副将伍大人和伍参事伍大人回府叩拜。”
进来的两人一起跪下:“臣伍子英(伍子华)接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都起来吧。”
一个“都”字,让跪著的柳双一并站了起来。看到她婀娜的身姿中透著楚楚的可怜;看到她惊吓万分地朝伍子昂投去一眼;看到伍子昂对她微微笑了笑,秦歌的双目闪过极寒。他今日真是昏了头,为何要来梁王府!
扶老太太坐下,秦歌站著说:“此次前来,是朕唐突了。下回朕会提前告知,好让梁王能早做准备。摆驾……”
“皇上!”
伍子昂一个箭步冲到了秦歌跟前,打断了秦歌本应出口的“回宫”。厅内的气氛陡然紧张,秦歌的脸色很不好,伍子昂也显得异常焦恼。
压下心急,伍子昂又放软声音:“皇上,臣罪该万死,说错话。皇上难得能来臣的家中,臣却无法接驾,心中惶惶,甚是懊恼。请皇上念在臣是急不择言,不要与臣一般见识。”背对著众人,伍子昂眼中是恳求,是急切。
看了他一会,秦歌别过眼:“来人。”
“奴才在。”
“传御医给老夫人看腿。”
“是。”
“皇上,老身无碍。”快被吓死的范伍氏要起身,秦歌伸手按住了她。
“朕前来并不是要为难梁王。老夫人刚才磕著了腿,还是让人瞧瞧的好。”无视刚才那一跪中同样磕了腿的柳双,秦歌还是冷著脸。范伍氏看看伍子昂,伍子昂对她轻点头,她稍稍安了心,乖乖坐著。
安抚了姑奶奶,伍子昂又赶紧安抚另一个:“皇上,中午便在臣的家中用膳吧。”
“不了,朕回宫还有事。”气都气饱了,哪里还有胃口。
伍子昂忍著去拉秦歌的冲动,再一次安抚:“皇上难得来,臣不仅没有接驾,还让皇上饿著回去,臣今後哪里还有脸面进宫?臣亲自下厨,还请皇上赏脸。”
秦歌不吭声,不悦地瞪著他。
伍子昂喊了声:“皇上……”秦歌
心窝发软,秦歌重新坐了回去:“梁王亲自下厨,这个脸朕怎麽也得赏。朕今日便在这里用膳了。”
“谢皇上!”伍子昂面露大喜,“臣这就去准备。”说著,便退下。临走时他朝伍子华使了个眼色,伍子华会意。
在伍子昂走後,伍子华上前道:“皇上,臣曾经商数年,得了些稀罕玩意。不知皇上可有兴趣?”
“宫里的稀罕玩意不少,就不知道伍参事所说的稀罕玩意有多稀罕了。”话是这样说的,秦歌却站了起来,一副要瞧的意思。伍子华立刻躬身道:“皇上请。”
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