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变成了爱江山更爱美人深情主君了。
“莫瑞松王,如果你在今天白天的时候说这些话,或许可信度还更高点。”猎星拍了一下白锐的手,示意不需要捂着他的耳朵了,反正这捂耳朵的效果也不是太好,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白锐则用“宝宝被吓到了”的表情看着莫瑞松王,要不是猎星说话,他还得呆上一会呢。
——想要变法,就必须有一个强力的君王在位,现阶段,那个强力的君王除了莫瑞松王之外,不作他想。那白锐和猎星怎么会让他舍弃王位去找诺塞利恩呢?
可这种手段太可笑,也太小家子气了。
以莫瑞松王的为人,他会做出这种明显到可笑,让人不会感动,只会厌恶的事情吗?
话说不对啊,莫瑞松王情商的技能点虽然点得有些歪,可也不算太低啊。
“因为我白天的时候,多少还有点犹豫了。”莫瑞松王脸色丝毫不变的说,“我没有子女,血缘较近而且脑袋清楚的兄弟都被我杀光了。如果我也死了,那么下一个继承王位的,就是我一个痴呆的堂兄。我还是挺爱这个国家的,不愿见她沉沦在废物的手里。我以为我能够选择王位,尤其是在诺塞利恩在神国生活的应该不错的情况下。但是,我发现我越来越无法忍受了,我……”
猎星和白锐对视一眼,这妥妥的有问题,这么小言的家伙绝对不是莫瑞松。
白锐开启了透视,他发现在莫瑞松的大脑一左一右有两只对称的虫。不,不是虫,是食指长短粗细,看起来像是肥肥虫子的两道阴影,再放大点,就能看见,它们……怎么这么像蛊雾?!
白锐抬起手,他的指尖溢出丝丝的蛊雾被依旧滔滔不绝的抒发着对诺塞利恩爱意的莫瑞松王吸了进去。白锐的蛊雾纠缠上了虫一样的阴影,阴影忽然散开反扑向蛊雾意图吞噬!
“啊——!”莫瑞松王捂着脑袋惨叫着倒了下去,营地里的其他人立刻赶了过来。夏人看到自家族长和大巫没事就淡定了。洛卡人在惊讶的同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这是神在降下神罚?那他们是不是要重新选一个王了?
“不用焦急,你们的王生了病,偌依只是在为他治疗。”猎星向众人表示没什么大事发生,他们该干啥干啥去吧。
还是有人在心里产生了那么一点遗憾的,因为王要是有个好歹……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莫瑞松王如今的声望前所未有。
不过,刚见面的时候没给莫瑞松治病,现在治?
“仁慈的瑟尔大人,我们可否留下来观看?”有人出列行礼,他们好奇莫瑞松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想要趁此机会多与这两位神祇接触,当然不能这么容易走。
“可以。”猎星点点头,本来莫瑞松的情况看起来就挺可疑的,要是继续赶人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让这些人旁观也没什么。就是猎星奇怪的是,衰叶呢?猎星叫来同行的虫战士,让对方去看看衰叶。
蛊雾和黑影绞杀,终究是蛊雾略胜一筹,不多时,莫瑞松总算停下了挣扎,他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从眼睛、鼻子、嘴和耳朵里流出闪烁着淡淡磷光的血来。白锐的手在他脸前摇晃了一下,更多的蛊雾飞到了这些血迹上,随着蛊雾的侵入,磷光消失,莫瑞松的血恢复成了正常的颜色。
“我……”莫瑞松嗓音嘶哑的说,他像是刚醒过来一样眯缝着眼睛,“我,我做了傻事对吗?”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记得在来找我做傻事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莫瑞松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不过白锐问了,他也没随便搪塞推脱,而是很努力的在想。他明显是着了道了,现在不把罪魁祸首揪出来,那他觉都睡不好。
“我喝了一杯酒。”
“酒从哪来的?”
“在我帐篷里放着的。”洛卡国的贵族们认为喝水是奴隶与穷光蛋才干的事情,所以他们日常只喝葡萄酒不喝水。莫瑞松的帐篷里更是一直都会有盛满了葡萄酒的陶壶,“来人!”一声招呼,几分钟后,莫瑞松帐篷里的两壶酒被带来了,在他帐篷外站岗的卫兵和随行的女奴都被叫来了。
但白锐没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任何线索,卫兵表示自己只是站岗,女奴们说她们只是按照惯例为莫瑞松王更换干净新的陶壶,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把他们都拖下去!”这个都拖下去也代表着拷问的意思,就算这些卫兵曾经都是他信任的人,但现在发生了这种事,莫瑞松也不准备姑息。
还围观着的众人看见王爬起来了,虽然鲜血满脸有点吓人,但绝对是没事了。之后女奴和卫兵全被叫了过来,顿时不少人心惊肉跳了起来。莫瑞松王这是被下毒了啊,每一次发生类似事件,那倒霉的绝对不只是罪魁祸首。
“等等!他们说的是真话。该有什么样的惩罚就去惩罚吧,但拷问就不必了。另外,这些红酒在给你之前,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带我去看看。”
白锐现阶段还没有看出别人说谎与否的能力,但干这种送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