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听到了。
紧张的不止应竹晚一个人,时隔二十三年的拥抱,让束烟有些不知所措,在抱上去之前,她根本没有想好将她抱住以后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她只是克制不住了。
此时的她,只知道紧紧的锢着自己的双臂,密切的贴着应竹晚的背,感受她强烈的心跳和起伏的呼吸,确定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阿晚”,束烟唤道。
“我在”,应竹晚回应。
“阿晚……”,这声呼唤比刚才轻了许多,好像掺着一丝委屈。
“我在这,阿烟……”,应竹晚轻柔的回应。
束烟一遍一遍的轻唤应竹晚的名字,应竹晚也一遍一遍的回应,一点也不带腻烦。
束烟以前也喜欢这样叫应竹晚,就像小孩子粘牙的叫妈妈一般,从来都不是为了说什么,而只是想得到那方确切的回应,这样的回应可以给她们十足的安全感。
切实的拥抱将束烟心底的脆弱带了出来,
每一句呼唤都带着复杂的情感,每一句都比前一句更让人心碎。
从呼唤里,应竹晚听出了她的脆弱。在舞台上那么耀眼的人,此时却像个孩童般无助且委屈的叫着她,每听到一声,应竹晚的心,就跟着颤一下。
束烟在公众眼里的形象就是个工作狂魔,万年如一日的赶通告,上各种节目,全国各地各种出差。但是在应竹晚面前,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她最为脆弱的一面,也只有在她面前,她才会像这样放松,连相熟多年的乔顾也挖掘不到她柔软的心底。
两个人无疑都是爱着对方的,爱意不曾因为时空和时间的变化削减半分。相拥的肌肤慢慢升温,将这几天的隔膜一点点融化,两个人的体温和气息紧密的交融在一起,此时不需要说什么,耳鬓厮磨才最能表达这深刻的情意。
应竹晚转过身来,她对上束烟的眼睛,她的眼眶微微发红,眼底像两泓幽深的潭水一般,清澈又深沉,快要把她吸进去,她也心甘情愿的被她吸进去。
应竹晚两手捧着束烟的脸,微微踮起脚尖,唇轻轻的贴上束烟的眼睛,束烟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唇,痒痒的,还带着些湿意。
她将束烟的两只眼睛都吻了,像对待易碎的珍宝那样小心翼翼。
最后,那轻柔的唇,落在了束烟的唇上。
应竹晚的唇瓣依旧带着丝凉意,和束烟温热的唇,形成对比,双唇接触后,凉与热的温差让感官更加灵敏,两个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那含吮的嘴唇竟然微微颤抖着。
这个吻不带任何难以启齿的情/欲,这个吻只是用来表达思念的方式。
冗长而含蓄的吻结束后,应竹晚嘴角带笑的说:“明天还有工作吗?”
束烟不舍的看着应竹晚湿润的唇瓣,又移到她微红的脸上,说:“嗯,明天还有个综艺的录制,要去N市,早上的飞机”。
应竹晚心疼的皱了皱眉头:“这么赶吗?几点的飞机?”
束烟:“七点半”。
应竹晚问:“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束烟帮应竹晚拢了拢滑落的发丝,说:“这种走剧情的综艺不适合现场看,会很无聊,而且现场会很乱很挤,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后天上午就回来”。
应竹晚妥协:“好吧”。
束烟嘱咐道:“楼下就有超市,东西很齐全,缺什么可以下去买,不想做饭的话就订外卖,很方便,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管家机器人,或者给我打电话”。
应竹晚点头,“嗯,我知道了,你明天还要起早,快去收拾一下睡吧”。
束烟洗完澡后,坐在床上,机械的用毛巾擦着头发,她又想应竹晚了。
明明才刚和她分开,从刚才分别,到自己洗完澡,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但她就是想她想的什么都不想做。
她叹了口气,兀自笑了笑,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幼稚。
果然,不管她多少岁,在应竹晚面前,她都输的彻底。
她扔下手里的毛巾,看着自己对面那只一人高的兔子玩偶,想着,它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兔子其实是个暖宝宝,手感非常好,里面都是特殊的水,人形的大小也没有很沉,插电五分钟以后就可以保持恒温一晚上,温度适中,很安全,不会被烫伤,很适合手脚冰凉的应竹晚。
应竹晚也刚刚洗完澡,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听到微弱的敲门声后,有点诧异。她一开门,就看到束烟抱着一只大兔子玩偶站在门口,兔子是纯白色的,长了一张很萌的脸,面相清冷的束烟抱着她,莫名有一丝,可爱。
不,是非常可爱。
兔子的耳朵很长,它的头斜靠着束烟的锁骨,两只耳朵都半支棱着,搭在束烟的肩膀上,它毛茸茸的大脑袋抵在束烟的下巴上,竟然把一米七的束烟显得有些娇小了。
应竹晚笑着说:“怎么抱了只兔子?”
话刚说完,束烟就把兔子塞进了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