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比你厉害了去!”王予沛的语气带着些微的讽刺, 正要说何况她还带着丫头,只是话没出口,曹幼祺已经转回身,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王予沛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师妹,气得满脸涨红:“你!你!!!”
“大师兄!”曹幼祺咬牙瞪住他,哭声未绝却冰冷的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般的好法,我不需要。我敬重柳卿卿,我不许任何人侮辱她!”她说开甩开王予沛的手,往树下绑着马匹的地方走,还没走出几步,忽听背后微有风声响起,她警觉的回头,只觉得颈脖上猛的一痛,心中慌乱到绝望,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王予沛接住被他打晕了的小师妹,交给苏哲。
苏哲抱着曹幼祺,冷漠的望着他。“大师兄这是何意?”
王予沛叹了口气道:“她还小,不懂事。回君山就明白了。先扶你车上吧。”
师兄弟几人面面相觑,王予沛不再多言,叫了简单的饭食,用过午膳,催着上路了。
马车空位狭小,苏哲让喜儿先到柳卿卿留下来的那辆丫头乘坐的马车里,自己拧了块巾布,给曹幼祺擦擦脸。
薛挽香微蹙着眉,脸色不大好。
苏哲知她担心,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我和曹小槑不一样。”
薛挽香挨到苏哲肩头。其实她们都知道,不止是苏哲和曹小槑的身世不同,更重要的是,柳卿卿的出身和薛挽香也不同。
可是柳卿卿又做错了什么呢?
马车辚辚走了半个多时辰,在一座小城前停了下来。苏哲掀着车帘子看了一眼,城池不深,城门处有一队巡逻兵丁把守,约莫是楚城的陪城。
进城后半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家客栈门前。天时还很早,王予沛下了马,过来问曹幼祺可醒了。薛挽香正推门出来,苏哲不答话,冷着脸抱起曹幼祺进了客栈。
君山派租了客栈里一个二进的大院子,依旧是西边一溜屋舍,给了几个姑娘住。
苏哲梳洗之后交代喜儿照看一下曹幼祺,自己和薛挽香往前头去了。客人不多,不一会店小二端上来热茶和点心,苏哲闷闷的饮了一口,忽见喜儿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姑……”喜儿跑到苏哲和薛挽香面前,开口要叫姑爷,顿了一下,改口道:“苏姑娘,曹姑娘醒了。”
苏哲点点头,起身要去看看。
喜儿几乎蹦跶起来,焦急道:“不是,你们刚走,那位王公子就来了,说了没几句话,曹姑娘醒过来,又哭又闹,然后……”
苏哲和薛挽香对望一眼,沉着脸往后堂院子走,一壁走一壁焦声问:“然后怎样?又打起来了?”
“不是呢。”喜儿小脸皱巴,纠结道:“王公子把曹姑娘劫走了!!”
庭院颇深,走了半圈才走到院子前,苏哲绕过回廊快步走到西边一溜屋舍前,果然如喜儿所说,王予沛和曹幼祺都不在了。苏哲倒不至于怀疑大师兄会伤害小师妹,只蹙眉在门首站了一会,百般费解。薛挽香上前拉着她的手,苏哲揉揉眉,不解的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即便他对柳卿卿有诸多不满,也不用这般雷霆手段吧?”
薛挽香将她带进屋子,与她对坐在桌前,想了想,道:“会不会你师父师母另有安排,嘱托了大师兄?”
苏哲面上露出思量的神情,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隔一会,听到陈皓在外头敲门的声音。
喜儿也在屋里,看她家姑爷点点头,便开了门请陈少侠进来,陈皓却站在门首,对着小花厅里的苏哲叹气道:“苏小满,大师兄把曹小槑关起来了。”
傍晚时分,苏哲陪薛挽香用了晚膳,溜达到二师兄那儿转了一圈,不出所料,除了大师兄和路上感了风寒的五师兄,其他几个师兄弟都在。
兄弟几个对大师兄的做法颇有微词,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聊了两盏茶的功夫,苏哲说乏了,闷闷不乐的回了房。
厢房里点着几盏灯烛,喜儿已经被打发回房间了,薛挽香独自坐在灯下,缝着苏哲的一件衣裳。苏哲掩好房门走到她身边,薛挽香手里拿着针线,在灯火俨然中仰头望着她。苏哲温和一笑,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抚着她的肩,低下头,柔柔的吻在她唇上。
片刻后两唇乍分,薛挽香的唇瓣嫣红嫣红的,苏哲舔舔唇,又想亲上去。薛挽香避开她凑过来的脸蛋,嗔她一眼,苏哲笑笑,坐到她身旁,从后头搂住她软软的腰。
“我衣裳够穿了,怎么又动针线?今日赶了这么些路,不乏么?”
那是一袭秋水色绵绸的衣裙,彼时还是和柳卿卿她们游玩时在楚城买的料子,薛挽香挑的,曹幼祺看着眼馋,苏哲嘻嘻哈哈的笑闹着柳卿卿什么都会,就是女红不咋地。曹幼祺梗着脖子要怼回去,柳卿卿冷冷一笑,一掷千金给曹幼祺买了好几身精致的衣服。
“这是厚实的绵绸料子,南方天气温和,现今做出来,秋末冬初都穿得。”薛挽香挨在她身上,就着案几明亮的烛光将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