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吗?阿哲喝了那副药,种子早已在当时,就已经种下了。”
薛挽香心头微微一震,转眸看向苏哲。
“啊!”苏哲突然跳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什……什么???种子?在我肚子里?”她豁然起身脸色巨变:“我生啊???”
两个丫头守在书房门外,预备着主子们有吩咐好传唤,两个人正小小声的说着悄悄话,忽然听到屋子里一片混乱声响,忙叩门相问。秦诗语扬声叫她们进来,丫头们赶忙推开雕花门,却见小茶几不知给谁掀翻了,杯盘茶盏碎了一地,苏哲愣怔在椅子边,脸上青青白白,倒是大少奶奶站在她身旁,不知因何脸上微羞。
丫头们麻利的收拾了一地狼藉,福一福身,退出去了。秦诗语捂着额头,无语道:“你生就你生嘛,至于高兴成这样,把几子都给砸了。”
我那是高兴吗???苏哲俏丽的脸蛋上震惊收不回,内心有点崩。
薛挽香看她这模样,不觉也有些恼,语气淡淡的问:“你不愿么。”
苏哲张张嘴,话道嘴边,变成了一句:“不……不是啊。我只是没想到……”
她略低了头,心里乱纷纷的。让她生小包子??怎么突然有点想哭呢?……
薛挽香负了气,长辈们都看着,也不好说什么,转开目光,将眼里的委屈隐藏起来,偏生苏哲察觉了,上前拉着她的手,她将手一收,苏哲立即握得更紧了。
“傻丫头。”苏哲挨着她低声道:“我怎会不愿呢。就是,就是太突然了啊。”
她的语气温柔和煦,就落在耳边。薛挽香原本只是薄红了眼圈,这会儿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小俩口你侬我侬了片刻,薛挽香顾虑着书房里还有长辈呢,轻推了她一下,略略旋开身子。苏哲笑笑,松开她的手,坐回范老爷子对面的椅子上。
“嘿嘿。让老爷子见笑了。不知……嗯……我这……嗯嗯……怎么才能……”苏哲摸摸自己泛红的耳垂,斟酌着怎么问才不唐突。
范明光手里捧着茶盅,幸好方才在饮茶,这杯六安茶逃过了一劫。瞥她一眼,范明光道:“我何时说过你来生啊?”
“诶?”苏哲又愣了:“您方才不是说,种子早已种下了吗?”
“种子是种下了,也给你饮了药,让你用骨血温养着,这会儿难道你不把种子送回到母体里吗?”
“……!!!”震惊真是一波接一波,让人应接不暇。苏哲支棱着耳朵,期期艾艾的问:“那……那……那……怎么送啊?”
书房里忽然迷之静默。就连窗子外头偶尔的鸟鸣,都显得突兀了。
“怎么送你问我?”范明光老脸一红咳了声,话锋一转,虎着脸道:“那不如问你师父师娘。”
被点名的曹沫生和秦诗语头疼得直扶额。
“他们怎么会知道?诶,挽香,你去哪儿?”苏哲在椅子上跳起来。
薛挽香的香腮红到不能再红,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脚就要逃。苏哲手快,捉住她手腕条件反射往怀里一带,薛挽香给她搂实在了。
“你!”薛挽香既羞且恼,咬唇跺脚道:“快松开!”
诶哟,儿媳妇要气炸了!秦诗语和曹沫生隔着半个书房瞧她们,眼里都是笑。
“好啦好啦。都别闹。这么大的人,眼看也要抱小娃娃了,自己还跟小孩子似的。来,都坐好,师娘还有话请教范老爷子。”秦诗语笑够了,知道女儿家脸皮薄(苏小满这样少根筋的,此时可以忽略不算!),她一面叫着她们,一面岔开了话题,随口问道:“老爷子,适才开养生的药膳方子时,您说此次下山,是为着给这两个孩子寻药去,药寻着了吗?若是没寻找,君山上人手齐,那七兄弟闲着也是闲着,您尽管使唤去。”
“哈哈哈。寻着了寻着了。有了这一味药,方子才算齐整,可偏生这味药要寻来,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哦?如何不难也不易?”一直没好意思在这事儿里插嘴的曹沫生见得老友这般说,终于开了口:“愿闻其详。”
范老头放下茶盅抚掌道:“这一味药,长在悬崖峭壁,见月光而生,见月光而长,夏末秋初得七日可采。普天之下境域虽广,可能有此草药之地,不多,在出此草药时,能采摘者,更罕见矣。因着生长全依着月光,此药名曰,月见草。”他一面说着一面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藕荷色荷包,打开系线,从荷包里倒出几片浅褐色的药草,心肝宝贝般捧在手里:“这味草药在山崖上得天地之精华,虽然贵重些,寻常的倒也寻得到,只是这两个孩子的情形和旁人不同,非得要品质极上乘的才好给她们配方子。”
苏哲和薛挽香一坐一站,皆在范老头身旁,闻言接过药草,仔细看了看:“这是月见草?我从前也曾见过,只是那时是新鲜草药,翠绿色的,闻之有异香,还尚未制成药剂。”
范明光将草药小心翼翼的收回荷包,感叹道:“也是你俩的运气。我下山这一趟,四处寻访没遇着好的,想着到了盛产这草药的乡里碰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