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然被她看了一眼,顿时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骨头直接酥了一半,心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挠她。
“小姐呢?”宁淮把手抬起来往她脸上摸摸,“坐马车不,不难受了么?”
“比之前好多了。”楚晴然顺势去揉她的手,眉梢上都带着笑意,“抱着宁宁呢,顾不上难受。”
“这样啊。”宁淮应了一声,勾着嘴角冲她笑。
楚晴然抬头看了夕晴一眼,见她还在看书,根本没往这边看,便俯下身吻住宁淮的唇亲她。
宁淮才刚睡醒,迷迷糊糊的身子很软,被她亲的滩成一汪水,挂在楚晴然身上。
不知亲了多久,夕晴那边突然干咳了一声。
“差不多得了。”她将书本放下,掀开帘子向外望去,瞳孔中倒映着郁郁葱葱的柳树,“我虽然没刻意去看,但我也不聋。”
“得了得了,知道了。”楚晴然见她抗议,只得啧了下嘴拧着眉头离开了宁淮,像只还没吃饱的大猫。
“乖啊。”宁淮拍拍她的手柔声哄着,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晚上收拾你。”楚晴然瞥了她一眼,冲她示威般的挑了挑眉。
宁淮觉得腰酸,不想再跟她那么频繁的干那事儿,连忙闭上了嘴。
这一闭嘴又是惹得楚晴然一阵不高兴。
……
马车继续往前飞奔着,在天黑之前到达了柳河庄,比她们预期的要快了些。
夕晴给马夫找了个住的地方,又给了他些钱,叫他制备来好的马草喂马吃。
“知道知道了,谢谢小姐!”马夫连连道了谢,接过钱来牵着马在客栈里住下了。
楚晴然她们没着急找住的地方,而是先去了余芷曾经住过的房子。
她也是在娘亲曾经写过的文字里面发现了一些细节,小时候还专门画过一幅画,试着去推测娘亲的住处。
那间房子前面碰巧就有一弯小河,像是柳枝一样,逐渐绵延到看不见的远方。
房后种着棵桂花树,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树干很粗,桂花很香。
娘亲曾经还说过,她家门前有两座石狮子,是当初有人搬来故意放到门口的,执意要送给她,不收都不行。
楚晴然好奇的向娘亲打听那人是谁,却从未得到过答案。
娘亲只告诉她那对石狮子的额头有枚红痣,那人亲手用朱砂点上去的。
刚一踏上柳河庄的土地时,楚晴然的脑海中便涌现出了有关于这间房子的记忆,就像是刻在她脑子里面的似的,从未忘记过。
抓着记忆的绳索,楚晴然带着宁淮和夕晴寻到了这间房子。
自打余芷嫁入楚府后,这间房子便空了下来,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再住过。
楚晴然果真见到了娘亲说的那两只点着朱砂痣的石狮子,像是门神一样矗立着,孤独地守护着这间没了生气的房子。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狮子看起来很干净,也很新,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俯下身去观察狮子的额头,发现那枚朱砂痣是前不久才重新补上去的,红的似血。
“发现了什么吗?”夕晴在身后抱着手问,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
“有人在我娘亲走后还会过来。”楚晴然抬起头来,伸手去摸狮子的脑袋,紧接着便将手心展示给宁淮和夕晴二人看,“狮子很干净,定是经常有人过来擦洗。”
“两座石狮子而已。”夕晴摇了摇头,有些不解,“谁会专门过来擦洗它?”百合4()
楚晴然闻言愣了愣,想到了娘亲口中的那个人。
只是她没去说,而是又踱步到了门前,去观察门上的锁。
锁不算新,但却没有生锈,说明并没有荒废太久,还在被使用着。
“是不是谁经,经常进去?”宁淮也注意到了这点,不由得抬起头来向楚晴然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心。
楚晴然摇摇头,说不知道。
紧接着她将手放在外衣的口袋里掏了掏,翻出个小玩意儿来,在宁淮惊讶的目光中三下两下便打开了锁。
夕晴站在后面没什么表情,像是早就知道楚晴然有这么个技能。
随着楚晴然的动作,大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一切全部展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出乎她们意料的是,院子里面并没有丛生的杂草,没有鸟兽腐败的尸体,也没有满眼的破败不堪。
反而开满了兰花,一簇一簇的,漂亮极了,香气悠然。
是的,楚晴然喜欢兰花,余芷也喜欢兰花。
或者换句话来说,楚晴然是深受母亲的熏陶,所以才喜欢上了轻扬淡雅的兰花。
望着满院子的兰花,楚晴然顿时红了眼眶,就连身体都有些发抖。
在那个瞬间,她觉得娘亲并没有死,而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远离了一切喧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净土。
带着这样的猜想和期盼,楚晴然快步向屋子里跑去,希望能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