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宁淮点点头,安慰性的去拍楚晴然的后背。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听见了宁淮肯定的回答,楚晴然这才松了口气,眼中的不安也消散了些许。
“你知道么?”紧接着她说,“昨天晚上我梦到你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去了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想要你留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身体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像烟花一样消失在我的眼前。”
“但还好那是一场梦,等我醒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站在我面前,还能像这样拥抱到你。”楚晴然说着,抬起头盯着宁淮的眼睛,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
“嗯。”宁淮应着,轻轻去吻楚晴然的鼻尖,爱意全部写在眼底,“不会的。”
……
宁淮出去买了药,帮楚晴然做了简单的包扎,又亲眼看她吃完了早饭喝光了碗里的药,这才敢放她出去。
夕晴在外面等她,看到楚晴然头上的伤时不由得感到有些惊讶。
“怎么伤的?”她开口问道,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宁淮的脸。
“不小心磕了一下而已。”楚晴然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将宁淮挡在身后,做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不碍事的。”
“当务之急是继续去寻找我娘亲死亡的真相。”紧接着她说。
“嗯。”夕晴点头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楚晴然的娘亲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嫁到了楚府,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早些年留在村子里的痕迹也差不多已经被岁月磨平,被风吹散了。
楚晴然一连找了好几个人去问,得到的线索少之又少。
大家都只知道她嫁入了富庶之地,其余的便一概不知,就连她已经逝去的消息都没有人知晓。
就这样在外面问了一个上午,楚晴然等人都没有收集到什么关键信息。
宁淮早就觉得饿了,但一直没和楚晴然提过,强忍着饿意一直和她往前走。
直到她的肚子开始发出不满的咕噜声时才终于暴露了她早就已经饿得快要不行了的事实。
楚晴然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去牵她的手。
“饿了吗?”她轻声问,目光温柔。
宁淮点点头,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得红了耳根。
“没关系的,饿了咱们就去吃饭。”楚晴然勾起一抹笑容来捏了捏她的手,“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找线索。”
“好哦。”宁淮应着,扬着嘴角冲她笑笑。
三人就近在一家饭馆里坐下了,随意点了些菜。
夕晴没敢在要酒,只是点了壶龙井茶。
这家饭馆离余芷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子很近,往前直走再转个角就是。
所以楚晴然意外的在这家饭馆里得到了一些信息。
有人在推杯换盏之间说着悄悄话,谈论的正好是有关昨天的事情。
他们说,昨晚那间老房子里面闹了鬼,好像有打斗的声音,还有阵阵的哭声。
那哭声可是吓人的很,撕心裂肺的,吓的他的孩子跟老婆半夜都不敢出来上厕所。
桌上有其他人在反驳,说那根本不是鬼,而是邻村的一个老疯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疯成这样了,总是往那间老房子里跑,光是他就撞上过几次。
他还说那老疯子的长相吓人的很,脸上被毁了容,嗓子也是哑的,一见着人过来就张牙舞爪的拦着不让人靠近。
楚晴然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谈论,直觉他们说的就是昨天的那个哑巴男人。
“为什么啊?”有人觉得奇怪,连忙向讲故事的那人询问,“他没事老往那间屋子跑做什么?”
“疯子嘛,哪有什么为什么!”一个男人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不屑。
“好像不是这样的。”方才讲故事的那人又开了口,声音放的更轻了一些,好像生怕谁听见一样。
“我小的时候曾经听家里的老一辈人说过,说那个疯子和咱们上一任县令的夫人有奸情……”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在场的人,就连楚晴然都愣在了原地,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咬牙忍耐着没让自己站起来去教训乱说话的那人,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然后呢?”有人替她问了一句。
“县令肯定不同意啊!所以就派人把那疯子的脸毁了容,又找人毒哑了他,把他整的那叫一个惨!”讲故事的人叹了口气,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唇边吃,故意吊周围几人的胃口。
那帮人哪忍得住他这样吊,连忙催他继续向下说。
“那好吧。”讲故事的人点点头,身子往前凑去,将头埋的很低。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他轻声道,“听我娘说,那位夫人临走之前好像是怀着身孕的,娘是那个娘,就是这爹……”
话说了一半,那人便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向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