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管事的身份,但是他得到的也只是这样一个濒临废弃的矿场而已,一开始,他们父女两还是跟工人们一起吃住的,后来矿场渐渐起来,江潺眼光好,圈了两块地都挖出了矿石,他们的景况才好了起来,这房子就是那时候起的,独栋的小洋房,放在这个偏远至极的小镇上,也是很让人羡慕的。
齐潋看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插手的地方,无奈歇了心思,转而又四处看了看,目光再一次地停留在了床上那只巨大的熊猫玩偶上,然后她就去把那玩偶抱起来,企图放到随便一个角落里。
江燃正巧已整理好了,转头就看到一身清冷的女人抱着个和她差不多的黑白熊猫玩偶,安安静静地四处观察,她不由笑了下:“你在干什么?”
齐潋神情严肃地道:“床上只能躺下两个人。”
她看了看这只熊,意思很明显了,嫌它占地方。是很占地方,尤其是想到那些年燃燃恐怕就是抱着这只玩偶睡觉的时候。
还是别放了,直接扔了算了。
齐潋一瞬间滑过这样的心思。
江燃疑惑地看床一眼,摇头道:“明明这床就还很大。当时,买的时候,我爸特意挑的最舒适的那一款呢。”
只是挑了以后老爸也没说,只是很实在地跟她说,这床好睡。背后花了多少的心思,却都没有表露出来。
齐潋表情僵硬片刻,还是不肯将熊放回去,只是很婉转地道:“你以前抱着它睡吗?”
江燃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醋了呀。
她忍着笑点点头。自然是抱着睡的,不然谁没事买个这种放床上?
齐潋身上的寒气顿时更重了,她面无表情地抱着那只熊,十分确定地道:“就是小了。”
江燃含笑看着她:“是床小了吗?”
齐潋肯定地点点头。
江燃却笑道:“我看是某人的心眼小了。”她走过去,把齐潋手里的熊拿过来,感觉到有股不小的力道,她掐了下齐潋的胳膊:“放手。”
齐潋“委屈”地放了手,拿一双蒙着薄雾的眼睛看着她,眼中似有控诉。
江燃又忍不住一笑:“和一只玩偶熊吃醋,也真有你的。我看呀,是你突然没事做了,闲的!”
她这样说着,一手拎着熊,上去单手亲昵地勾住齐潋的脖子,在她嘴边印下一个吻:“好了不醋了,现在我有媳妇儿了嘛,抱着可软可舒服了,我为什么还要去抱它?”
江燃将熊放到窗台上,让它对着外边,留一个胖胖的背影,像是在沉默孤独地眺望远方:“呐,给它安个新家,这里风景好,也算没亏待它了。”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林地,这是这些年里江潺雇人做的绿化,这个曾经只有一对父女在居住的地方,单单从风景来说,已经是千金不换的宝地了。
不过,此时在那静谧的林子里,还停留着许多的车辆。也搭了一些帐篷,齐潋如今的身份太敏感了,安全是重中之重,走到哪里,也都是这样的阵仗。
甚至这次还算是小的了,因为只是偷偷过来而已。但是就是因为是偷偷过来,才更加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即便是秘密的,但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总还是会有消息走漏出去,想知道的、能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这半年来,针对齐潋的刺杀事件发生了多次,就连江燃也遭遇过好几次刺杀,所幸两人都没什么事。
被江燃“哄”住了,齐潋耳根红了红,抬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午休时间,属于两人的时间还很长。来到这个地方,齐潋可以不去应酬,只需要在每晚处理一些事务——这是不可以停止的,一天都不能,所谓日理万机,就是这个意思,虽然齐潋如今还没有即位,但是压在她身上的事情却也不见少。
两人洗了澡,齐潋以为江燃就要睡觉的,但是江燃却没有像以往那般入睡,而是窝在齐潋怀里,玩着她的头发。
长的可真快呀,齐潋的头发已经可以在指上缠绕好几圈了,江燃喜欢玩她的头发,正如齐潋喜欢抱她在怀里一般。
那些年养成的习惯,让齐潋觉得,只有触碰到的才是最真实的,她抱着江燃的时候,心才是最安定的。
“今天不困吗?”齐潋发现了江燃的变化,看起来有些高兴。
“嗯。”
房间里的阳光真的很好,江燃伸出手来,鞠了一捧阳光在手心,那些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她洁白的皮肤,仿佛手心也在发光一般。江燃感受着许久未曾有过的清醒,语气也有些轻快:“是呀。到了这里之后,就没有那么困了。”
齐潋沉思片刻:“那就真的是季节的关系了。”
江燃和齐潋对视一眼,这一点,齐潋也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像不像冬眠?”
齐潋叹息:“像,怎么不像?但是问题是,庄园里是恒温的,除了个别房间,春夏秋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在那里你会知道是冬天呢?而且冬眠一旦开始,应该是整个季节都一样的,为什么换了一个地方,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