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吗?”
齐潋犹豫片刻,诚实地点了点头。
她连“欺骗”的手段都用过了,奈何江爸不上当,她也没有了办法。其实,主要还是那句话触动了她。
他说,江燃妈妈的坟墓在这里,所以他要在这里陪着。
“燃,爸他在这里过的很快乐。这里有他的事业、有他相交多年的朋友,有他喜欢的风景有太多太多他所割舍不下的东西。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他可能想要留在这里陪你妈妈。”
“妈妈?”
江燃一怔,脑子有些空白。
其实原主记忆里,是没有江妈妈的存在的。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去世了,可以说,她完全是被她爸爸一手养大的。
所以,虽然她爸总爱跟她提起她妈妈,但是说实话,原主的内心深处对妈妈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尤其是,她看到别的小孩都有父有母,而她就只有一个满脑子都是矿上事务的爸爸时。
想要陪着妈妈吗?
江燃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因为她妈妈并不葬在边缘星,所以她爸每一年都会回去两次,一次是妈妈的生辰,一次是妈妈的忌日,从无间断。
小时候的江燃不懂,她问过她爸爸,为什么这么折腾,为什么不把妈妈的坟迁过来。那时候她爸只是很温柔地说了一句:“因为爸爸不想打扰你妈妈的好梦啊。”
那时江燃七八岁吧,距离妻子过世也已七八年了,然而江爸提起她妈妈时,眼中的情感仍然炽热真诚,如同少年。
那个江燃不懂,这个江燃懂了。她便也叹了口气:“是我想的太理想。”
她给她爸描绘的未来里,有她,有齐潋,也有之后的美好,但是,没有她妈妈的身影,其实严格说起来,也没有联邦的什么事。甚至,因为帝国话和她的家乡话太过相似的关系,她反而隐约对帝国有一些好感。
她终究是个外来客,对于联邦还没有培养出什么特别浓厚的情感,而对于她妈,那位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多少分量的长者,自然也被她忽视了。
她想的还是太简单。是,她是可以毫无负担地离开联邦,但是她爸不行,因为他爸是个土生土长的联邦人,是个会因为虫族战败而和人们结伴走上街头狂欢庆祝的爱国者,也是个热爱他的妻子的人。
所以他不走。
“你也没有错”,齐潋揉了揉她的脑袋,忽然地道:“我很佩服他。”
“佩服谁?我爸爸吗?”
齐潋点了点头,黑沉沉的眼眸里有两三分的醉意:“他好纯粹啊。”
“纯粹?”
“是啊,纯粹。一般在他的这个年纪,其实是一个人的野心最旺盛的时候,尤其是男人。他肯定清楚,和我们回帝国不仅仅意味着失去还意味着得到,但是他没有一点的心动,这其实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说,仅仅是离开家乡就能得到极高的权势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走掉。”
江燃白她一眼:“我爸这人就是没什么野心啊。他要是有野心,他也不会跟我爷爷闹崩,吃那么多苦了。他就是有点倔脾气,这个倔脾气,我现在也算是领教咯。”
她说着,看起来气鼓鼓的,但是齐潋知道,这恰是她想通了的表现。果然,下一刻就听江燃道:“不走就不走吧,现在通讯这么方便,我经常找他聊聊天就好了。”
齐潋微笑,江燃这时勾住了她的脖子,嬉笑着道:“辛苦你啦,这么晚还跑去帮我劝我爸。”
“说什么辛苦,你不是我媳妇儿吗?他不是我爸爸吗?”
“是是,你说的都对。辛苦你也得受着,谁让这是你媳妇儿的事情呢?我的事情,也就是你的事情了。”
黑夜中,有几声娇媚的轻笑从江燃这侧传过来,透着一股爽快又无赖的味道,让人心痒痒的。
心痒个什么?
当然是心痒的想要把这个说着甜蜜无赖话的女人好好地“教训”一顿。
“喂,阿潋。”
心中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齐潋又听到江燃轻轻叫了她一声,她嗯了一声,安静地看着月光下的漂亮脸蛋。
江燃更凑过来了一些:“老爸的酒,好不好喝?”
齐潋一下子想到那辛辣的口感,有些可怜地道:“太烈了,有点烧喉。”
“是么?我尝尝”
黑暗中,两人的唇碰到了一起,而后又轻轻地分开了,齐潋轻喘着,挣扎地道:“哪里还有洗漱过了的。”
“没有了吗?”
“当然没有了。”
江燃的呼吸也有些不稳,她眼神迷离地看着齐潋,再次地凑了过去:“那我——尝尝其他的。”
齐潋被她舔了一口,脸上立时浮现出粉红来,眼睛却变得很是明亮,比窗外的星星还要好看。
江燃看的有些醉了,她按住齐潋的肩膀,诱惑地舔了舔嘴唇:“好吃。”
好吃当然要多吃一点了。
在边缘星呆满了一个星期,江燃和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