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留他暂时在身边伺候。
晚上容华去寝殿内更衣用膳,人卓跟其他小侍们呆在茶水间旁边候着。这些侍人可不如在帝卿面前乖顺,看到这颂玉讨巧谄媚的得了主子青眼,一个个眼红着呢。他们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把他晾在一边。
容华正用膳,便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是塞北边关来的信,崔舒雅的信。他一下子连饭都不耐烦吃了,让人呈上来,看了片刻,面色越发的有几分不对。起身进入内室,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还记得,那天。
繁复的礼节后,终于等到夜幕深沉,宾客散去。
华帐层层落下,灯影幢幢中,二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在令人缭乱床笫中,容华却敏感的察觉到崔舒雅几分难以掩饰的嫌弃。
一时之间,心如坠冰窖。
后来的日子里,崔舒雅总是淡淡的,恭敬多,情爱少。想象中的琴瑟和谐,耳鬓厮磨,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梦。
他呆呆的坐在铜镜前,摸着脸颊边上被头发特意遮挡起来的,指甲盖大小的痦子一般的胎记。
人卓被侍人们孤立的呆坐在一角,昏昏欲睡,直到有叫声响起:“来个人,给帝卿送羹药进去!”
这时候进去给帝卿送羹药不是找死嘛,这贵人不爽了可是会随意打杀人的,可这羹药又不得不送。侍人们面面相觑,最后他们都看向了新上来的颂玉。
“你,就是你,把这羹药送过去,小心着点。”一个碧玉盅被塞到人卓怀里,别人不敢去,众人嘲讽怜悯的看着她,仿佛她离死不远了。
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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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人卓穿过阁道,走到帝卿寝室门前,小心翼翼的像里面说道:“奴才给帝卿送羹药。”
连着说了好几次,都没动静,守在外面的公公使了个眼色,让她放进去。
人卓打开门,悄悄的走了进去。容华的寝室特别大,人卓经过好多柱子和垂帘,看见了容华静坐在镜子前的背影。怪吓人的,人卓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把羹药放到一旁的桌上。
“谁让你进来的?”容华斜过眼看着她,脸上带着风雨欲临前的恐怖平静。
人卓滞了一下,转身就打算走,容华拿起碧玉盅向人卓砸去,人卓反手就是一接,转身直腰,一时间气势大变。
容华华贵傲然的脸逐渐变了色,突然意识到什么,刚要喊人,就被人卓扑上去按住了嘴。
“呜呜。”容华又是愤怒又是威胁的瞪着她,华袍凌乱了一地。他蹬着双脚双手把她往外推,然后摸到了人卓的胸,那绵软又突出的手感让他愣住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更猛烈的推搡,人卓实在压制不住他,便松开他的嘴,双手运起内力钳制住他的手摁到地上。他张嘴便要呼救,就被情急之下的人卓用嘴堵住了。
他震惊的看着她,眼神几乎要把她撕碎,嘴上绵软的触感挣脱不掉,便狠狠的一咬。“唔。”人卓被咬的生痛,于是撬开了他的嘴,舌头伸进去和他激烈交缠着,堵得紧紧的,眼看着容华喘不过气来要翻白眼。
人卓吧唧一声松开了他的嘴,细细的涎液在二人嘴间交缠,容华躺在地上面色涨红,喘着粗气,眼神似怨愤似微醺。
人卓看着这被她禁锢在身下的尊贵之躯,有一种冒犯皇家威严的荒诞之感,想着事后云王和满朝文武会不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你要是还敢叫,我就还亲,亲到你不叫了为止。”人卓骑坐在他身上,破罐破摔的威胁道。
“你贱婢竟敢如此羞辱本宫!”容华恐惧鄙夷的喝斥道,眼神射出几乎能将人灼伤的威严目光。
“我没那么大胆子,就是取个东西,只要你交出来,自然不会伤害帝卿。”人卓话又软了,好言相劝道,“我要皇鉴,开国先祖的皇鉴。”
容华发丝凌乱的看着她,瞳孔微缩:“不在本宫这。”
“哦?是吗,你不肯交是为了维护崔舒雅?可是你刚刚在镜前黯然神伤的样子,怕是她对你也不甚很好吧。”人卓调笑道。
他厌恶的别过头去,声音带着几分破碎:“本宫的事轮不到你这种卑贱之人置喙!我说了,不在我这!”
人卓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看到他耳朵发红,暧昧的说道:“没关系,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在这耗,你猜,我会用什么办法逼你说出来呢?”欺负帝卿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容华闭上眼睛,贞烈不屈,身子微微发抖,不肯说,眼泪却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看着娇贵跋扈的人变成这副样子,人卓不忍的叹了口气,松开他,拿着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容华突然抓住她的袖子,一把撕下了人卓的人皮面具。他瞪大了眼睛,他一时有些怔愣,想起当初胆敢偷窥他的臭丫头,不可思议的说:“是你?”
早知道当初那个新国士如今竟如此祸胆欺天,他当初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