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刷存在感啊。
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满足他。
人卓走过去,作出请的姿势,端的是彬彬有礼。顾云卿志得意满,在众人更加暧昧的眼神中,走出这花阁。
人卓还记得他的房间,走上了三楼,拉开门,直接把他拽了进去,拴上门。她抱起胳膊,气势一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本官很好说话?”
“不敢,云卿不过是情难自抑。”顾云卿看着态度强硬的人卓,感到有些不妙。
人卓听了这话简直想大笑三声,这死皮赖脸勾引人的套路跟她还真像。她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眸色深深:“你一眼就看穿了我很孤寂,并且打算对症下药,趁虚而入,我一开始就知道。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纵容你吗?”
顾云卿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挂不住了,人卓托着他脸的手,用了内力,他没法回答。
人卓笑了笑:“有人需要我,有人爱我,有人敬我,有人怕我,我却不能真正的做我自己。我得时时刻刻端着,做出让人满意的样子。可我在你身边不用顾忌,我想不负责就不负责,你知道的太多,我也可以杀了你,也不用遭受良心的谴责。你说,是也不是?”无论怎样,他都不敢嫌弃她,多好。
人卓另一只手握了匕首,默默的放在了他的胸口。
顾云卿神色古怪的看着她,几经变幻,最终还是挤出一个专业的笑脸:“能死在大人手里,是云卿的福分。”
不错,够敬业,人卓满意的收了匕首。
“去,叫人端些热水,给我洗洗脚。”人卓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晃着脚丫吩咐道。
下人送来热水,顾云卿调好了水温,加了些花汁子,端了过来,脱了人卓的鞋袜,好好的为她搓洗。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他是麻烦大了。也是,能孤身一人走到这种地位,哪能是草包。顾云卿心思几转,险些破功。
他垂眸认真“工作”的样子,依然是带着几分傲然的婊气,明明低她一头,却让她产生一种荒谬的平等之感。
顾云卿抬起头来,讨好的笑道:“水温可还行?”
人卓对上他这笑,笑眯眯的说道:“凉了。”
人卓可着劲的使唤他,甚至就这么让他给自己按摩按了一宿。
凌晨时分,人卓神清气爽的走出门,顾云卿一副虚脱的模样靠在门框上,扯出一张笑脸:“大人慢走。”
人卓顿了顿,没回过头来:“对了,大人我已经把你包下来了,不必再接别的客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没想到欺负人,竟让她这么愉快。
不枉她花钱买高兴。
??? 挖了好大坑?
这两党之争,最终还是由新政派占了上风,开启了睿则新政。
凡是继续反对这变法的,都被贬往了外地。
朝中多风雨,人卓除了每日去君怀远处专心练字,便是躲在青楼楚馆,好像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浊流之地隐隐形成以人卓为首的中立派。
外戚党被压制的太狠,便有人建议要不要拉拢别人,比如司徒昔。
提到司徒昔,谢远茗想到她弟弟谢太妃那忧愁的脸,想到被带坏还死不悔改的容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示好!
“不可能!”谢远茗一甩袖子,坚决的说道。“那等人渣,她不配!”
在场的原家人是更不愿意了,她女儿被司徒昔给打的躺了整整十天!
再怎么样,也犯不着和那个泥腿子示好。
这几日正是雨露时节,人卓坐在窗边的塌几上,和顾云卿研究新曲,她虽不懂弹琴,却还记得很多现代的小调,便哼出来,叫他谱成曲子,修修改改,一曲《红尘笑》已经隐隐成型。
“成了。”顾云卿长手一捻转轴拨弦间,熟悉的曲子便顺着琴音流转。带着落拓与破妄的洒脱之气,滚滚红尘铺面而来。
一曲笑红尘,叹尽人间事。
人卓推开窗户,看着巡城兵马司副仓的方向,已燃起浓烟,在夜幕下亮出红光。
“是成了,”她笑的得意,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
“大人不甚高兴。”顾云卿略抬眸,看了看她的神色,淡远而幽深。
谋划许久的事情要成了,本应高兴,只是自己如今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人卓执起杯中酒,就着袅袅琴音,一饮而尽:“这青梅酒,喝多了,也叫人难过。”
“酒不叫人难过,只有人,能叫人难过。”
巡城兵马司的粮草起了火,原是因为改革初试人事调度混乱,而这管粮草的却是外戚党的官员,偏偏又玩忽职守了,待她匆匆赶到,火光早就映上了皇城。
天子脚下,离皇城不过二十里,却出了这等荒唐事。
本是一桩事,可这新政造成的弊病暴露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