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爹提过这样的例子,可旁人未必理解,你莫要向他人提及,免得引人害怕,多生事端。”
青书终于开口,对她说了认识以来最长的一串话。
“谢谢你信我,我不会害你们的,其实我来到这里也很害怕,幸好你们没把我赶出去。”
“凭你家的权势,又有谁敢动你?”青书冷哼。
“那,那不是我家啊。”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会将你的祕密说出去,但望你也安份些,莫再打什么鬼主意,尤其是画儿,你若敢伤害她,我不会饶你。”
“我要伤害她,又何必救她?我很想要一个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儿。”繁秀诚恳地道。
“爹已亡故,你自可回去娘家,改嫁生子。”
繁秀摇摇头。
“我听画儿和婢女们说,这位官家小姐的父兄,不是什么善类,我不想去那样的家庭里,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繁秀知道青书对她仍有疑虑,就放低姿态柔声请求。
“我何时有说要你走?何况你不愿走,我也赶不走。”
青书虽然语气冷硬,但听得出来并没有打算要撵走她。
“那画儿呢?她还好吧?有没有吓到?”
繁秀知道画儿没受伤,不过小孩子遇到那种意外,多少都会受到惊吓。
“她没事。你睡了一天一夜,她想进来看你,被我拦了。”
“让她进来吧,我想看看她。”
画儿颠颠地跑进来了。
“大娘,往后我再不会不乖了,哥哥说我害你让马给踏了。”小女孩眼眶红红的。
“我没事呢,只是背上很痛。”繁秀故意皱着脸说。
“嗯,画儿帮大娘吹吹痛痛。”
“可是往后真的要小心,过马路要左右观望,确定没有来车.....马,才能过去,知道吗?”繁秀提醒着。
“画儿知道了,以后大娘还带我出去玩吗?”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可以......如果哥哥同意的话。”繁秀望着青书。
“这次画儿调皮,要罚三日不能吃糖。”青书严肃地对画儿说。
小女孩瘪着嘴点点头。
这之后,青书的态度变得比较和缓,虽然跟繁秀交集不多,但也渐渐会说上几句话。
繁秀从画儿和仆婢的口中得知,青书不但是个爱护妹妹的好哥哥,也是个赏罚分明的好主人,更是个仁心仁术的好医生。
从第一眼就有的好感,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酝酿成不能言说的喜欢。
不说相差九岁,即使在现代,嫡母和庶子都有多层的隔阂,又遑论重视伦常的古代人?
且他是那样的厌恶这个原身。
繁秀只能压抑这份情思,提醒自己用个姐姐的心态去对待青书,像对待画儿那样。
不过她仍情不自禁地要对青书好。
青书生辰那日,很晚才回府,半夜还在书房翻着医书。
繁秀特意亲自下厨,滚了红蛋,煮上猪脚面线,送到书房里。
“我不想打扰你忙,不过今天是你生日,吃红蛋和猪脚面线是我家乡的习俗,你.....尝尝看。”
她其实还想照着奶奶的做法,帮青书敲破红蛋,说说“好运来,坏运去”的吉祥话祝福他,不过不敢太打扰,放下餐点就退出房中。
隔日用完早膳,青书在外出前来找她。
“很好吃,谢谢你。”
自从知道繁秀的真实身份后,青书私下不再叫她大娘。
“不会,我才要谢谢你,让我留下来。”
“你既嫁给我爹,这里便也是你的家了。”
“我.......我叫繁秀,繁花的繁,娟秀的秀。”
繁秀原想分辩,说我谁也没嫁过,但想想这个身体确实曾跟青书的爹同床共枕......可她又不甘心被当作那官家小姐。
下午,管家和账房都来找繁秀。
“少爷说,要将册子请夫人过目。”
繁秀稍微翻了一下,发现是帐本、家产、族谱、地契等等东西。
她当店长许多年,除了族谱,其他东西一看就能看明白,便指出些错误,跟管家和账房核对,又把有问题的地方记下,等青书晚上回来想跟他讨论。
“我要他们拿与你看,便是希望你主持中馈,我早出晚归,忙于诊病,无暇再去管这些琐事。”
“但你是主人,我想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再怎么样,你也挂着大娘的名,往后就劳你决定吧,不必问过我。”
繁秀一来是希望自己能在这家中有点价值,二来也是想跟青书多点相处时间,但他二话不说的拒绝讨论,她也不敢造次,只好垂下肩,转了头要出房。
“请留步,青书还有一事相托。”
“你别这么客气,能帮得上忙我都会帮。”
“画儿从小没有母亲教导,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