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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件事，把妳的戶頭給我吧。」

    開餐廳的朋友打來，劈頭就說。

    「嗄？」

    「我要把上個月的薪水匯給妳的小管家，他說他在妳那兒工作，領的是妳的薪水，所以跑出來打工，應該要扣掉，可是妳不扣他錢，所以要我把錢匯給妳。」

    「OK，我給妳我的帳戶。」

    淨笙的身份是團謎，她老早就用自己的名字替他開了一個戶頭，然後把提款卡拿給他，她把那個戶頭帳號給了朋友。

    「還有一件，能不能讓小管家每週多來一兩天？我想讓他變正式員工，有他在的時候餐廳生意都很好，他已經有粉絲了，而且以往我們店裡都是年輕人多，最近也慢慢有中老年人來聽他唱歌，他們消費能力高，能夠點比較貴的酒菜。」

    「妳問過他了嗎？」

    不知道淨笙的意思如何。

    「他說全看妳，以妳的意見為主。」

    這答案在慧喬的意料之內。

    「那等他回來我跟他討論一下，在跟妳說。」

    「好，拜託妳囉。」

    她找時間問了淨笙這件事。

    「你沒有身分證，莫名其妙出現，如果要成為正式員工，勞保健保...」

    「若說我失憶了，可行嗎？」

    淨笙問。

    「我來試試看吧。」

    於是她回電給朋友。

    「我老實跟妳說，其實他失憶了，完全記不住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台灣的，他的身份也許有問題也說不定。」

    「這交給我吧，嘿嘿。」

    朋友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很高興。

    「妳有管道？不怕惹麻煩？」

    偽造文件之類的。

    「這妳就別過問了，總之這樣更好，他不能在太過惹人矚目的場合出現，不要去參加什麼歌唱比賽，低調點基本上就沒問題。」

    朋友不愧是餐廳老闆，算盤打得精，淨笙如果不往幕前發展，那就比較不會離開餐廳，會乖乖當隻金雞母。

    「不會讓他惹禍上身吧？」

    「放心啦，他可是成了我的招牌耶。」

    「他還會唱戲曲喔。」

    她順帶一提。

    「真的？那我可以每月弄個戲曲之夜，文青文青，這樣能吸引更多不同族群了。」

    「不要壓榨他蛤。」

    「知道妳很疼妳小管家，安啦，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朋友用很曖昧的語氣掛掉了電話。

    「你老闆要讓你唱曲了。」

    她轉頭跟淨笙說，淨笙露出眩目笑容。

    「你能不能別那麼笑...」

    她話說完就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怎麼連別人要怎麼笑都要管。

    「好。」

    淨笙馬上收起笑容，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起來風情萬種。

    如果他在古代，一定是個像梅蘭芳大師般的出色名伶吧？看他這樣高興，她覺得讓他去駐唱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