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早就有些腐烂了.再搬开其他的李子,发现每一颗都是摆着新鲜的那一面在上头,底下不是烂了就是磕碰过.
不怪别人拿这么些个烂果子来敷衍她,全府上下都知道,入府三月有余,连一次伺候的机会都没有.如此不成气候,连她那双精心筹谋的父兄都被气疯了,彻底不管她.重活之后,之前经历得太多不值得,什么人事物都看淡了,人终须一死,何不好好体会来之不易的生活.现在这个处境,她不过是个闲人,能有吃有穿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人之所以会一直失败,不就是因为斗不过自己的贪心吗,贪恋如同深渊,无穷无尽那奇怪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事情想得出神,那淡红的汁液便不小心溢出嘴角,往雪白的脖子流下,隐没入水里.她随手拨弄着桶里的花瓣,不知是心凉还是有风吹过,裸露在热水外的皮肤起了小疙瘩.
心下一惊,抬眼察看,才发现棕红高脚小花几旁的那个窗棂中间是开着两分,并没有关牢.是广白这丫头不细心还是有人在外面偷窥这个念头一起,卫照芩惊惧的把脑袋缩进水里,只留出鼻子以上的部位,眼睛则眯着紧盯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并没有看到窗户映出任何人事物的倒影,至少在窗子附近是暂时没有人的,夜幕下唯有不绝的蝉叫声.
是真的凑巧还是意图不轨的人已走了她真的希望只是一时的不小心,而不至于招下祸端.
待到桶里水都凉了,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她才敢小声的叫:"广白"屋外毫无回应,平日并不需要人伺候沐浴更衣,是以这个时候,广白会在屋后那间更小的屋子里休息着.
病才初愈,受不得再着凉了,她便心惊胆跳的从桶里站起来,躲蹲在浴桶后面,去扯衣架上的巾子,余光却见到因起身搅乱了的水波倒影出一些异样.
花瓣纷眼,并没有看得清楚,下意识抬眼一看.这一下,便看到了一陇衣角缩入檩条中.
还没能给她惊呼的机会,嘴便被捂住,这速度几乎就是眨眼的刹那,如此之快,脖子上同时传来凉意,比那桶水还凉,能凉入心底眼角下瞥到是一把泛着银光的剑,生死在此刻来说都不重要了,她一丝不挂被挟持住的处境才能让人羞耻到极点.可此时此刻,只要她略一挣扎,那剑片就会擦破她的喉咙.
所幸,背后并没有预料中贴上另一具恶心的躯体,那人除了用两根手指捂嘴之外,其他肢体都没有任何接触紧接着,眼前一花,顶椽的帐幔滑落,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一道刻意压得低沉的男声警告:"倘若敢叫,你知道后果"对比赤身裸体的被推出去可怕,还是死在剑下可怕呢卫照芩不敢再细想,手裹紧身上的遮丑布,缓慢的站起来.腰上吃痛,身后那人用剑鞘把顶了一下,她重心不稳往前扑,手恰好能触到圆桌,这才扶着站稳了.
男子只是轻轻用了一点劲,没想到一个姑娘家腰肢是可以这么柔软,那姑娘竟然被他推得撅着圆润的臀部,一时难以稳住.
可这都算了,刚才看似厚实的帘布,现在留意起来,不过是比薄纱稍微厚点罢了,紧密的黏在半湿的身子上,只是增加了一些朦胧感,对遮体并没有多大用处.两瓣饱满的浑圆撑起了诱人的弧度,绫布的长度到小腿下,露出了小半截洁白的小腿足踝.
之前就看到了不少春色,如今还这么诱惑的光景,到底年轻,本无邪念的男子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反应.
"你"他竟然语窒,懊恼的叫道:"转过身"
卫照芩脑子像是被浆糊黏住,越发凌乱,不待细想便转过身去.她浑身颤抖,手紧紧的抓着那层薄薄的布,害怕男子会突发兽欲.
夜深人静,灯光旖旎,美人娇弱,那浅黄的薄布紧贴着玲珑浮凸的身段,两团椒乳顶端透着嫣红,纤细的腰肢下有一团朦胧的阴影,修长均匀的腿儿,以及裸露着的小巧如笋芽的玉足,白得通透,白得刺眼.
第一次目睹女子胴体,还是个如斯娇美万分的,男子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欲念,找回平素的心理质素,神容沉下来,用剑指着卫照芩,若无其事的低声道:"到床上去"卫照芩双眸含火,再也忍不住啐道:"无耻之徒"眼前的男子皮肤黝黑,圆脸大嘴,前世似曾在府里见过.这可能就是府里的下人,竟然胆大到潜入她的房里行猥亵.
男子才意识到了她误会了,欲言又止,似乎想辩驳什么,却又低着头不看她,"我不会碰你,把床帘拉下."卫照芩将信将疑的窝入床铺里,飞快的拉下床帘,隔绝了黄亮的灯光.心高高的提起,凝耳细听外面的动静,一时也猜不透这人要行什么不轨.
就在僵持之间,突然的敲门声令紧张的气氛临近了一触即发的高点.
"姨娘,奴婢进来倒水."广白在门外小声道.
尾音犹在,颊边却刮来一阵风,一支黑镖凛然的插在眼前的帐幔上,微微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