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照芩往后缩,却见庄昔翯的神情冷漠,袖手旁观,就像她方才入门的那一刻,他果真相信了流言.
罢了罢了,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那年轻姑娘见人多欺负人少想出手,想了想之间的纠结,清官难断家务事,也是选择了不管.
卫照芩后退贴到了墙根,她不再去看那个令人心碎的背影,她亦然希望他不插手,免受牵连.
卫照芩掏出怀中的藏住的几个杯子,毫无章法的丢过去,企图争取一线渺茫的生机.要是被抓住的话,李尚风手上可是有好些法子糟蹋她呢.
几个杯子被大汗随手一挥,刚好有一个撞到了李尚风的额头.她张大了嘴巴,气不打一处来.顾及到名声本来不打算在外面处置卫氏,没想到这个卫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袭击她!
"你们抓住那个丫鬟,别让她捣乱,我去给卫氏点颜色瞧瞧."李尚风抡起袖子,得意的笑着,步步逼近.
庄昔翯心内在心理交战中,他可不愿意她被打到血沫飞扬.李尚风真的出手,他就不会放任不管.还是把她救走吧,就这最后一次了.
卫照芩不会武功,李尚风简直可以把她当面粉一样搓圆摁扁.眼看着拳头飞出,拳头拂过脸颊,她双手捂脸,却听到一道低沉的男声道:"够了."卫照芩难以置信的睁开双眸,崔蕴行一手包裹住了李尚风的拳头,毫无吃力之处,她方才明明感觉到那一股猛烈的拳风.
庄昔翯怎么也料不到,做好的打算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
第三十八章:情迟
李尚风气鼓鼓的抽回手,"崔哥哥,你帮这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做什么?"崔蕴行瞥了眼也在案发现场的庄昔翯,内心起疑,转眸看似温柔的轻声说:"你是大家风范,怎么能说这种不雅的话.""哼!"李尚风环住双臂,身子扭到一边生闷气.
"跟不跟我回去?"崔蕴行难得的对卫照芩挽了一抹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
自己逃离崔府的计划,一再被他试穿和打破,不由得又是心虚又是不安.瞧了眼被抓住睁着大眼信任的向她投视的广白,望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之众位大汉,跟他走至少不会被打死吧,她硬着头皮点头.
长臂拢过她的身子,俯身刻意贴近她的耳边悄声道:"你跟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逃离崔府,连想都不能想,我就带你回去.""不可能!"卫照芩是想都不想就否决了他,并且用力的推开他.
崔蕴行恢复平静的神容,凉凉道:"你就不能安安分分过日子,攀龙附凤从古至今的下场你可知?"误会了又如何,卫照芩可不会在乎他的看法,索性顺着他的话刺激他."我不是贪慕虚荣,当初就不会嫁给你了."闻言,庄昔翯气得不想再听下去,起身便走.卫照芩垂下眸子,心内一片灰暗.生出了负气的念头,今后最好孤独到老,不牵不挂,不负累他人为好.
崔蕴行见庄昔翯走后,她的神色变化如此之大,更加肯定了她与他人的苟且."尚风,先带你的人出去,我有话问她."李尚风不知用情多深,出奇的听话,估计在她爹娘面前都没有这么乖巧.门被重新关上后,崔蕴行坐了下来.他取了一纸信封,放到桌面,"你看看."卫照芩拿起还没封住的信封,拈出里面的书信.上述大抵是:崔府遭遇横变已渡过难关,如今又遇到了新的困境,有两位至亲入狱,状告之人用大笔钱财依然不肯平息.希望宣义侯能出面和靖安伯交涉,让其的远方亲戚撤销诉告.
"宣义侯?"卫照芩奇怪的喃道.
崔蕴行描述:"我曾与他有数次会面,算不上交情,但我爹游历间碰巧帮助过他,只要报上名号和信物,他定会守诺相助."这么说就算不用李齐,他这边竟然也有办法可行.没想到他会默不作声的助她,在崔府已然元气大伤的时候,还大废钱财帮她去找丁老板周转,失败之后更是去拉下面皮求不熟悉的宣义侯帮忙.他做了太多,她之前却把他想得太坏了,一时有些难为情,不知如何开口.
他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她清楚的记得,父兄入狱之时她去求他帮忙,所有的好话说尽,涕泪横流,他却只是冷漠的说——帮不了,民斗不过官.
她一直以来带着恨的,面对他的转变,日后又该如何相处为妥?
崔蕴行不懂她为什么每次说着话都走神,正色对待:"若我可以护你周全,你是否可以安稳的依靠在我的身后?""我……"卫照芩震惊不已,灵活的脑袋此时好像缺氧般,不知怎么回复他.他说了以前她所希冀的那个愿望,她不懂他是因为什么变了,只知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沧海桑田难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