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小二看不清少女的模样,只觉得嗓音清甜好听。“小的并未有听到那位公子的留言,只是订了房便匆匆走了。”
卫照芩点头,“那我便等着吧,劳烦你替我上些热水。”
可这一等,从清晨到薄暮降下,依然不见期待的人的踪迹。卫照芩昨夜本就翻来覆去,这时精神更加不济,越发胡思乱想。
这群人是要躲着她吗,阿翯不好明面跟她说,所以干脆不出现?
赴约这么简单的守诺都做不到,如何去相信他说得那个下半生的诺言?
见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广白忐忑的宽慰道:“许是庄捕快有要事无法赶来……”
“他现在不是捕快,怎么会有这么急的要事,连生辰也不过了!”惊觉自己有些激动,卫照芩强忍着伤心。“广白,我是不是做错了……”
未成亲便轻易交了身子,跟那些小话本里一样,最终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可他是正直不阿少年成名的捕快,是那个会用性命护着她的男子,不会如此寡情薄义的……
卫照芩回去之后又等了两日日,还是未能等到他一言半语的消息,愈发的心灰意冷了,那些不肯定的猜疑逐渐相信……
“姨娘,李夫人请您出去看百戏可是难得一见呢,您最近闷闷不乐的,不如就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来兴致。”广白绕着卫照芩轻快的游说,企图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听说除了附近几个城有名的杂耍板子,还有你最想看的驯兽戏……”
若是真的难过,便是看天仙下凡也觉无趣,卫照芩实在解不开心结,她此时哪里都不想去,只想找到他问清楚。
“姨娘,若是你整日待在别馆里,庄捕快又怎么能进来见你呢?”
卫照芩蹙着娥眉,迫不及待的问:“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广白焦急的跺脚,“姨娘,我只是比喻啦,说不定庄捕快只是无法进来,才会没有消息!”
常阳的秋天干燥凉爽,卷起落叶飞到戏台中演得专注的伶人身上,门柱旁颜色鲜艳的旗藩纷了眼睛。这些杂耍班子有火有水有各种危险的器具,不适应搭棚表演,是以在是露天式的观看。
广白看得津津有味,跟着众人拍手欢呼,若是平时卫照芩也会舍不得走,可是如今竟全没有心情,便让广白坐在那看,她走动一下活动筋骨。
她的主子很聪慧,身边又跟着几个武力高强的近卫,广白便依言放心的坐在那里看戏,卫照芩转身一走,入了花丛团簇的院落。
别馆的湖水葱般翠绿,不过没有崔府里的巨大,卫照芩自从落水后,一直不喜再在湖边行走,正想离开时,面前来了一人。看其穿得五彩斑斓的外袍,便是方才那群伶人之一。明明是陌生人却笑眯眯的样子,卫照芩下意识的起了警惕。
“夫人,在下有要事商讨,能否借一步说话?”
卫照芩望了望身后几个近卫,正想拒绝,结果对方拿出一个熟悉的平安玉扣,不由得脸色一变,思虑了片刻,终是调走近卫,跟着那名陌生男子走。
这是庄昔翯的东西,若是他差人来传递的话,总不会害了她的。
卫照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懂自保的懵懂女子,两手看似淑女的别着跟在伶人身后,实则手指揪住袖里的布袋,那里收敛了一小包石灰粉。她镖局长大,自然听过石灰粉这种暗器的威力有多大,就算是江湖好手都难防。
那伶人腰间别着一把颜色如铜的剑鞘,看起来便像杂耍的剑,她记起这人方才有表演吞剑和舞剑等戏艺。
思想间走入的小径越发偏僻,意识到这已经偏离了人迹众多的场景时,她还没来得及顿住,纤细手腕却被回身的伶人别住,往假山处拖拉。
她正要叫出声,颈子的哑穴被点,轻盈的身子已经压在凉硬的石头上,那一脸惨白的伶人一手拉起她两只手,并在她的头顶上方,火热到极点的高大身躯覆上来,双腿毫不费力的夹住她剧烈挣扎的娇躯,卫照芩分明感觉到那根与身后的巨石一般坚硬的柱状物体,恶心的磨着她的肚子蹭来蹭去。
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阿翯的平安扣引她来这?
“美人你别着急,一会我会如你意的……”伶人的目光淫邪,嘴角勾出一抹疯狂的弧度,状似精神不正常。“我干你的时候会让你叫出来,到时候这府中所有人都会听到你销魂的叫声,以及这赤裸裸的曼妙身子……”
卫照芩浑身毛骨悚然,有口不能言。胸前两团绵软被陌生人抓住不放,她羞耻到无地自容。万念俱灰间,不知是头撞到那一处,只听到一声铁链磨动的声响,身后的巨石往一旁挪动,她的身体突然腾空,滚入了身后黑乎乎的隧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