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工头看的没错,吕叶确实天性凉薄,不然上辈子他就不会摆脱了柳树精之后迅速的和胖丫头结婚搬走。
但是工头看的又不对,吕叶凉薄,可他的凉薄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情感上有些迟钝,他慢了不止一拍半拍,他的反射弧长的和柳树精的头发一样,能绕地球三圈,长的上辈子十年的相伴都没能让他明晰自己的心意。
可是一旦等他反过劲来,等他把你放在心里,那一切都不一样,他特别的粘人甚至是痴汉,他能用余生的阳寿去开天眼,只为了看清他心中“鬼”,若不是又重来了这一生,他前世的作为,其实和殉情其实没什么分别。
吕叶绞尽脑汁的思索他以后要干点什么来养家糊口,虽然他只需要糊住自己的口就行,柳树精基本是靠天养活的,不过老房子过于陈旧,要是不卖的话,就要翻修甚至重建,那需要很大一笔费用,他这辈子都守着大柳树生活,就要想办法赚到盖房子的钱。
路过小商店的时候,吕叶摸了摸兜里的红票子,笑出了一口小白牙,发工资了,他可以找点好吃的给柳树精带回去尝尝。
吕叶是一个抠逼的近乎苛刻的人,他的苛刻体现在他自己赚钱开始,从来没给自己置办过生活必需品之外的东西,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他基本没自己买过零食吃,会抽烟,却除了上工发的烟之外自己就没花钱买过。
属于那种白给就抽,没人给就完全可以不抽的人,自制力可以说登峰造极了。
今天简直是比过年称肉还大方,花了五十多,把小店里他经常看熊孩子吃,却从没尝试过的东西,都买了点,眼睛从烟架上溜过去,毫无停顿的付账拎着好吃的出了小卖店。
提着一大袋的小零食,吕叶脚下生风,乐颠颠的往家跑,一边跑一边吹口哨,颠颠哒哒的又路过那个敞开的大门,见着门口又在撒尿,准备和泥的小男孩,吕叶做了个鬼脸,又把小男孩吓哭了。
然后被小男孩家的大黑狗撵了二里地。
跑回家的时候,吕叶满头大汗,清晨的阳光斑斓的映照着他心中扎根疯长的一株翠绿,让刚刚丢了工作的吕叶,奇异的觉得无所谓,工作丢了,断了经济来源如同断粮的抠逼,竟然觉得无所谓。
摸了摸鼻尖的汗,开了大门进去,把那一大袋子好吃的放在大柳树下,颠哒的先去进屋把一身臭汗洗了,等会肯定要和柳树精亲近,他最近洗澡特别的频繁,柳树精总是清香干净,摸着又滑又溜,他也开始注重个人卫生,那一块买了两年的香皂,最近嗖嗖的见小。
吕叶洗着洗着就脸色红扑扑的,真不知道他以前……柳树精是怎么对他下得去口的。
上工的衣服换下来,吕叶光着腚子在柜子里翻了好久,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
他竟然觉得没什么衣裳好穿……
明明家里穿的衣裳就有两套打折买卖的运动服,一套屎黄色,一套大酱黑,换洗着穿很够用了,吕叶光着腚把自己都晾的自然干,还没想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
该……卖几套衣裳了?他竟然想打扮,打扮给柳树精看。
吕叶红着耳根,胡乱拽了一件运动服套上,连小裤衩都忘了穿,坐在炕上愣了一会,搓了搓自己的脸,闻着自己还特意多蹭了一遍,现在幽幽着散发的皂香味,不是很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大老爷们打扮个什么劲,给柳树精看个啥,最后还不是要脱了办事?
吕叶想到办事,又想起昨晚两人抵死纠缠,柳枝捆的他几乎要窒息,清新的草木香完全把他环绕,厮磨交缠,柳树精灼热的树根,嵌着他,恨不得扎根在他身体里的狠劲。
今天少了一层束缚的小兄弟,颤颤悠悠的把吕叶的裤子顶了一个帐篷。
吕叶:“……”我果然变成了饥.渴难耐的妖艳贱货了,怎么办。
吕叶在屋里连崩带跳,还做了二十几个俯卧撑,抻大腿筋,奈何越是想要降旗,旗升的越高,折腾出了一身细密的薄汗,吕叶自暴自弃的支着帐篷出去了。
柳树下的零食消失无踪,吕叶一靠近大柳树,大柳树就飞快的用枝条把他给捆上去了,扯进了柳树密从的大网里。
这一捆更完犊子,鲜明的帮助吕叶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厮磨,涨的他脑门的青筋都起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柳树精清越的嗓音,在吕叶的耳边响起,手里攥着已经拆了薯片的袋子,咯吱咯吱的嚼。
伴随着让吕叶魂牵梦萦的草木清香,吕叶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登峰造极的自制力,炸的渣渣的都不剩。
正在贴在吕叶后背咯吱咯吱嚼薯片的柳树精,突然被揪着头发按在了自己枝条编织的大网上。
“你好香……”吕叶鼻子嘴的在柳树精的发间和脖颈间乱拱,手更是直奔主题,隔着不知名的布料,攥着柳树精的树根轻轻的捏。
嘴里还叼着半拉薯片的柳树精:“……”我可能要变成第一个被人类榨干精魂的妖精。
草木精主生,释放的精华,自然不必说,丝毫不业于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