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皱起眉,这种事情,闵温韦没必要说谎。可不是他,又会是谁?
他迟疑着,手指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问个清楚。
还未等他决定,闵温韦的短信又来了。
【你去问覃溱。】
男神?叶澜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的病房,难道是男神做的?他究竟……做了什么?想到男神跟闵温韦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叶澜收起手机,下定决心等他清醒之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病床上的覃溱还在沉睡,叶澜也不急着回病房。他趴在医院窗户上眺望远方的夕阳,夏天的风裹挟着柳絮和花香,肆意吹拂在他脸上。红日沉入西山,那些困扰他多日的流言蜚语也如同这漫天红霞般消失不见。
雨过天晴,又是崭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悲伤的消息。
年糕糕十一要出远门,没办法更新啦。
我们十月八号再见!
☆、大揭秘
车祸剧烈的冲撞导致了轻微脑震荡,再加上失血过多,覃溱整整昏迷了三天。
虽然手术主刀医生确认了手术很成功,覃健柏也安慰他不会有事,叶澜仍然提心吊胆地过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覃溱的伤口感染导致高烧,叶澜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吊了起来。医生护士围着病床忙来忙去,叶澜干着急又帮不上忙,急得团团转。六神无主之际,一双大手伸过来,在他头上揉了揉,叶澜抬头,是覃健柏温和的脸。
“别担心。”
“嗯……”叶澜摸了摸头顶的热度,莫名安定下来,偷瞄着覃健柏的侧脸。
覃溱手术第二天,覃健柏就恢复了工作,只是偶尔来病房探望。这些天,叶澜从周围的护士嘴里也多多少少打听出一些消息,覃健柏在升任副院长以前,是外科主任,技艺十分精湛。但自从覃溱入院以来,他不仅没有要求亲自动手术,还很少干涉主治医生。
覃溱高热,覃健柏还是从别的病房里匆匆赶来的,至始至终都跟叶澜站在一起,看着医生护士们处理。
叶澜看着他坚毅的神色,脑子里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也许覃伯父其实很爱儿子,就是因为太爱了,反而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不知道覃溱过去经历了什么,在这充斥着浓烈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他忽然觉得男神很可怜。
按照覃溱的说法,他从小母亲就抛弃了他,父亲又是隔阂深重的样子,出了温娇娇,从未见他提起其他亲人。这么想想,其实自己还挺幸运的,相比之下,叶莹与自己,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他又想起覃健柏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被你看出来了啊……可能是我小时候管教他太严格了,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不亲,我很羡慕你和莹莹的母子关系啊!”
真的只是小时候被管教得太严格了么?远远看着被人群包围的覃溱,叶澜觉得等他醒来,两个人需要谈的事情又多了一项。
覃溱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次日天亮之前就褪干净了,叶澜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去换洗一下再来。覃健柏说覃溱很可能今天会醒,他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租房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叶澜无心打扫,给火箭浣熊换了食物和水,就匆匆奔进浴室。等出了门,他在公交车上接到了费元德的电话,才惊觉已经无故旷工好多天了。
然而费元德的口气并不像是来兴师问罪,他闭口不提工作上的事情,只是叫他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了。
叶澜向来迟钝的神经终于敏感了一次,他直觉费元德应该知道了什么,又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费元德见他半天不说话,尴尬地咳了一声:“那啥,你别紧张,我打电话给你妈问了你的情况,你妈都跟我说了,你好好照顾你……”他顿了顿,“……男朋友,不用担心工作。你啥时候想回来了,随时欢迎。”
“你怎么会有我妈的电话?”叶澜更奇怪了。
“你妈很关心你啊,你刚跟我签合同那会儿,你妈就辗转拿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打电话逼供了好久呢,就怕你落到坏人手里。”想起旧事,费元德呵呵笑了两声,“不过你那时候确实小啊,又没什么社会经验,你妈担心你是正常的啦。而且她还为了照顾你的面子,特意叫我别跟你说呢。”
担心他?照顾他的面子?叶澜捏着手机,几乎要怀疑费元德说的人不是那个他认识的叶莹。
“对了,关于误会你那件事,万华发函过来特意道歉了。我的想法呢,是就这么算了,这单继续做完,按照原定计划参加秋季新品发布会,靠万华帮我们打开原创设计市场,然后就跟他们拜拜了,你意下如何?”
“我都可以。”叶澜说。反正他现在每天医院忙得不可开交,也没空面对万华那摊破事儿。
“那行,反正你就安心休假,我安排别人去重新接单。”
“费总,”叶澜思索着丽美可能的人选,一时间有些犹豫,“那个,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