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信息,最后才翻开文件夹,在文件的落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没有拿走自己的那一份,而是把一式两份文件又都交给了花客秋,说道:“麻烦你再帮一个忙,把这些钱分给上面的这些人。”
花客秋看了一眼那些名字,零零散散,毫无关联,有些不懂段既往这是什么操作。
段既往看他,眼中的阴鸷消退了一点:“这些都是我前世的部下。”
当年他为了一己之私,以天下相换,他的部下跟随他十数载,用命打下来的江山基业就这样烟消云散,便是那些曾经在中原大地上威名赫赫的名字,全都不存于史。
段既往看着那些名字,自嘲了一声:“我并不适合做皇帝啊。”
花客秋猛地睁大眼睛看他。
段既往轻笑一声:“千年前,曾经还有一个王朝,国号大盛,大盛的皇帝,叫做段仲。”
三狗子踩着猫爪回到不恋,就见那小小的奶茶店在深夜仍开着门,卷帘门半掩着,露出暖黄色的灯光。
大肥猫踱着进了店里,一身绿裙的艳丽女子正坐着,面无表情地等着它。
见猫走了进来,孟忆淡淡看了它一眼,开口说道:“真是没想到,我找了那么多年,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三狗子:“喵——呜——”
孟忆抓着它两条前腿把它提起来,却不像往常一样抱它,只把它悬在半空:“你当年和段仲做了什么交易?”
三狗子蹬了蹬两条后腿,孟忆把它放下来,大肥猫便窜了出去,走两步,又回头看了看孟忆,孟忆便跟了上去。
去到后院,大肥猫绕了一圈,最后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猫爪子在树的根部刨了刨,又抬头,一双圆圆的猫眼骨碌碌看着孟忆。
孟忆:“……”
等她从树底下挖出一方锦盒的时候,整个人都呈现出了无语的状态。
“曹隽,你是做了多少世的畜生了,把畜生的习性学得这么到位!”孟忆瞪着猫。
三狗子不敢叫,垂着头。
孟忆回了屋里,在灯光下打开了锦盒,锦盒里是一方巴掌大的玉玺,玉质温润,非同凡物,虽然沉在地底千年,却纤尘不染。
翻转底部,上刻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刻字的部分有淡淡的红色,是多年的朱砂渗入玉质所致。
孟忆脸上现出嘲弄之色:“我早该想到。”
她看向大肥猫:“曹隽,窥探天机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三狗子看着她,并不畏缩,还发出一声长长的猫叫声。
孟忆轻笑一声,忽而又落下了两行眼泪。
“前缘已了,你我重归天地。”
隔日,花客秋拜会楼涉川。
“楼先生,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将段既往署名的文件交给楼涉川,又把段既往最后交代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楼涉川并没有看文件,说道:“照他说的去做就是。”
“好的。”花客秋见状,便又把文件收了回来,问道,“楼先生,眼下渐安又回到我们手中,您是否重新回集团?”
“不了。”楼涉川说道,“渐安既然已经由花家接手,便是你们的了。”
花客秋一脸惶恐:“楼先生,这不可……”
楼涉川笑道:“何来不可?”
花客秋道:“楼先生,不回渐安,你怎么办?你的资产,可都已经办好了手续,等着交给方家的公子……”
花客秋话未说完,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聒噪的声音飘了进来:“楼叔,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花客秋的话戛然而止。
方随这才发现屋里还有客人,忙收了声,又看了看花客秋,嘻嘻一笑:“是你啊!”
花客秋愕然看着他:“方公子,你好。”
方随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楼涉川,非常贴心地问道:“楼叔,需不需要我先回避一下啊?”
楼涉川笑道:“不需要。”
“哦。”方随领悟了他话里的精髓,冲着花客秋笑眯眯道,“你好,我是楼叔的男朋友哟。”
花客秋:“……”
他到底给楼先生操的什么心啊!
等花客秋一脸一言难尽地走了,楼涉川才搂住方随:“昨晚有什么神奇的事情?”
方随毫不害羞地掀开自己的T恤,露出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一觉醒来,发现我的胎记不见了。”
楼涉川看了一眼,果然,方随原来胸口上的红印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雪白,他笑道:“按照算命的说法,你这辈子就没有什么忧愁了,一定会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方随点头:“我也觉得!”
不久后,楼涉川与方随再次前往洛阳。
方随:没想到我男朋友这么喜欢洛阳。
不过这一次,楼涉川拜访了震惊中外的衣冠冢,同时,洛阳花家赠予衣冠冢一枚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