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里防线最弱,只部署了六个师。虽然拉了防线,但是从西班牙到法国、比利时、荷兰、再一路上去到丹麦、挪威,这一条海岸线长达几千公里。按照我们现在的军力物资,要完全守住,恐怕很难。”
两个男人一见如故,说起军事更是没完没了,完全把林微微晾一边,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只能干瞪眼。
见弗雷德想邀请迈尔下去喝咖啡,坐着继续聊,她顿时就急了。搞什么啊,迈尔明明是来找她的,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客人,还说什么招待不周请见谅之类的鬼话。
“等等,”她一步走过去,插在他们之间,拦住去路。两人的身高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夹在汉堡当中的一块肉,压力山大,赶紧退开一步,转头望向迈尔,道,“你刚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这咖啡你还喝得下吗?”
不等他回答,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越过弗雷德,走向自己房间,边走边抱怨,“你们男人可真是敬业,下了班,业余时间还要说战争,我听了就烦。”
弗雷德看着他们的背影,没加阻拦。
林微微回到自己房间,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不悦地皱着眉头。前几天路上巧遇弗雷德,和迈尔亲热本想刺激他,可结果呢?她回到家,等着他来兴师问罪,连说辞她都想好了,可是等到花也谢了,也没等来他的人。这个家伙既没有吃醋,也没来责问,完全就是冷处理。现在更好,两个大男人相见恨晚,索性聊起战争去了。
见她一脸不高兴,迈尔有些愧疚,道,“抱歉,刚才并不是故意喧宾夺主。”
被他这么一说,她反而怒不起来了,挥挥手,道,“算啦,我也没生的你气。”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摸着耳环道,“我帮你把茶渍洗了,过一会儿就干了。”
“谢谢。”
林微微撑着下巴在想着心事,迈尔不知道说什么去打破沉默,便随手翻着她的医书,屋里一时静默。
心不在焉地想把耳环卸下来,结果手一抖,掉在了地上。她弯下腰想去捡,突然脑中闪过个鬼主意,索性一脚将其踢进了床底,然后对着迈尔大叫一声。
被她吓了一跳,他忙放下书去看她,问,“怎么了?”
“我的耳环,滚床底了。”她低声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出来?”
迈尔没瞧见她的小动作,当然也不疑有诈,蹲□体替她找了找。床底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便问,“在哪个方向?”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们移开床看看呐?”
他点点头,两人各自站一边。
微微大声地问了句,“迈尔,让你干这事,腰不会有事吧?”
“没事。”
“那我们开始吧,我可就指望你了。”
林微微哪有什么力气,大多数都是迈尔在使力。抬不起来,她干脆就拖,把床弄得咯吱咯吱直响。在这里倒是不觉得什么,不过要在隔壁房间听来,还真有点那个啥。
微微:“唉,你用点力。”
迈尔再用劲。
微微“喂喂喂,别停下啊。”
迈尔:“……”
“不行,没到位,我们再来一次。”
迈尔:“……”
“再高一点,你快点儿,我快撑不住了。”
迈尔:“我也没力了,你让我休息会儿。”
“啊,这事还要休息,你就不能一鼓作气地完成吗?不行,你快点,不然我难受。”
“好吧,那我再试试。你准备好了没?”
“早好了,就在等你。”
“那来。”
两人气喘吁吁,出了一身汗,终于把床挪开了。迈尔问,“哪里?”
“那里,你再进去一点看看。”停顿了下,她又喊,“你伸手摸一下。”
他只好再探身钻到床底,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只珍贵的耳环。将床拖回原地后,乾坤大挪移,两人都浑身酸软,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下你满意了吧?”他摊开手掌,耳环躺在上面。
折腾半天,力气都没了,她抚着胸口喘了一大口气,道,“满意满意,以后有麻烦就来找你,靠得住先生!”
迈尔撑起身体正想客气回去,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林微微心中一喜,暗道,来了,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了吧。太保哥哥!
“进来。”
太激动,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没想到裙摆被迈尔压住了,这一下起身得太快,那股惯性又让她一屁股坐了回去。
迈尔叫了声小心,忙伸手去扶她。偏在这时,弗雷德推门进来,正巧撞见这尴尬的一幕。
他瞥过她,眼底平静得不起风波。两人四目相触,她的小心肝一跳,忙推开迈尔,正襟危坐,垂下头不敢看他。本来闹这一出戏,就是想故意气他、让他误会,可不知为什么,在他眼皮底下,她就觉得自己赤条条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都变得不堪一击。
弗雷德没有发怒,脸上甚至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