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这个人靠不住,他以前对付共.党的手段阴狠毒辣。我担心……”
“应该不至于,毕竟这颗棋子他要留到最后来对付我。他要的正是微微这样一个人,一个既与共.党有关,又与我有牵连的人。我甚至敢断言,他把微微抓起来后,都未必会提审她。而且,他也料定没有人会给她翻供,证词口供都可以伪造,随便找个中国人,写个中文信件、签个中文名,就能把罪证坐实。微微住在我家是事实,而他手上有伪证,到时候他就等着看我如何百口莫辩。这些证据送到希姆莱手中,就算是假的,又怎样?难道内政部长还会为了我去花心思查这真伪么?”
“这是隐忧。”听他这么一讲,吕斯不由皱起了眉头,“等他坐稳了位置之后,最终还是会将目标转移到你和林小姐身上。”
“会,”弗雷德眯起眼睛,眸光闪烁,道,“不过,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自己手中还有一件大事在握,栽赃诬陷这种事也不是只有他赫斯才会做。只不过两人不同之处在于,赫斯是先下手,碰到问题后,再处理;而弗雷德是先布线,等万无一失,再动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到底鹿死谁手,现在还无法盖棺定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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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在牢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边思念着弗雷德,一边又担心自己会随时被提审动私刑。
隔壁的牢房来了一个荷兰姑娘,前三天还算安定,可是到了第四天,这些牢房里的侩子手们再也没耐心慢慢地去撬开她的嘴巴。
6月6日诺曼底登陆之后,盟军战斗机连续在荷兰领空投下重磅炸弹,炸断了泽兰省(Zeend)的堤坝,波涛汹涌的浪潮冲毁破德军布置的防线。以几百条居民性命为代价,德军在荷兰的沿海防线也被攻破了,敌人开始大幅度地向内陆推进。
战争打得激烈无比,盖世太保迫不及待地要从这些混在首都的间谍嘴中挖出有利的情报。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他们将监狱的里的犯人全部集中在一起,现场直播审讯犯人的全过程。
这绝对不是令人愉悦的一幕,那荷兰姑娘几近□地被锁在椅子上,身上被人用电线缠了好几圈。那双眼中望出来的只是一片茫然无措,不知道即将等待她的是什么。
狱卒围着那椅子走了一圈,语气森然地说,“是自觉开口,还是等折腾到不像个人样的时候再说?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
她沉默,拒绝回答。
“在这把椅子上坐过的人最后都会招供,结局是一样,只是过程不同。你看,这么多旁观者,你确定真的要让自己不堪入目的丑态暴露在外人眼中?”
空气中还是寂静一片,得不到回答,狱卒冷笑了声,“很好,你很快就会相信我说的话。”
狱卒从腰间抽出佩戴的警棍,毫不留情地一棍子砸了下来,那一记敲在骨架上发出的声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当事人痛得根本叫不出声,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第二、第三棍已接踵而来。
棍子每一次落下,都让人心惊肉跳,林微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下跳得厉害,腹部那种胀痛的感觉又隐隐袭来。她深吸了几口气,硬是将那种怆慌的感觉压了下去。
这种打法,不到半个小时,受害者身上的骨头就断了好几根,遍体鳞伤,身上到处都是殷虹的血迹。然而,这可怕的酷刑只是刚开了一个头。
狱卒要得到消息,还不想让她那么快死,于是扔了警棍,问道,“怎么样?说还是不说?现在招供还不是太晚,只要你配合,我立即送你去治疗。”
那姑娘颤抖了下嘴唇,向他啐了口,用细微的声音骂道,“我呸,纳粹走狗!”
被喷了一脸血水,狱卒恼羞成怒,一脚踢在她身上,喝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换了挑细长的鞭子,拧开酒瓶盖子,倒了上去。
“我就不信你的嘴真有那么硬。”
一鞭子抽了上去,撕心裂肺的叫声顿时响彻了这个审讯室。林微微自诩见过不少残酷骇人的画面,却也被这惨叫吓到了,伸手捂住了耳朵,根本不敢睁眼去看这个场景。
那人伸手一扬,鞭子便四处落下,恐吓的声音划破空气,传入耳际,“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对于不肯合作的人,这里有的是方法。”
很显然,他的目的是杀一儆百,有时候,心理压力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更难以叫人承受。
那女犯早已痛得晕了过去,但是没得到他要的信息,怎么可能就此住手。和他相比,那时在集中营里审讯中国犯人的弗雷德,真的是温柔了太多。
命人搬了一盆水来,他抓住女犯的头发,拎起她的脑袋直接按入水中。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让她顿时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还是打算嘴硬吗?”他走近各种刑具,随手拿起一把钳子,道,“那让我们来试试看,慢慢拔除指甲的滋味?”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感觉到冰冷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