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些在战线上生离死别的人要好。再说,战争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握住她的手,与她五指交缠,道,“不过五天的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将脸在他怀中蹭了蹭,不得不向现实妥协,“这两星期,你都属于我的,我去任何地方,你都得陪着。”
“你想去哪里?”
她想了想,眼前突然一亮道,“去梅斯。”
“法国?”他有些惊讶,不禁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秘密。”她神秘地笑,“对,我要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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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在离开德国前,去和奥尔嘉告个别,可没想到,跑去医院,却得到一个让人伤心欲绝的消息,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在空袭中丧生。
听到好友被埋葬在医院的废墟中,尸骨无存,林微微当场就哭了。那条鲜活的人命啊,就这样没了,可怜库特人在前线,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曾说过,亲人爱人是他们这些战士活下去的动力,如今信念倒塌,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战场上,妻离子散,生离死别,叫人于心何忍啊?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还是不足以泄愤,这场战争越是走向尾声,所付出的代价就越是大。还有多少人的性命会被卷入?想到1945年后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柏林,不禁一阵心酸。
找不到尸体,没有骨灰、没有仪式,只能在墓地里给她立一块碑,聊以悼念。
将鲜花放在她的坟头,林微微怔怔地落泪,两人一见如故的情景在眼前闪过。一路相伴走来,在大学、在前线,一起学习,一起实习,一起打闹说笑,她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不光是她们,还有她们的下一代也会一起成长,可是没想到……她却带着她的孩子先走一步。
抬头望向远方湛蓝的天空,偶有浮云飘过,她不禁暗忖,奥尔嘉,你是不是已在天堂笑望我们?
“微微,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启程了。”
背后传来弗雷德的声音,拉回她飘忽的心绪,她蹲□体,最后一次望向她。照片里的女孩有着纯洁动人的笑颜,在阳光下仿佛有了生命。
微微,你可是抢到我新娘捧花的人,你一定要幸福哦。
风中吹来她曾经说过的话,林微微笑着流泪,道,“奥尔嘉,我会的。我要走了。”
她和奥尔嘉差不多时间怀孕,可是一个死了,只剩下她。世事难预料啊!站起身,她转身走向等在路边的弗雷德,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再见了,柏林,这个伤心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Mit der Verordnung zum Schutz von Ehe, Familie und Mutterschaft von 1943 wurden die Strafen fuer Schwangerschaftsabbruch (§ 218) erhoeht und Personen nichtdeutscher Volkszugehoerigkeit vom Verbot des Schwangerschaftsabbruches ausgenommen. War eine rassisch minderwertige Frau schwanger, wurde sie oft zur Abtreibung gedraengt.
43年的时候婚姻法新增了个条款,结了婚的妇女不允许任意堕胎。但是,如果不是德国籍的孕妇,尤其是一个被定义为低贱种族的女性,纳粹政府有权勒令她接受堕胎。
下集预告:
拔萝卜似的将它拉出来,她开心地抱在怀里,亲了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拉开拉链,她的护照、手机、润唇膏、钥匙都在。
她在地上盘腿坐好,然后对弗雷德说,“还记得吗,前几天我说过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点点头,靠着她坐下,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我先和你说个故事。这个故事可能有些疯,有些超自然,但请你一定相信,我没有骗你。”
……
“2012年?”他接过翻了翻,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才1944年。”
“是啊,68年后。”
“那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1984年12月28。”
“啊?”他更惊讶,“这么说来,我比你大了74岁啊?”
……
☆、第二百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
再回到梅斯,已是三年后,在这条小街上,曾掉到了迈尔的马车上。往事如烟,不堪追忆啊。
11月的深秋,路边的树叶都泛黄,没有凋零,也在秋风的吹拂下,孤零零地打转。跑去迈尔的姐姐家,却发现他们已经搬了家,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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