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翻翻手机里有什么好玩的,可以缓解下气氛,没想到这块不争气的电池板竟然停工了。几声急促的警铃后,自动关机,屏幕黑了下去。
“怎么了?”他问。
“没电了。”她悻悻地将手扔回包里,将脑袋靠在他肩上,道,“弗雷德,不管帝国如何,你都答应我,要活下去。我会在瑞士等你,带着我们的宝宝一起等你回来。”
她的话让他动容,他转过头亲了下她的脸,无比坚定地道,“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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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梅斯坐火车到斯特拉斯堡,再一路向下去瑞士的巴塞尔。林微微拿的是警察局签发的护照,上面有正规的瑞士签证,边境自然不会为难。弗雷德本身就是警署高官,要给自己准备证件出入境,也是易如反掌。
进入瑞士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这里没有党卫军,也没有盖世太保,更重要的是这一片净土不受战争侵蚀。
弗雷德为她准备的房子在苏黎世湖畔(Zuerichsee),依山伴水,拉开窗帘,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山脉。
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前面是一片花园,除了地点不同,和柏林的住所没多大的区别。楼上三间卧室,一间是他们的睡房、一间是婴儿房、最后一间是书房,楼下是大厅、厨房、客房。一直空关着,落了不少灰尘。两人忙碌了一天,打扫干净后,又添置了一些实用的家具进去。
她靠在他的怀中,感叹,“我总算有家了。”
“是我们的家。”
见时间还早,他拉着她出门散步,镶嵌在欧洲中部的瑞士,是个极其美丽的国度。这里是莱茵河的发源地,四周围绕着连绵起伏的阿尔卑斯,景色怡人,心情舒畅。他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牵手,旁若无人地亲吻,没有种族法、更没有党卫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心是自由的。
穿过公园,弗雷德带她走到一栋建筑物门前,她抬头一看,是瑞士银行。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问。
他笑而不答。进门稍等了片刻,立即有职员过来招待他们,弗雷德将自己的护照拿出来登记,然后那人带他们去了一个小房间。
望着眼前上上下下的箱子,她有些惊奇,问,“保险箱?”
“是的。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把钥匙吗?”
她点头,但随即又摇头,“我还给你了。”
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绒盒,里面躺着那把小巧的钥匙,将其交到她手中,道,“3254号。你打开看看。”
林微微迟疑,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找到3254,然后将钥匙插了进去。
咯噔一下,门打开了,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她不由地吓了一大跳,半天说不出话,“这是,这是……”
“金条。”
金灿灿的一大片,闪瞎她的铝合金狗眼。
“真的假的?不会是镀金吧?”
“你说呢?”
她数了数,道,“怎么才十根?这么多年的华沙隔都你白混了。”
“你拿起来再说少不少。”
那金条看起来还没砖头的一半大,但沉甸甸的,她根本拿不动,手一软,差点掉地上。
“怎么这么重啊?弗雷德,快来帮我提一把。”她忙尖叫道,千万不能摔了,这可是真金白银的值钱货啊。
他笑着将金条放回保险箱,道,“一根金子40盎司,12.5公斤。当然重了。”
将保险箱重新锁好,将钥匙交给她,道,“我在这个银行还有一笔存款,不多,大约十万法郎左右,我已经转到你的名下。”
握着这把钥匙,她心里百感交集。当他将钥匙交给她的时候,她的心还在为鲁道夫而踌躇,可他却早已做好了和她相守一辈子的打算。
“你把这些财产交给我放心吗?”
“在我眼里,最宝贵的是我的心,我连心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可以保留的?”
为了她林微微付出所有,毫无保留,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去找?替她安顿好住所,又让她的将来衣食无忧,免受生计、战火之苦。他对她的好,无以为报,所以只能将自己的一辈子回报给他。她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千言万语都化作为一个拥抱。
他也同样抱回她,在她耳边呢喃,“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日夜守在你身边,微微。”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等着你,一直等到天荒地老。”
将钥匙项链挂回她的颈间,他道,“原本这话应该问你父母的,可是他们现在估计还没出生,所以就只能问你了。”
她的心一跳,似乎猜到了他即将出口的话,难掩眼底的喜悦,“你要问什么?”
“微微,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一辈子照顾你,爱护你,守望你。”
“我……”刚想说愿意,她眼珠一转,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下,“我的戒指呢?”
闻言,弗雷德微笑着,从容不迫地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