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小孩儿给打晕在地。
裴宴渊:“......”
洛议之拍了拍手,又踹了席秉谦一脚,抬起人畜无害的脸对裴宴渊说:“宴渊你有绳子么,我要把他绑起来。”
裴宴渊:“......没有。”他想说些什么,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现在无法准确判断这时候把席秉谦打晕绑走到底是不是最佳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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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用我衣服吧。”洛议之说着,要撕自己的裤子。
裴宴渊连忙阻止,说:“还是撕床单吧,走的时候我让赵诚去付赔款。”
“哦,也行。”洛议之放下裤脚直起身,脚踝白生生的,线条也漂亮得不行,在裤脚的晃荡下更显好看,他撕了一条床单,把席秉谦绑起来,然后从衣服的兜兜里掏出一张隐身符,拍在席秉谦身上。
“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白带。”洛议之这么说着,把透明的席秉谦拖到一边,又咬着牙踹了他一脚,“一会儿把他带回去,咱们好好审问他!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嗯。”裴宴渊突然发现,在他家粗暴果断从不按常理出牌并且不给他时间反应的小孩儿的动作下,他的作用......貌似只剩下了合理善后。
李成树和赵诚等人很快就到了,以转院的理由给裴宴渊办了手续出院,然后抬着“昏迷”的裴宴渊下楼,一直送到加长林肯上,而透明的席秉谦则是李成树背着,一起送进了车里。
洛议之坐进车里后,就连忙把李成树带来的百用去病汤和养身汤给裴宴渊喝下,不消一分钟,裴宴渊脸上的伤和胸腹后背上的淤青伤痕就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你现在还疼不疼?”洛议之急切地看着裴宴渊。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我们一只的药最管用了。”裴宴渊把洛议之揽在怀里,轻轻吻着他的发顶,胳膊逐渐收紧。
洛议之把脑袋靠在裴宴渊的肩膀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与温存,可他微微一侧头,就看到前面一辆停着的大众汽车里,快速趴下了一个人影,而那人影与他之前见过的那三个道士中的瘦高个非常像!
眼见李成树就要踩下油门,洛议之连忙喊:“停,停车!”
李成树动作一顿,连忙松开油门,洛议之离开裴宴渊的怀抱,一拉车门,冲着那辆车跑了过去,结果还没跑到一半,就见那车突然一踩油门,驶入了旁边的大马路,汇入车流急急往东边开去。
洛议之跺脚,拔腿就追,不顾李成树在裴宴渊的吩咐下大声喊他,一溜烟儿就冲了出去。
看洛议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裴宴渊在车内也再也坐不住,沉着声命令李成树开车快追。
洛议之一直追着车跑到了郊区,一路上停都没停,说来也奇了,这一会儿他们居然都没遇到堵车,不过也还好没遇到堵车,不然他也不好装作追不上的样子一直跟到郊外,好狠狠收拾他们。
车一直在开,越来越快,最后驶进了荒凉的郊外,周围人影越来越少,到最后居然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零零落落的两三辆车在路上跑着。
那辆车七拐八拐,沿着羊肠小道拐进了一片树林,后面是一片山丘。
洛议之算了下手中的符咒,后悔他以前没画很多攻击符,快速往身上拍了个隐身符,然后脚步轻点把速度加到极致!
不过三秒,那辆大众汽车就出现在了洛议之十米以内,洛议之手指一动,一道紫光在手中迸出,流光一般窜出,击中了那辆汽车的轮胎。
“砰——”一声爆胎声骤然炸开,那汽车歪歪扭扭地在土路上转了两个大转,最后还是没控制住,车身一翻砸到了路边,摩擦着沙土和石块一路撞向斜前方的大树。
“砰!!!”整个汽车撞得发起呲呲的火花,一缕烟从车里冒出。
不等洛议之抬脚走过去,朝着天的那一边车门就被从里猛地打开,里面屁滚尿流地爬出来一个满脸鲜血的瘦高个,随即是一个胳膊折断一脸恐惧的矮胖子,最后是胡子乱了点,但压根没受多少伤的中年男人,也就是那个道士头头。
洛议之冷笑,他就知道这些人死不了。
张道长面上虽然还算冷静,其实心里慌乱得不行,他虽然手握不少符咒,又有他师父给的高级符咒和保命玉佩,但他不知那少年使了什么术法,居然突然隐匿了身形,就这么和一个看不到的人斗法,他就算不死,怕是也得不了什么好!
这少年居然有能隐匿身形的术法或符咒,实在......实在是让他没想到,他原以为那少年能不知不觉地招惹到秦志成,是因为速度太快又能走路无声,哪儿能想到居然用的是他师父也不会的隐身术法!
张道长想到这儿,就不免有些急躁慌张,他佯装镇定地顿住脚步,往前面的虚空看去,“不知是哪位小友前来切磋,不自报家门一下么?我觉得我们可能是有些误会,不如......”他话未说完,瞳孔突然一缩,急忙抽出盾防符发动,一道粗长的紫色雷光猛地砸到他面前,爆发出剧烈的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