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泛涩,问了句:“今天赶路累吗?”
李峋抬眼看她,“心疼我啊?”
朱韵说:“你要累我们就休息。”
李峋身体向前探,一手就垫在床单上,他小声在她耳边问:“床单都这样了还这么体贴我。”
“……”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李峋抵着她。
“你不想就不做。”
朱韵心说我也没说我不想,不是看你太累了么……
李峋顺利抓取她无声的心理活动,捏了她一下。
“想的话咱们就别误了好时辰了。”
朱韵感觉这造型跟之前那次又有所不同了,回过神看见李峋在上面浪笑。
“公主殿下,今天带你玩点新东西,把眼睛闭上。”
朱韵乖乖闭上眼。
她完完全全交付于他。
他做的时候不喜欢说话,朱韵自己也矜持得叫不出声,宁静的黑暗下,他的力道和气味被无限放大,涌进四肢百脉,让她每个毛孔都能牢记……
——如果说,在这段放肆的青春时,有什么是朱韵绝对没有后悔过的,那就是当他们在一起时,没有浪费一分一秒。他们始终看着同一个方向,洒尽拼搏的汗水,做尽快乐的事情……
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再找不到像这样纯粹而尽兴的时刻了。
时间不晚,李峋难得没有累得干完直接睡觉,朱韵躺在他怀里,看着天棚上的灯发呆。
她在心里把刚刚新解锁的姿势命名为“云霄飞车”。
李峋一支烟抽完,朱韵开口道:“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排球课啊?”
李峋低声:“凑合吧。”
朱韵:“那个江兴驰……”
他嗤笑一声,就差把不屑一顾四个字写在脸上。“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工地里一挑一个准。”
“……”
朱韵觉得这话有失公允,但她不敢发言。经过之前的比赛事件,朱韵深切感觉到李峋这人心里九曲十八弯,且战斗力惊人,她怕一句话说不好再把矛盾激化,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李峋道:“你不用担心,我事情多了去了,没时间搭在他身上。”
他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
可从后面的情节来看,很明显,李峋沉稳的理性没有压过暴躁的感性。
从来不对体育课上心的他节节课不落,且学得异常认真。他跟江兴驰相看两相厌,谁也瞧不起谁,每每上课都杠着对方来,好几次看得朱韵手心出汗,要不是唐教练在场,她深切怀疑这俩人就要动手了。
她把他的顾虑说给李峋听,李峋赐她一个无比蔑视的表情。
“跟他动手,你把我想得也太不值钱了。”
当时他们在基地,这一小段对话结束后李峋重新开始写代码,直到一个功能完成,他才想起什么,转头问朱韵:“你担心这是什么意思?”
朱韵都忘了之前的内容了。
李峋脸色不善,“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他?”
“……”
“当然不是。”朱韵马上表忠心,“他绝对不是你对手,而且你们要是打起来,我肯定要助阵的。”
二打一总不会输了。
李峋给了她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但好在李峋虽然看起来一直是备战状态,却也只是专注在课程上,偶尔言语刺激一下江兴驰,并没有其他过格的举动。
饶是这样朱韵还是战战兢兢,因为通过越来越多的课程,她发现,这位狂拽炫霸的金毛状元,是真的——没有——运动——细胞。
只能说上帝是公平的,在给人开了一扇窗的同时,肯定要关闭一扇门。
谁能想象到,有这种几乎可以媲美平面模特身材的高智商学霸,体育方面的才能竟然如此匮乏。倒不是说他四肢不协调,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球就是不听话,发球不走直线,垫球也到处乱飞。
这或许是李峋第一次面临课业上的难题。朱韵悔不当初,他多骄傲的一个人,何必来受这种罪,而且还是在她的面前。
朱韵觉得以李峋的心性来说,肯定要呕死了。
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唐教练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好,还专门安排江兴驰跟李峋在一组练习,两人见面互相都没什么好脸,更有一次李峋发球失败后,江兴驰在对面故意显摆一样,抛球跳发,差点打在他身上。
江兴驰跳发威力惊人,这一球要是打中,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朱韵刚好看到那一幕,勃然大怒,就要冲上去跟江兴驰理论,还是李峋看她一眼,安抚下来。
那堂课结束后,朱韵郁闷致死,觉得自己自作聪明,净干多余的事。
她开始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想要诱惑李峋逃课,但完全没有成功,他还是坚持去上课,坚持练习,坚持被虐。
一直到半个多学期的课程都要上完了,李峋垫球还是只能勉强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