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抵着成芸,不然她一定会顺着墙壁滑下去。
他的脸贴着成芸。
“还说么……”黑暗的廊道里,他的声音轻不可闻。“那些话……你还说不说……”
成芸低着头,额头靠在周东南厚实的肩膀上,她拼命地喘息,闻到的都是他脖颈深处的汗味。
周东南移了一步,发现成芸顺势要往下倒,他连忙站住脚。
“成芸?”
成芸一语不发,恍惚之间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自顾自地发呆。
周东南又尝试着轻轻晃她,发现还是没什么作用,干脆弯腰给她打了个横抱。
他抱着成芸,在走廊里啊了一声,声控灯亮了,他保持着身体平衡,慢慢蹲下,用手指勾住成芸的包,站起来后又去捡钥匙。
成芸家的门不太好开,反反复复地好几道关卡,周东南开了老半天才打开。
进屋他也没有开灯,反身抬脚给门关上,然后直接进去,把成芸放到床上。
他压在成芸身上,感觉到身下女人的胯骨顶着他的腰。
同样,成芸也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周东南盯着她的脸,成芸回视。
女人的表情比男人复杂得多,也尖锐得多。周东南被那炽烈的挑衅眼神激起,手臂一撑,坐起来就开始脱裤子。
如果夕阳带给人的是鬼魅的温柔,那黑夜就是彻底的霸占。
后半夜,世界消声,人们撕开了最后一层脸皮。
当情意碍于表达,那人剩下的就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周东南扒了自己的裤子,往手上啐了一口,胡乱抹在身下。
他在床事上的精进速度如同坐了火箭,直线上升。
他们没有再做任何前戏,周东南直接挺身而入。
成芸被顶起的瞬间稍稍觉得有点不顺,可她很快就适应了。
并且慢慢的,他们都沉浸其中。
周东南第一次在床上表现得具有侵占性,他为了保持力度和深度,把手撑得很高,方便腰上用力。
他的速度很快,这样的速率带来的刺激是对双方而言的,她哼叫出声,而他则是咬紧牙关,额头渗汗。
没有体贴的前戏,周东南省下的力气全部用在了动作之上。不多时,他们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已经湿得发粘。
成芸的胸口涨起,刚刚在楼道里的那种窒息感又出现了。
随着时间的流淌,周东南渐渐也有了声音,一次一次低沉而短促地嗯鸣。
在深夜里,他的声音搭配着那张黑沉的脸色,形成了一股无法言明的放荡之意。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地变缓,成芸在快意与颤栗之间大口地喘息。她感觉到一股情感,埋藏至深的情感,此时被翻开,就像他们身下相交的地方一样,炽烈而浓稠。
周东南咬紧牙关,扳着成芸的身体。成芸犹如一条水鱼,细腻软滑,被他轻易地翻了过来。
他的手穿插在她的肚子下,往上提。
“起来。”他憋了太久,气息不匀,简单的两个字像喷气一样吐出。
成芸撑着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不止手臂,她浑身都在颤抖。
周东南不管那些,他跪下,拖着她的臀部,手揽着她的腰腹,使劲往后一抽,再一次将自己送了进去。
“……啊啊……”这样的刺激让周东南也忘乎所以,他的声音黯哑,语不成调。
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切入点,她的内壁如深幽曲径,水帘洞天。
这样的角度,他们看不到对方的脸,于是他们接触的肉身则更为敏感。
周东南憋不住了一样吼叫出声——他的声音很大,遒劲之中又透着半缕沉陷情迷的软弱,好像一只从深山之中跑出来的野兽,独自追寻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成芸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像一条濒死的鱼,搁浅在荒芜的沙滩上,世界一片空白。
有东西从她的身体涌出,顺着大腿滑下。她的身体抽搐几下,深处犹如含劲的潮汐,在某一刻猛地收紧——
她干吸了几口气,而他则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一样,猛抽几下,而后直捣黄龙。
成芸大叫了一声。
瞬息之间,潮汐喷涌,腥液淋漓,铺在暗黑中的床单之上,犹如窗外星月漫天。
人在某一刻,触碰到了永恒。
成芸瘫倒,周东南躺在她的身上,下面已经疲软,他还没有抽出,他紧紧地抱着她。
视听味嗅触,五感混沌。
成芸的脸紧紧埋在枕头里,身体还在贪婪地品尝刚刚的感觉,不时地抽搐,痉挛。
周东南就抱着她,他同样疲惫,反应迟缓,可他还在极力地保持意识清醒。
慢慢地,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上覆上一只轻柔的手。
他听到成芸的声音,轻得仿佛是窗外的一片雪花,风一吹,就不见了。
所以他屏息,